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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硬的骨头啃起来费劲,祝炎也犯不着找晦气。不过这筋头巴脑却坚韧难缠的东西,却是难得的美味。 项骆听出了其中深意,两个人就在商业区漫无目的的逛了半晌。 这些招牌倒是有些门道,竟然学起了旧社会,招牌上会画特定的符号,代表不同的集团。 当然,这样的商标在末世后也很常见。只是这里没有商标名字,只有商标。瞧着就很奇怪。 走了一圈,项骆腿有点发酸的时候,才听祝炎道:“这一条街,差不多三分之一都是祝家的。” 祝炎是祝家人。自然比项骆这个外人更容易看懂。 “这么说还真挺有钱的。” “不见得,这些商铺是明面上的。经营成本利润都有限。不过这么大量的商铺也是最强有力的广告。这其实是相当不错的策略。” “这么说现在祝家的管理人相当聪明了?”项骆挑眉。 还没等祝炎回答,已经有人听见二人谈论祝家插了句嘴: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祝家可真的都是好人,看你们穿着应该也是做生意的。多去做做祝家的生意,肯定亏不了。” 第238章 第 238 章 二人不过随口提起祝家, 就有人上赶着过来说祝家的好话。 祝炎不动声色,项骆回头笑问:“听您这话也是做生意的?” 那人尴尬笑一笑,摇头道:“我哪有那个本事啊。不过祝家人做好事, 帮着老百姓,那做生意的时候肯定也不会让同行吃亏。反正我从来没听说过谁跟他们家做生意还吃亏了呢。” 路生新那群帮着祝家采购货物的人对祝家憎恶至极, 可这里本地人却对他们赞不绝口。 这世上还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祝炎给了项骆一个眼神,项骆心领神会的问道:“这么说来, 他们家卖的东西都是好的了?” 那人叹口气道:“现在这世道哪还有好坏, 有的用就不错了。不说用, 有的吃也谢天谢地了。我家姑娘儿子都在他们那里干活。让我们全家都能吃上饭。更别说他们超市里还卖便宜的rou饼呢!那rou饼里的rou比面还多,价格和杂粮饼干差不多。不知道多少人就指望用政府给的杂粮饼干过去换张rou饼吃靠rou打牙祭呢。要不是他们,咱哪吃得起rou啊。你说这不是跟菩萨差不多呢?这才是生意人呢, 他们不发财谁发财?” 老板姓多半痛恨资本家,但更痛恨的是明目张胆吸人血的资本家。 虽说末世前的洗脑,让相当多的人开始为资本站台,为其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不过也都明白资本被利益所驱使的本质。 像末世下, 能够降低自己利润,甚至赔本叫老百姓得到实惠的商家,就显得相当珍贵且伟大了。 而且必须承认,跟杂粮饼干价格差不多的rou饼, 而且是rou比面多的rou饼, 就算是项骆也拿不出来。而且看他说话这个态度,能买到这样rou饼的人不会在少数。 从项骆的角度来看。只用鸭rou来算的话。就算做饼的面是最廉价的杂粮面,换算下来,一张比面多的rou饼成本下来,也需要十倍的同等价位的饼干了。 就更别提制作、销售等人工成本了。这样买一张饼赔十张饼的买卖, 除了国家面对老百姓外,就算是项骆也是头一次见。 再有一个问题是,他们那里来的这么多rou?就算是过去的冻rou,今年也是末世的第三年了,也该吃的差不多了。 项骆跟祝炎对视了一眼,祝炎没想明白,项骆就更想不明白了。 “这么说来还真是大好人啊。”项骆讽刺的说了句。 那人显然没听出来,跟着附和了一句。 项骆又问:“那我们也能买着吗?” 那人奇怪的看了一眼项骆:“看你样子不像缺rou吃的人吧,这人高马大的哪能缺吃的。” 项骆脸皮倒是厚,嘿嘿一笑道:“便宜rou谁不想吃?” 占便宜才是人的本质。 那人觉得有道理,这才道:“现在买不着了,都是每天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开售,一个星期能卖个三五天,全看rou多rou少。每次都有几千张饼呢,只是不出半小时就卖光了。想吃一般五六点钟就要去排队。要是哪个月rou少,做的饼少,那四五点钟开始排队都不见得能买到。你们命好,最近rou还挺多的。” 项骆这才问出了他想不明白的地方:“那他们是哪儿来的这么多的rou?” 那人用同样奇怪的语气反问项骆:“还能哪儿来的,自己家养活的呗。” 随即又想起这二人可能是外地人,这才又解释道:“他们家有老大的鹌鹑厂,听说养了几十万的鹌鹑呢。你进他们家超市就看见了,好多杀好的鹌鹑。那个价格贵点。不过也不是平时会吃的,就是家里有好事或者来人的时候才会买来吃。我家里困难点的,平时就蹲点抢rou饼就行。咱们买回来的鹌鹑rou,做的还不见得有人家rou饼好吃呢。” 鹌鹑rou卖的很贵,可鹌鹑rou饼却卖的相当便宜,几乎跟白送没什么两样。 这件事别说是祝炎,项骆都不信有这么好的人,能这样舍己为人到这样往本的赔。 跟那人问了祝家超市的方向,这才道了谢往超市的方向走。 这世道有本事开超市的都不是普通人。尤其是商品的供应,这需要相当全面且强大的关系网络来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