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配合我演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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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再次清醒的时候,就感觉到身体传来无边的疲惫,四肢肌rou软绵绵的,浑不着力。 就如那一年,他执行任务孤身逃离,被海豹突击队围在深山老林之中的感觉。 三天三夜孤军奋战,不得休息半刻时间,到后来,都差点崩溃了。 皮肤上面传来阵阵痕痒,象是蚊虫正在叮咬;肌rou筋骨因为用力过度,从而全面罢工;五脏六腑绞成一团,嗓子眼里干渴得似乎能吞下一大桶水。 他控制不住的狠喘了一口气,象是垂死的鱼一般死命挣起身体……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腥红。 “呕……” 好重的血腥味。 猝不及防之下,吸入一口浓郁的血腥空气,萧南就是一阵反胃。 眼中见着满地血光,幽幽红烛照耀的房间令人心里发寒。 “这是……哪里?” 他心中满是困惑。 身后传来嘤嘤女声抽噎,令人心中发冷。 萧南顾不得回头看上一眼,依稀感觉到眼前的场面似曾相识,没来由的就升起一股极致的愤怒来。 房间原木地面雕刻出奇异的弧线纹路,组成一个精美图案,线条里面有着鲜血流淌,闪着暗红光芒。 半个房间,空荡荡的。 除了被鲜血灌满的图案之外,不远处靠墙立着的矮台上面点着燃香。 香烟袅袅弥漫,汇合着鲜血腥味,组成令人作呕的气味。 香台之上,立着一个赤褐色木纹雕像。人形兽头,暴眼獠牙,狰狞凶恶,似狼似狮似虎…… 这东西明明是死物,给人的感觉象是随时都会扑将下来,要将自己撕成碎片,噬rou吞骨。 一眼望过去,萧南身上就起了鸡皮疙瘩,不愿多瞧。 这种情景,他也不是没见过。 当年在东南亚一带执行任务之时,就曾经对付过不少这种不法之徒。 那些犯罪分子血祭邪神,摆出各种各样的仪式,号称能召唤存在或不存在的神灵,完成一些虚幻的梦想。 对于这种东西,萧南只要见着了,就会赶尽杀绝。 在他看来,为满足自己的私欲杀生祭神,是反人类、反社会的行为。对付这种社会渣滓,当然没什么好说的。 “看情形,我竟是成了祭品。” 身体斜后方,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也是半趴在地上,被血腥阵图围在中间。 她此时正专心的抽噎着,哭得死去活来。身体一抽一抽的,不停的颤抖。 头脑渐渐的清醒了过来,萧南也顾不得问询,心里升起了巨大疑惑。 自己不是在北美抢了国宝,杀出自由神殿展馆,突破军情局特工的围剿,逃到海上了吗? 怎么会在这里?还被困住了? 血液不正常的沸腾,四肢发软,身体极度疲惫虚弱,显然是被人下了不知名的药物。 “对了,我抢到了那面镜子之后,就捅了马蜂窝……混入货轮逃到海上,被美军军舰追击。” “最后,身上中了七八颗子弹,临死前不愿落入敌手,跳到冰冷的海水……” 难道被谁救了?刚脱出虎口,又入了狼窝? 国宝呢? 想到自己用生命抢夺回来的那面镜子,萧南心里微微苦涩。 百分之百的任务成功神话,这一次总算是破了。 不过,能在军队围攻之下,还保住一条性命,也算是万幸了。 他习惯性的伸手摸向胸部,那里就是自己存放镜子的地方。 雕着云纹的青铜镜,只有三分之一个巴掌大小,像一块大点的玉佩,随身带着也不会碍事。 当时,萧南生怕在战斗逃亡之时丢失,就贴身放在胸前,还买了一根红绳紧紧缚住。 果然不在了。 萧南低头一看,心里有些失落。 透过散开的衣襟,就见到平坦细白的胸膛处,能看到根根排骨……皮肤上面有着一个圆形胎记,青色之中隐隐绘满纹络。 “这是?胎记好眼熟,很像那面宝镜……不对,身体不对。” 萧南呆呆的伸出双手。 看着自己那双纤纤如玉般细长的手掌,再看看自己细白光嫩的胸膛,干瘪平整的腹部,心里就是一惊。 “这不是我的身体。” 经历过最苦的训练,从军十年,从普通军营到战狼特种队,再到血刺部门…… 十年间,他勤练形意、太极、八卦,再吸收各国极限格杀术,经由先进仪器设备刺激细胞的分裂生长。 其身体的健壮强横处,可以说达到人体极限。 古铜色的肌rou腱子,一块块一条条一缕缕,全是力量炸裂感。 尤其是小腹处,还有一个饭碗大小的伤疤。 那是一次不小心,被炮弹弹片击中的记念,差点就没挺过来。 而自己那一双手掌,因为特殊的硬功外功修练方式,早就练成岩石一般粗砺钢硬。 尤其是虎口处的茧子,能有半寸厚。 可是,此时小腹略显光洁,一双纤手有如大姑娘般……柔软、洁白、细嫩,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量。 最重要的是,那大片浓密的胸毛,已经不翼而飞。 “重生?穿越?” 虽然没有镜子,看不见自己的脸,也不妨碍萧南自我认知,对一些常识问题他总是不会忽略。 能让人换个身体重新活过来的事件,现实中是没有的,小说和电影中倒是经常可以见到。 “不好,难道是变身流,我穿越成了一个女人?”看着自己手掌,萧南心里一阵哀号,面色狂变,猛然伸手往下一摸。 手指捏了捏,他呆愣原地,神情似悲似喜。 还好,并不是最坏的结果。 兄弟还在,虽然个头小了点。但是,这些小节就不用在意了。 虚惊一场,让他差点忘记了自己还处于危险境地。 弄明白了处境,再明悟了自己很可能穿越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人身上,萧南松了一口气。 强行压下心里乱七八糟的杂念,终于想起了当务之急。 从木胎兽头塑像那里传来一股阴寒冰冷,让他很不舒服。 胸前的圆形胎记此时越发火烫,就像是多了一颗心脏在跳动震颤,提醒着自己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迟则生变。 “难不成这木胎兽头还会吃人?” 萧南心中微凛,眉头紧紧皱起,浑身汗毛倒竖。 一直以来,他只相信苦练,并不相信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更不觉得世界上有什么超凡的个体,超凡的力量。 以前所曾见过的邪恶仪式,也只不过能欺骗愚夫愚妇。 在现代化的国际形势下,任凭再强大的个人,再邪恶的教派,也不过是纸老虎。 既挡不了子弹,也利不过刀锋。 但是,明明自己已经死了,却换了个身体重新活过来。 这么诡异的事情都发生了,还坚持着某些观念,就有些不合时宜。 何况,他相信自己的危险直觉。 这是许多次在逃亡追杀之中锻练出来的保命本事,从来不会欺骗自己。 …… 房间窗帘拉得比较严密,缝隙中隐隐能看到钢制窗格。 一线天光透射进来,打在地板之上,耀起点点光斑。 门外天气应该很是不错。 这间房子装修得真是不错,古雅和现代结合。 结实的铁门牢牢锁住,不留一丝空隙。 出不去的! 只能等死。 他有一种感觉,香案和台面上的雕塑,自己都不能前去触碰,否则会有不好的结果。 这么一来,除了别人打开门把自己放出去,竟是无法可想。 偏偏,自己这个身体,却是弱得可以,手臂纤细,明显少经锻练。 不过,就算是身体强壮其实也是没用。 被掳来之后,还不知被注射了什么药物。他的心跳不正常的飞速跳动,四肢发软,浑身无力。 这竟然是死局? 从来没有哪一次任务,会落到如今这种毫无生机的局面。 萧南都不用仔细倾听,就能发现钢门后面,有着几处粗重呼吸,肯定还有人看守。 更远一点,传来约有约无的呢喃,有人在念着咒文。 嗯,隔着房门举行仪式,以鲜血为引,用生人喂食邪物,这案例略眼熟。 “别哭了,想不想活着逃出去?” 萧南忍着头晕眼花,强撑身体,挣扎着半站起来……他扶起身后仍然趴在地上哀哀哭泣的女孩,沉声说道:“想活,就配合我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