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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清站在院子门口想,没有遇见她时的样子,和认识她之后的改变。 虽然剑骨已经长了出来,但已经不常用剑,手上的茧子是长期举着铁锅颠勺颠出来的,高超的剑技用来给小孩们雕刻木头玩具。 冰冷的黑石地板和充满馨香的柔软怀抱,哪个更好,答案显而易见。 虽然但是,她刚刚说不爱我了呀…… 身高腿长的男人伸出手摘下头顶一大把竹叶,靠在紫竹枝干上一片一片扯叶子。 “她爱我。” “她不爱我。” “她爱我。” “她不爱我。” …… “她爱我。” 最后一片! 她是爱我的! 傻清大步走进屋,两只手掌扇着风,“外面真热呀,还是屋里凉快。” 纪圆依旧是那个姿势躺着,书本后露出一双圆圆的杏眼,“你不是走了?还回来干嘛。” 傻清露出疑惑的神情,“没有呀,我就是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菜,想想晚上吃什么。” 纪圆伸了个懒腰,顺手推开窗捡起棒槌敲了敲挂在窗口的铜锣,铛铛铛几声,摇篮里的孩子立马被吓醒了,小腿一瞪睁着眼楮四处乱看。 没一会儿小九和小星流吭哧吭哧喘着粗气站在门口,小九歪个脑袋,“干啥呀?” 纪圆手一招,“把小小圆带去玩吧。” 两个六七岁大小孩欢呼一声冲进来,纪圆起身把孩子抱起来,小星流已经弯下腰摆好姿势了。 两个小孩欢天喜地背着meimei出去了,纪圆临走叮嘱一声∶“小心点别摔着。”完事大门关紧,拴上,窗户也关上,屋里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纪圆缓步走到床边坐下,翘着二郎腿,荷叶碧色的浅口绣鞋挂在脚指上有节奏地轻点,她一手撑在榻上,一手将长发甩到身后,身子稍稍往前挺了挺,透薄襦裙下身躯玲珑有致。 傻清还愣愣站在大门口,不太明白。 纪圆说∶“两个人呢,在一起时间久了,可能是有一点无聊,但生活就是这样,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无聊的。” “但是呢。”她话锋又一转,“我们可以制造一点点情.趣,为无聊的生活添色,就像夜晚的天空,星子一颗一颗不规则排序。如果天上的星星都是整整齐齐列成队,是不是就不好看了?” 是在问我吗?傻清疑惑地指指自己的鼻子尖,迟钝试想她口中所描绘的场景。 如果真是那样,好像确实是不怎么好看。 “所以呢。”纪圆轻轻笑了一下,“你可以试着对我用强啊,粗暴一点啊,我想试试呢。”她歪着脑袋问他∶“你没有想过吗?” 啊?什么什么! 这和星星有关系吗? 纪圆突然有点憋不住笑,甩了鞋子蜷着腿滚到床上,笑到床都在抖。 她哈哈大笑,傻清一头雾水。 笑了好半天她才爬起来揉揉泛酸的脸蛋,“就是就是……”她说着说着又笑起来,傻清走到她身边,眉头都拧成绳结了,很好笑吗?有什么好笑的? 纪圆捂着嘴,脸都笑红了,忍了半天才飞快说一句∶“我想玩那种游戏。” 他像一只呆头呆脑的狐,睁着好奇充满求知欲的大眼楮,眨巴眨巴,无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脑子里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不知是惊吓还是惊喜,倒吸了一口凉气。 纪圆爬起来努力伸手够到书桌,抽了一张宣纸,手指捏着撕成碎片,直到碎得不能再碎,扬手抛洒在他头顶。 傻清舔舔唇,抬头看着纷纷扬扬洒落的纸屑,伸手接住一片,“怎么玩。” 纪圆跳起来,光脚提着裙子拉着他到门口,把门打开,“待会你假装是不认识我的陌生人,然后我在整理房间,你就悄悄溜进来。” 她一边说还一边吧嗒吧嗒跑来跑去演示,假装自己在架子前整理衣裳,回头说∶“这时候你就突然从后面抱住我,不顾我的挣扎哭喊,然后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发出声音,恶狠狠威胁……” 她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弯腰撑着膝盖跪在地上,笑出鹅叫,笑得抖成了筛子,“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又被口水呛住捂着胸口猛烈咳嗽,傻清蹲在她身边给她顺气,她脸都呛红还不忘提醒∶“你这样不行,你得粗暴……” 傻清尽量满足她的要求,努力达到她所期望的样子,游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也渐渐觉得一些快乐,好像真的很好玩耶! 指尖勾住一缕黑发纠缠,夕阳的余晖从窗缝里透进来,有手指粗的那么长长一条,是温暖的橙色,印在他瓷白的胸膛。 胸骨正中的位置微微下凹,随着剧烈的心跳起伏,有渗出的细密汗珠。 顺着那道光往上看,光线将她切割成两半,一半柔媚,一半纯良。 她怎么有那么多好玩的花招啊,她的小脑瓜里都装的什么啊。他痴痴看着,感觉整个房间都飘起来了,像泡在水底,随着海浪的起伏而旋转、颠倒,让他迷醉和眩晕。 一直到那道光线渐渐变弱消逝,两个人相拥着躺在黑暗的房间里,四处安静极了。 她食指在他胸口画着圈,两个人的头发像海藻纠缠在一起,纪圆说∶“等到许小圆再长大一起,我就多抽一点时间陪你好不好?” 餍足后他的声音沉静平稳,手指同样在她脊背虚划着,“还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