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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咎一听,觉得有些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顿时便是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上不去又下不来,温诀也不催他,等了一会儿,见他杵在那里抓耳挠腮的,汗都憋出来了,缓缓提示道:“《六韬》,卷三,龙……” 殷无咎未等他说完,已经想起来了,立马接口道:“所谓五材者,勇、智、仁、信、忠也。勇则不可犯,智则不可乱,仁则爱人,信则不欺,忠则无二心。” 他一板一眼的地背出龙韬·论将中的这段话,在温诀点头之后,小手拍着胸脯重重呼了口气。 温诀只当没有瞧见他的小动作,又继续问:“何为十过?” 小孩这回不卡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心中就有了答案:“所谓十过者,有勇而轻死者,有急而心速者,有贪而好利者,有仁而不忍人者,有智而心怯者,有信而喜信人者,有廉洁而不爱人者,有智而心缓者,有刚毅而自用者,有懦而喜任人者。” “何为选将八征?” 殷无咎答:“一曰问之以言以观其辞,二曰穷之以辞,以观其变,三曰与之间谋以观其诚,四曰明白显问以观其德,五曰使之以财以观其廉,六曰试之以色以观其贞,七曰告之以难以观其勇,八曰醉之以酒以观其态。八征皆备,则贤,不肖别矣。” 温诀面上不显,心中却不由赞许,顿了顿,又问:“兵道为何?” 殷无咎想了想,再一次答了上来。 江伯过来唤他们用晚饭,听到这师徒俩的一阵对答如流,心中堪称震惊。 他虽没精研过兵法,但年轻时候也曾因好奇而略略看过一些,只记得这《六韬》所载内容博大精深,思想精邃富赡,逻辑十分缜密,但如今要让他说出个中一二,他也说不出来了,公子身份神秘,一看便是不凡之人,能对这些东西信手拈来不算奇怪,只是无咎这孩子,他听说识字念书也才不过数月而已,如今竟然也能答的得心应手。 江伯想了想起自己这数十年间教过的学生,除了他那不知去向的儿子,竟无一个有这般的聪慧,而就是他的停儿,在这个年纪学的也不过是些四书五经,又哪里懂得什么策论兵法、治国之道呢! 温诀察觉到江伯的视线,停下话头看了过去。 江伯收回思绪,面上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公子,该用晚膳了。” “辛苦您了!”温诀从书桌后站起身来,转而看向殷无咎,“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是的,师父。”殷无咎高兴地应了一声,然后下意识便要往饭厅方向跑,只是脚刚迈出一步又收了回来,等着温诀先走了,他在后面拍了拍自己饥肠辘辘的胃部,嘴里嘀咕道:肚子啊肚子,你且再忍一忍吧,师父才刚考过《礼记》,咱可不能现在便就范!” 殷无咎身份特殊,而温诀自己身上又藏着诸多秘密,以防万一,他这宅子里连个仆人也没敢聘,所以干什么事儿都需要他们亲力亲为的,饭后殷无咎自觉收了碗筷去洗,洗完了去到书房,温诀已经烹茶焚香在等着他了。 不一时,房中传出断断续续、曲不成调的琴音,听得夜间打此路过的行人都不由一阵皱眉,但是一转眼,那琴声又变得娓娓动听起来。 时而平和如叙,时而清泠如仙,时而细微悠长,又时而松沉旷远……缥缈多变,令人心驰神往。 “殿下,该走了。”黑衣人看着立在墙头的少年,小声说道。 少年轻轻颔了颔首,但视线却并未从那扇透出暖黄灯光的窗户上收回,半晌,他低低道:“这抚琴之人,少说有十数年功力,只是可惜,收的徒弟却有些差强人意!”很显然,他是通过屋内传出来的声音,猜到了里面是在教习音律。 “殿下说的是。”黑衣人附和了一句,然后又忍不住提醒,“殿下,宫门快关了,再耽搁下去,便进不去了。” “知道了。”少年应了一声,总算收回了视线。 他转过去,银亮月光倾洒在他的面上身前,肤白若雪,眉眼如画,一身如血的红衣在风中鼓动飞扬,定睛一瞧,竟是七皇子殷弘玉。 万幸的是,他的好奇心没有旺盛到出奇的地步,否则这要是跑去那书房梁上抑或窗边窥上一眼,那大概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却说方才,温诀教了殷无咎多次,奈何小孩总是不得要领,故而温诀便让他歇息一会儿,自己起兴抚了一首。 一曲弹罢,温诀抬起头来,见小孩一脸呆意地瞧着自己,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待对方回过神来,他道:“过来坐下。” 殷无咎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写满了崇拜:“师父你好厉害呀,这世上有你不会的事情吗?” 温诀被他夸张的反应逗笑了,嘴角不自觉弯起了一抹上扬的弧度:“自来学习无止境,师父不会的事情可有许多。” 殷无咎转到温诀身边,伸出一根食指小心地拨了拨琴弦,古琴发出一声轻响,听着沉闷而乏味,让小孩自己都不由皱起了眉头。 “师父,无咎何时也能弹出如你这般动听的曲子?”殷无咎闷闷的问道,显然是没有什么信心的。 温诀鼓励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只要愿意学,假以时日,会比师父弹得好。” 温诀一出生就带着心脏病,他父亲为了让他平心静气、处世淡然,就请了老师教他学习什么古琴书法之类陶冶情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