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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逸步子往旁边让了一步,在镜头面前展现忧愁的神色。

    这句剧本里没有的台词,让王怡月彻底愣住。

    她回想起前面的情况,愣愣的接出台词:“花言巧语。”

    “G!”顾国昌终于喊出想喊的,“王怡月你怎么回事?接词慢了也就算了,景逸帮你圆回来,你不知道表情变一变台词变一变吗?白白又浪费时间,这条重来。”

    在场的工作人员们都偷偷的笑。

    王怡月之前火起来,也是靠得一部古装剧,在里面扮演一个纯洁美好的女性角色,拿过国内最佳女主角奖项。

    在演艺圈里算是前辈的她,竟然还需要新人给她圆戏?笑死人了!

    王怡月哪能不知道周围人在想什么,她恼火的看着景逸,冷冰冰的小声说:“谁要你假好人?你故意的吧?想表现你演技比我好?”

    “没有。”

    面对王怡月的质问,景逸仅仅解释了这么一句。

    他知道王怡月对他有恶意,却不想过于深究为什么。不能改变他人想法的情况下,维持本心就好。

    戏重新拍。

    王怡月这次拿出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景逸,状态不错,顺利过了。

    顾国昌指挥工作人员们转移阵地,拿着喇叭对脸色不好的王怡月说:“王怡月,你拍了大半天,今天的戏份就到这里,去休息吧。”

    王怡月听见导演这么说,心下就是一梗。

    她知道顾国昌在导演界向来狠,不符合预期的演员会被换掉。但是这部片子主要投资方是国家电影台,她既有实力又被内推,顾国昌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换她。

    想着,王怡月放下心来。回到休息室就迫不及待的和方泽轩联系。

    “泽轩,我今天的戏拍完了,去医院看看你好吗?”

    医院里的方泽轩看到王怡月的消息,冷漠笑笑,回复道:“嗯,月月辛苦了。陆前辈和景逸今天也进剧组了对吗?景逸演得怎么样?未来会不会砸了星河的招牌?”

    王怡月看到男友这么说,咬住嘴唇,心里无端升起愤怒。

    “你还担心星河的招牌?景逸下午都让我NG了!”王怡月打字打得飞快,“你等着,我绝对让景逸这个虚伪的白莲男原形毕露。”

    “别这样,月月,我真的没有介意这些。”

    王怡月看到这句话愈发来气:“你不介意我介意,本来我们说好借着这部戏,宣布我们在一起,现在宣布机会没了,你还受了伤。”

    “如果星河签了景逸,到时候你的地位就全没了。我不会让我男朋友混得这么惨!”

    方泽轩又假意劝了几句,卖了一波惨,随后打开微博,去看那些网上的人对景逸的谩骂。

    仿佛这样,能让脚上的痛好过一点。

    景逸必须糊,不糊,他就糊了!星河只能有他这一个影帝接班人!

    片场。

    拍戏场景换到了大街上。

    顾国昌打算先拍一下花想容和谢起云的单独对手戏,来确定一下感觉。

    谢起云和花想容第一次见面,是在青楼。

    京城是最繁华的城市,青楼里的姑娘们也个个美艳动人。风流剑客谢起云怎么能错过?

    邀请好友燕自还失败之后,谢起云独自一人进入京城青楼见世面。

    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皇家暗卫,刺杀花想容。

    谢起云一开始还不知道花想容的身份,又有些醉了。遇到打斗就凑上前去,被卷入刺杀中。

    过程里,花想容头冠掉落,长发披散。

    谢起云被散发的花想容外貌震撼,瞬间醒酒,和花想容一起打退杀手。

    随后,两人“一见如故”,在屋内秉烛夜谈。

    剧情可以不变,但侧重点可以变。

    武导见过景逸和陆御之对打的那场戏,带着扮演杀手的徒弟,和两人比划了一番。

    “酒壶你接不住没把握,我们可以分镜。”武导好心提醒。

    这场戏,谢起云一边打斗,一边护着酒壶还在喝酒。其中会有一个下腰接酒壶的动作,比较难。

    “无事,我可以,不用分镜,顺着拍就好。”景逸认真回复。

    武导比了个大拇指:“我也觉得你应该可以,你连回云流光都给重现了,加油。”

    一切准备就绪,这场戏开拍。

    谢起云手持折扇,在美人的招呼下慢悠悠晃进青楼。

    美酒与佳人凑在一起,酒醉人,美人也醉人。

    谢起云没一会儿就似醉非醉,桃花眼里满是迷蒙之意。旁边的女孩子们娇笑着,脸颊红红。

    第一幕过了,镜头转换到花想容那边。

    陆御之的武戏本来就好,在屋子里躲闪翻转间,打破房门。

    群众演员们四散奔逃,醉眼朦胧的谢起云看了下隔壁的打斗,一步三晃的走到花想容旁身边,指责这些人坏了他的雅兴。

    杀手急于杀人,一言不发见人就砍。

    谢起云站在花想容和杀手中间,手里白玉酒壶朝半空中一扔,和双方过招。

    镜头里,景逸眼神迷蒙,折扇别在腰间,手脚并用翻转侧身躲过两边攻击后,又见杀手一刀砍来。

    他勾起个坏笑,将上半身后仰。与此同时,下落的酒壶刚好被他接在手里。

    景逸借势把酒壶里的水倒到嘴里,身体翻转直立,不胜酒力般靠在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