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以袭破袭
当夜二更时分，黄粱令戏鸢率雷扬、周仓、李当以及受伤未愈的杨雄守城，自己亲领淳于琼、陈到、何曼夜袭袁术营寨，徐福则依戏鸢之命做为随军参谋一同前往。 话说黄粱率领黄巾马步军近二千人马，趁夜出城，行至半途之时，徐福突然攀前与黄粱附耳言说如此这般。黄粱闻言大喜，依计行事。 话分两头，却说袁术军白日里受纪灵勇武鼓舞，声威大盛，只可惜最终攻城未果。袁术心有不甘，退营扎寨之后，也是召集众将计议破城之法，不过他帐中部将尽为豪勇之人，论到谋划出策，则并非所长。袁术问计，众武人左右相顾，尽皆沉默不语。袁术面沉如水，此时方知文人谋士之重要，也知袁绍聚交名士并非单为蓄养名望，心中不由更为恼怒。 众将见袁术面色不善，各自惴惴，终究还是纪灵稍懂战事，谏言道：“主公，上蔡城池稳固，贼军又坚守不出，正面攻取恐怕不易。不如一面致信汝南太守，让其派军相助；一面寻思奇袭之策，以建奇功。” 袁术闻言，终于缓下脸色道：“赵谦小儿那里，我早在出征之时便已派出书信。哼！看在袁门份上，晾他也不敢推脱。我看那帮黄巾蛾贼今日便已被吓破了胆，明日叫阵势必还是顽守不出，不知‘纪神威’有何奇策？” 纪灵闻言道：“不如今夜三更奇袭敌城，趁夜杀往城下，奋力攻破城门，则贼势自解。” 袁术大喜，壮言道：“若破上蔡，将军首功。诸位今夜务必奋进，助纪将军大破上蔡蛾贼！”众将称诺。 是夜三更，袁术令纪灵亲率三千主力奇袭上蔡，自己则领剩余少数兵马坐镇中军大营，静待喜讯。及至半个时辰后，只闻上蔡城楼处战鼓重重，杀声震天。袁术不知前方战报，正自焦急等待，忽闻斥候来报，一支骑队约近千人，黑夜中不知旗号，正往中军而来。 袁术心中疑惑：前方城门处尚自战鼓声声，纪灵定然还未破城，不可能收兵回营，若说黄巾贼众从城门重重包围中破围而出则更不可能，莫非是汝南太守赵谦派来的援军到了？袁术越想越觉有理，不由更是踏实几分，心道眼下上蔡城唾手可得，有了这等杀贼破敌的功绩，再加上袁门的声望，自己加官进爵平步青云岂非指日可待？正自喜悦间，未等斥候再报，已听闻得自家营外蹄声阵阵，杀声四起。袁术一时间未及反应，大惊失色，眼见左营火光映天，势必是辎重失火。 “主公！黄巾蛾贼派遣骑队精锐袭营，贼势浩大，还请快快撤去！”留营司马荀正一脸血污，飞奔来报！ “叮！部属淳于琼击杀敌将沈越！恭喜您获得经验值200，功勋100，声望50！” “叮！恭喜您击败初级bss，魅力属性提升5！” “敌人阵型已乱，随我杀！”火光中黄粱大声呼喝，与淳于琼领着骑队在敌营中左右冲突，如入无人之境。袁术哪里想得到会有敌人袭营，一心只等纪灵捷报，主力尽皆遣出，营中守卫形同虚设。 却说纪灵领着三千主力来袭上蔡，及至城门之下，一声鼓响，城上火光亮起。城楼处戏鸢、雷扬早已等候多时，此时一露面又是一场火雨，射得城下袁军抱头鼠窜。纪灵岂可甘心，亲自催马突前，使出冲城武将技，意图一鼓作气，振奋三军，攻破城门。其余部将见纪灵尚且如此，一时间也是个个奋勇，舍命攻门。 上蔡城门虽然坚固，终究难敌轮番猛攻，一番惨烈激之下，终于还是破裂！ “儿郎们！大渠帅现已攻破袁术大营！莫可输了气势！”城门刚破，城楼上李当率众大声疾呼。城门内周仓、杨雄领着步卒死命抵挡意欲入城的袁军。 纪灵眼见城门攻破，正待杀进城内屠戮贼众，忽闻得城楼黄巾贼众的呼喝，心中一惊，回头望时，只见远处袁营果然火光冲天！此时前队进城之路被周仓领着步队死命抵住，城楼上箭雨纷纷而下，急切间哪里杀得进去！而袁术本寨兵力空虚，又哪里比得了上蔡城坚固难缠，只一思量，纪灵便已决定回师营救主帅。 只这么一瞬，戏鸢早已看出战局转变，战鼓声咚隆隆再变高昂，城门处杨雄、周仓领着黄巾儿郎呼喊杀出，肆无忌惮收割着仓皇而退的袁家兵马。 纪灵一心回援本寨，哪里顾得了后方，及至奔回半途，两边道火光又起，埋伏多时的何曼、陈到又率众杀出。纪灵心中焦躁烦闷，只顾领着骑队突围回营，而后方大队尽皆被围，被何曼、陈到以及追击杨雄、周仓杀得七零八落，四散而逃。 及至回到营前，主寨早已是熊熊大火，哪里见得了袁术踪迹，眼前只有黄粱亲率的近千精锐黄巾轻骑。纪灵回顾身后，此时跟随者不过三四百人。 “纪将军。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眼下袁术大势已去，将军何不早降？”黄粱勒马扬鞭，出言劝道。 “黄巾逆贼！休要狂言！看我取你首级以献袁公！”纪灵勃然大怒，挺刀跃马便要来战。 黄粱自知手中斤两，岂会给他单挑的机会，当即挥剑一指，号令全军突击乱战。 若论单打独斗，这千余黄巾骑队，哪一个是纪灵对手。但两军相交，又是骑兵，讲的便是阵形阵势，此时黄巾骑队人数胜于对手一倍有余，又有随军参谋徐福施展了最适于骑兵冲锋的锋箭阵，纪灵军哪里是对手？只一个冲阵，袁军阵势便已破裂。纪灵仍不死心，奋起悍勇，连斩数人，收拢散队，试图挽回颓势。但此时，后方陈到、何曼等人转眼又已杀至，眼见无力回天，纪灵只得领着百余残兵驱驰而去。 淳于琼还待追击，黄粱止住道：“穷寇莫追。况且军师在城中兵力不多，暂且班师回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