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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清记得小时候,许家伯伯曾送给他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玉佩外形是一只窝在地上歪着脑袋睡觉的小马。 玉马外形圆润饱满,凹凸有致,雕刻也非常精致,祥云纹鬃发,微阖的大眼,蜷缩着的四肢,因为常握在掌心把玩,每一处细节他都记忆深刻。 一如此时。 但离开许家之后,他被没收了很多东西。玩具,零食,和伙伴,小玉马也不知所踪。 如今失而复得,自然爱不释手。 两截雪白细长的小腿挂在肌rou纹理分明的臂弯,花草被压倒了一大片,天边弯月也害羞躲进了云层里。 月亮升到头顶时,傻清拥着她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下次不准这样。” 纪圆指腹抹去他鬓角汗水,笑嘻嘻答,“好,下次我还这样。” 傻清捉着她手仔细检查,好奇那藤蔓是怎么长出来的,纪圆又给他演示了一遍,藤蔓灵活得就像她身体的一部分,听从她的命令蛇一般缠上了他的手腕,尖端还冲他晃了晃像在打招呼。 傻清看着那几条翠嫩的藤蔓,想到她刚刚用那东西对自己做那样的事,脸再一次迅速涨红,像个娇羞的小娘子嗲怪一声:“你好坏哦。” 纪圆大笑。 之后的两天,纪圆一直在练习对草木生长的控制和藤蔓的cao纵,身体也在渐渐好转,作息恢复正常。 叶片,花朵,根须和藤蔓,cao作越来越得心应手。 暂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身体出现这样的变化,但目前并没有发现什么坏处。 风气之成,积微成著。植物就是这样,初时不觉,发现的时候,印象中那株脆弱的小苗已经生长成茂盛的植株。 两日后,七巧节。 一大两小站在屏风后等待着,纪圆换上衣服出来,轻飘飘转了个圈,“好看吗?” 因为材质特殊,整套衣裙显得非常轻盈透薄,行动间碎银闪耀,如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宽大的裙摆层叠散开,像一朵盛开的白玉兰,丝毫不显厚重。宽带系结,勒出纤瘦腰身,飘带长长垂下来更添灵动。 视线往上,傻清含笑的嘴角却一点点垮下来,那对襟简直薄得要了老命,整个肩膀和手臂都是透明的,领子更是奇低,露出大片雪肌,粉胸半掩,欲盖弥彰。 小孩拍着手掌夸夸,“好看好看。”傻清却气急败坏把人拖到屏风后,扯着她抹胸两边往上拉,“这些鲛族人,真是的,这,这成何体统!” 纪圆往下扯,“你干嘛呀,人家就是这种款式。” 傻清往上扯,“我不喜欢这种款式。” 纪圆往下扯:“好看。” 好看是好看,但傻清不管,继续往上扯,“我不想给人看。” 纪圆气笑了,“要不我裹个被子出门吧。” 傻清一琢磨,“也行。” 纪圆跳起来一个爆栗,“行个屁!” 两个人东拉西扯半天,最后只能拿条半透帔子挂在肩上勉强遮住前胸和肩膀才算罢休。 纪圆摇头,“你真是个老迂腐。” 傻清哼哼,老迂腐就老迂腐,别人就算是光着身子在大街上跑他也管不着,但他的圆圆可不行,半点不能让人瞧了去。 第七十七章 我们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两大两小手拉手过七巧节去了, 去年七巧节放河灯许的愿竟然真的实现了。 小九没有拆散哥哥嫂嫂,成功加入了这个家。 只是一路过来,傻清深受其扰, 海成东界民风开放,路上随处可以衣着大胆暴露的男女若无旁人亲昵调笑。 “简直成何体统。”今天的傻清像个迂腐的老书生, 连连叹息, 这大街上一个两个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真是没眼看。 纪圆成心使坏,走到人少的地方柔软的手臂缠上他的腰肢贴上去,垫着脚, 红唇擦过他下颌,眸中水波流转, 软声唤, “清清。” 傻清浑身一颤如过电, 将她拉到角落阴影里挡住小孩好奇的视线,“你, 你……” 纪圆紧搂他不放,伸出小舌飞快舔了一下他的唇,“难道你不喜欢。” 如果说从前的圆圆是一朵春雨中掩在叶下的娇羞花蕾,现在便是仲夏灿阳里盛开的花朵, 尽情舒展花瓣,散发馥郁甜香。 一年多,她变化非常大, 尤其是最近这段日子, 多了明艳成熟的韵味,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人心,眉眼尽是风情。 这些变化被男人看在眼里, 大概能猜到是因为自己,让她褪去了青涩,长成一颗水汁丰沛的粉色蜜桃,只嗅着表皮的果香,已经可以想象果rou和汁水在唇齿间迸发流淌的的清甜。 黑暗中他一双眼睛出奇的亮,闪动狼一样危险渴望的光,掐着她的腰在她耳边邪笑,“不玩了,回家吧。” 纪圆轻轻扭动身子推拒,马上认输,“嘿嘿,我逗你玩呢。” 傻清不愿意,撩拨了人家又不管,怎么能这样呢,总得收点利息吧。 两个人藏在小巷夹角的阴影里不知道干什么,小九把小星流拉走,守在巷子口,忧愁地叹气,太难了,他们太难了。 不一会儿两个人终于出来了,纪圆衣衫依旧整洁,只是唇上口脂尽数被吞吃干净,颈侧蝴蝶处几个诡异红痕,脸颊红扑扑,眸子水汪汪,被欺负得楚楚可怜样。 她这回老实了,手背擦了擦唇角,若无其事拍拍手把小孩召集过来,安排再把去年的流程再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