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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记是一个alpha的承诺。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Alpha可以标记很多个Omega,但是其实大部分Alpha很少愿意标记很多的Omega来显示自己的性/能力。而且标记会让信息素的气味混杂,如果标记的太多,身上的信息素就会异常的混乱。

    尤其是在一夫一妻制推广之后,大部分Alpha只愿意标记自己喜欢的人,这就像是一个承诺。

    我标记你,是因为我愿意让我的信息素感染你,愿意你的信息素感染我。

    是因为我爱你。

    这样的情况就像是人们不愿意轻易结婚一样,使得标记也变得珍贵起来。但也就是说,如果一个Omega没有得到标记,说明Alpha不喜欢这个Omega,只是把这个Omega当做发泄的不需要负责的工具。

    纪矜有了孩子,却没有被标记。那就意味着有这么一个Alpha,让纪矜愿意为他生孩子,但是他却连一个标记都不愿意施舍。

    他愿意当做神明一样爱慕的人,竟然要被一个不知姓名的人如此对待。

    纪矜微微一愣,不知道陆曜是怎么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以他的聪慧程度,很快就反应过来陆曜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像他这样的情况确实太少了。Omega被Alpha标记有两个必须的步骤。一是Alpha咬上后颈处的Omega腺体,注入信息素。二是Alpha与Omega结合,最后在身体里成结。

    两个步骤缺一不可,如果只达成一个只能算是临时标记。

    纪矜怀孕过,说明第二个要求做到了,第一个却没做到。一个Omega愿意被Alpha体内成结,Alpha却不愿意咬这么一下,那只能是Alpha拒绝负责。

    一想到这种情况,陆曜甚至感觉心都要被撕裂开来。

    他低头轻轻抵着纪矜的耳后和脸颊,两只手撑着墙壁不让纪矜逃脱。

    因为Alpha天生的优势,纪矜无法挣脱陆曜的怀抱,身体也背叛理智不愿意挣脱。他怀念Alpha温暖而坚固的怀抱。这能给未被标记的Omega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只是在纪矜放纵的片刻之间,陆曜已经抓住了机会,下一秒他的嘴唇就触碰到了他朝思暮想的柔软。

    纪矜没能想到陆曜能抢到这个机会,他也同样没能想到他也是如此渴望这个机会。

    浓郁的梅子酒的味道紧紧的包裹住他,就像是陆曜的怀抱,密不透风。他能感觉到腰间属于Alpha的手正牢牢的控制着他,随随便便就可以让他臣服。

    唇舌间的战斗激烈又冲动,草莓在梅子酒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无力挣扎,任由梅子酒的醇厚感染包裹,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无处可逃。

    可怕的酥麻感让纪矜沉醉,甚至回想起三年前的那一晚。他身子虚软,仿佛溺死在陆曜的温柔乡里。

    “不行……”纪矜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沙哑极了,他猛地推开陆曜,用急促的呼吸来掩饰自己的失态。他被亲吻得眼角微红,就连眼角的泪痣都仿佛带了深沉的欲望。

    陆曜意乱神迷,却也能听出纪矜语气里的拒绝和坚持。甜甜的草莓味围绕在他的周围,此时此刻却像是无数的刀锋划过他的肌肤。

    即使过了三年,也还是不行。

    其他人可以亲吻纪矜,可以占有纪矜,可以为所欲为的成结,只有他陆曜不可以。

    陆曜猛地放开了纪矜。

    纪矜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梅子酒的味道几乎要让他全身上下都沾染彻底。

    纪矜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梅子酒的味道几乎要把他从内到外都沾染彻底。

    身体深处的记忆让他浑身发虚,甚至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不过是一个亲吻,纪矜怀疑自己甚至要被强行拉入发/情期。

    “就算是吧。”纪矜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因为刚才的情况还带着丝丝清甜的味道,还有他独有的玩世不恭的态度。

    解释清楚与不解释清楚并没有什么分别。因为他也没有考虑过有朝一日要和谁在一起,或者被谁标记。即便曾经和陆曜有过露水之缘,也不代表他会把自己交付出去。

    谁都不能标记他,占有他,除非他自愿。

    “那我到底算什么呢……纪矜。”陆曜站在原地,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心碎。

    虽然这么说有点搞笑,但是他作为现在世界里占主导地位的Alpha,竟然被一个Omega玩/弄。

    他陆曜从开始打游戏的那天开始就崇拜纪矜,从当上职业选手那天开始就把纪矜当做最耀眼的光芒,从第一次见到纪矜那天开始就喜欢上这个人。

    他喜欢纪矜,到最后却不过只是痴恋,只是对方随手玩玩的对象罢了。

    一向能言善辩的纪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好像他能说出来的话都是火上浇油。他自认为当初只是露水姻缘,谁知另一半却当了真。

    纪矜感觉自己脑袋突突的疼。

    “你……”纪矜绞尽脑汁,陆曜却不愿意再听。

    “够了,纪矜。”陆曜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他甚至没能说出下一句话来就转身离开,不带丝毫的留恋。

    一共也没说几句话,可他要知道的已经知道,就没有其余的问题了。再拖延下去反而显得他没脸没皮。

    他听到柯宇的电话在心里燃起来的微末希望,也在这句话的审判下消失殆尽。

    小巷子里信息素的味道渐渐淡去,纪矜靠在墙上平复着呼吸。他感觉到他只需要稍稍动一下,那些因为动情带来的不适就会缠绕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