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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淮景:“N市最近风大。” 言诺笑了笑,伸手去够他头顶的帽子。大概是怕他够不着,骆淮景在明白他的意图后, 赶紧低下了头。 已经染回来的黑发, 被不仔细带上的帽子压的翘起,上手拢了拢意外乖顺的手感,发尾戳在手心让人忍不住发痒。快速的给他把帽子带上,叹了口气问道:“你这些年怎么长的。” 当年还比他矮上一厘米的人,现在已经高过他半个头, 突然有些不习惯了。 到了酒店拿房卡打开房间的门,骆淮景迅速转过头:“你听我解释, 都是小李自作主张。” 入目的是洒满鲜红玫瑰花瓣的过道,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难怪刚刚在楼下拿房卡时,工作人员会露出那种表情看着他们。 言诺认真道:“我觉得小李品味挺好的。” 至少比人型抱枕什么的强多了,再说撒满地的玫瑰花瓣这种事,他自己难道没干过? “比起你当年在家里撒的行为,聪明多了。” 那可是房东的房子,胡闹过后两个人打扫了整整一天,才把那些花汁跟腐败的花瓣清理干净。 没去管身后人故作委屈的神情,言诺直接走了进去,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他也不希望加大工作人员的清理困难。 客厅里的茶几上,几点萤火的香薰蜡烛,走近闻见浓重气味时,骆淮景赶紧上前吹灭,对他哥讨好一笑。 这是个普通的套房,只有一间卧室,可以看出骆淮景的助理考虑的......非常周到。 “哥,你去洗漱吧。”从包里掏出洗漱用品,骆淮景又拿出自己行李箱里的衣物:“你先穿我的。” “这都是新的。”生怕言诺误会,举着手中的内|裤还展示了一下。 言诺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你难道觉得我会因为旧就不穿?” 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啊,他不穿那不成暴露狂了。 等洗完澡换衣服时,他突然又觉得有些羞愤了,这条内|裤为什么这么大。 白色背心跟黑色小短裤,走动时隐隐约约见着一点腰线,骆淮景见人出来问道:“哥,你嫌不嫌紧?” 他上次中了药,可神志还算清楚,事情的经过可是一点没忘,要是太紧被勒出印痕怎么办。 见骆淮景意有所指的看向他的下半身,言诺有些气急:“你才嫌紧!” 他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那人还真认真的点了点头,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起来,这难道就是男主跟炮灰的区别? 骆淮景见人脸色突然有些难看,连忙道:“我给你擦头。” 言诺不喜欢用吹风机,一般都是等自然晾干,固然这个习惯还好,但天气冷的时候就很容易感冒。 见人一副拒绝的样子,他笑了笑:“是不是想喝药了?” 喝药?一想到医生会给开黑色的冲剂,言诺的嘴里突然就泛起了苦味,眼睛也不自觉皱的眯起。等他反应过来,骆淮景已经拿着毛巾在摆弄他的头发了。 他哥头发生的细,骆淮景摸着只感觉绵软,今晚的洗漱用品都是他自备的,发尾拂面的果香跟敞露的领口隐隐约约传出的奶味,好像面前的人已经完完整整的属于他了。 不对,什么叫好像,本来就是他的。 等骆淮景洗完澡出来,言诺淡淡道:“你睡床还是沙发?” 见人愣住,他又解释:“你忘了?我有病。” 好不容易习惯一个人的日子,突然又在一起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见人在沙发上躺好冲他笑,言诺走进卧室虚掩上了门。 听见细微的哽咽声时,骆淮景还躺在沙发上激动的睡不着,他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在发现声音来自卧室后,连忙打开门冲了进去,月光洒在床中央抱着膝盖的人身上。 被抚慰了很久,言诺终于犹豫着抬起头,茫然中只听到一句轻叹:“我该拿你怎么办。”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一个个的轻吻,吻去眼角的泪珠,吻去脸颊上的斑驳泪痕,吻上被咬破的唇。 含住软糯的下唇,轻轻舔舐,除去凝固的血痂。顺着未锁的牙关长驱直入,舌尖顶弄敏感的上颚,感受到怀中人的一个惊颤,又强行按住他欲要推拒的双手,让他直面自己最真实的欲望。 从满是悲戚的梦里醒来还没回过神,转瞬却被人带入了欲望的世界,他听着耳边低沉的喘息声道:“吸气。” 肺腑里的氧气仿佛是被掠夺一空,霸道的人夺走他的津液,“啧啧”的声音让人脸红不已。骆淮景知道他哥所有的敏感点,双颊的嫩rou缝隙,舌根底下的一处痒xue,只要轻轻碰触怀里的人就会止不住的抖动。 言诺一开始还能勉强挣扎一下,最后却沉沦于其中失了全部的力气,软软的躺在他的怀里,承受这另一种意义上的折磨。在他忍不住惊喘一次,发现面前的人变得更凶后,只能强忍着喉咙里想要吐露的欲望,可骆淮景却是像上瘾了一般,更加用力的去开凿。 桌子上热雾蒸腾,一屉晶莹剔透的虾饺,一笼白白胖胖的叉烧包,再加上姜黄色砂锅滚粥。摆放好碗筷,骆淮景就去洗漱间叫迟迟未出的人。 “叩叩”轻轻敲了两下,“哥,早餐送来了,你还没好吗?” 言诺正弯腰凑近了镜子,他嘴又红又肿,下嘴唇还破了皮。闻言眉间便起了川字,“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