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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形了,就不能再把人家当小狗糊弄了,也不能再皮卡车皮卡车的叫了。 饭后纪圆亲自给他洗了澡,穿戴好抱在桌前坐,握着他的小手写下三个字,“纪、星、流。” 纪圆亲亲他的小脸蛋,问:“你的名字就叫纪星流好不好。”星流霆击,迅猛异常,正好跟他雷电的属性契合。 小星流说话不如小九那么利索,也不懂好坏,在jiejie怀里乖乖点头。 小九站在下面昂着脑壳看,“嫂嫂,我也要学写字。” 傻清要抱他,“我教你。” 他手往后背一藏,退后两步,“不,我要嫂嫂教。” 纪圆抱着小星流头也不回:“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都会说,还不会写字?” 小九理直气壮,“人家只会说不会写嘛。” 纪圆说:“我马上送你去上学堂!” 小九还不知道啥是学堂,歪着脑袋想了一阵,“学堂好玩吗?”这十来天整个门派上上下下都被他玩遍了,是时候去外面闯闯了。 纪圆搁下笔,一手牵一个回去小九的屋子,亲自给他们擦脸擦手,盖上被子,再把两只小手牵在一起握紧,“好兄弟,一辈子,别打架。睡觉哈,乖乖的。” 她脸凑过去,两个小孩一边亲一口,乖得不行。 纪圆计划,等端午节后两个孩子一起送学堂,交给呱呱看管,门派的事也暂时交给白照南和谢灵砚打理,她得离开一段时间。 许老爷给的盒子已经用掌门印打开看过,里面有几封书信,看署名日期是许家上一任家主许凤慈和晏掌门于百年前所写。 根据信上内容推断,许凤慈和晏洲安曾是很好的朋友,傻清还未出生时,也确实是作为一颗蛋存在。 但书信往来是在蛋开始孵化之后,大概就是许凤慈在某个地方帮着晏掌门孵蛋,但孵蛋要用到的东西很多,晏掌门一直在外奔走,寻找所需的材料。 信中内容无非就是孵蛋第几天了,缺什么材料了,想晏兄了,蛋中孩儿动了,望晏兄平安,盼归等。 起初看信时纪圆十分迷惑,好家伙,难道傻清的干爹爹竟是一只老母鸡? 回屋纪圆侧躺在床上继续看信,信中出现了第三个人物,唤作抱月散人,是个道士。据信上所言,此人应是晏掌门找的主孵蛋人,许凤慈只是打下手。 若想探寻傻清身世,找到他先天丢失的那半缕魂魄,就得找到许凤慈和抱月散人。 可许凤慈已经死翘翘了很多年,纪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信中曾提到的燕回山,那里是傻清破壳的地方,还有传说中的抱月散人,不知还健在否。 纪圆心里思量着,揉了揉眼睛将信收起来。傻清对自己的事一点不上心,刚洗完澡带着满身潮湿水汽拥过来吻她,“圆圆,一天一次,说好的……” 第七十章 加油加油!! 两个小孩躺在床上, 小九翻了个身,手背贴着脸颊,“我化形比你早, 我是你哥哥。” 小星流炸毛的紫色脑袋扭过来看他一眼,没吭声, 翻身背对他。 小九在后面戳着他脊梁骨, “你叫我一声哥哥, 我以后就罩着你。” 小星流一动不动,小九死命地戳,“叫哥哥叫哥哥叫哥哥……” 终于小星流忍无可忍, 翻身跳起来把他压倒,将他两条胳膊拧到背后, “谁, 谁谁, 谁是,哥, 哥哥!” 小九疼得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求饶,“呜呜哇,你是哥哥你是哥哥……” 小星流这才松开他, 躺下去继续睡觉。小九不死心,继续戳他后脊,“原, 原, 原来星流哥哥,是是是,是个结巴啊!” 怪不得他都不说话嘞! 小九毫不意外再一次挨揍, 哭得那叫一个凄惨。真是怪了个哉,这个小结巴怎么这么厉害呢? 呱呱被哭声吵醒,劝不动,只能提着两个小孩来敲纪圆的门。纪圆和傻清披上衣服出来,看见小九被揍得鼻青脸肿,哭成一个泪娃。 一打听,纪圆乐得哈哈大笑,有人能治治这个皮孩也好,省得他整日无法无天。 端阳节很快到来,一大早,傻清便去山上割了野菖蒲和艾草挂在屋门口,再用雄黄兑酒,用艾草叶沾着洒满房前屋后。 两个小屁孩拿着呱呱包的rou粽子一边吃,一边在傻清后面当跟屁虫。 碗底还剩最后一点雄黄酒,傻清用手指沾了,在两个小孩脑门上各写一个王字,再让他们撩起上衣,肚脐眼上也点一点,寓意驱瘴辟邪。 这些傻清当然不懂,他小时候晏洲安可不会这么有闲心,给他用雄黄酒在脑门写字,这是纪圆昨晚就交代好的。要参加龙神大典,她天不亮就走了。 挂了艾蒿,吃了粽子,傻清和呱呱领着娃下山去,纪圆在城里河对岸的酒楼给他们一早就订了位置,坐在临河边,刚好可以看见河对岸搭建的高台。 端阳节非常热闹,到处都挂满了彩绸和灯笼,街面上人来人往,纪圆不在,傻清被两个小孩缠着买了不少糖果糕点和小玩具。 纪圆穿着一身大红祭司官袍,脸上画了浓烈艳丽的妆容,手持桃木剑,按照祭祀的流程,先站在高台之上舞了一套完整流畅的剑式,随后焚香引天,往河中抛洒瓜果美酒,最后孔萩云上台,主持龙舟大赛。 纪圆处理完手边的事换了衣服就急急忙忙赶来团聚,妆都没来得及卸,两个小孩就吱吱哇哇贴上去,小手揪着她衣服,一个劲往她嘴里塞东西,嫂嫂吃这个,jiejie吃那个,纪圆腮帮子被装得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