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孤单的平安夜
平安夜的夜晚风雪交加，窗外雪花纷飞，凛冽的寒风透过门缝发出呼号一般的声响。西弗勒斯正窝在沙发上，喝着饭后红茶，这里温馨的氛围让他不想回到蜘蛛尾巷19号，因为那里依旧冰冷，他掏出魔杖，对着玻璃窗户轻声念了一句咒语，那呼号的声音立刻停止，寒气被堵在了透明的墙后，再也无法穿透缝隙进入房间里。夏洛特又在客厅的壁炉中添了些柴，室内在哔啵作响中变得越发温暖了起来。 夏洛特从她的布包里拿出了各种颜色的丝带一些金色的塑料小球。这些是贝蒂太太装饰店铺之后留下来的，夏洛特准备给家里的那棵小圣诞树做一些装扮。这还是第一次在家里装扮圣诞树，这对夏洛特有很不一样的意义。 “西弗，来装扮圣诞树啊！”夏洛特对西弗勒斯说。 西弗勒斯侧头看了看站在树下的女孩，她正满眼笑意地看着他，手里拿着各种颜色的彩带。西弗勒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来接过了女孩递过来的彩带，往圣诞树上缠绕了起来。 “你很熟练。”夏洛特看着手脚麻利的西弗勒斯说。 “在霍格沃茨见过教授们装扮。”西弗勒斯解释道。 早在圣诞节前一周，霍格沃茨的礼堂里就已经开始装扮了，比起夏洛特这寒酸的一棵树，霍格沃茨的礼堂就显得壮观了很多，满墙的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和十二颗高耸的圣诞树，以及树上挂着的亮晶晶的小冰柱、闪烁的蜡烛和弗立维教授倾情奉献的金色泡泡。 “莉莉说霍格沃茨的礼堂很大，我不敢想象他们都是这样靠手来装扮。所以教授们都用魔法？”夏洛特问。 “恩，用魔法。”西弗勒斯说，“就我观察到的，有用到飘浮咒、飞来咒、粘贴咒、固定咒、冰冻咒，还有弗立维教授自创的泡泡咒。” “弗立维教授？莉莉说他身材很小却有大智慧，他是拉文克劳的院长，博学多闻，是一个令人尊敬的教授。”夏洛特回想了一下莉莉在信里提到的弗立维教授形象，因为莉莉在他的课上拿了不少学院分，所以她花了一些篇幅来叙述弗立维教授，希望弗立维教授不会知道她是在古灵阁妖精的基础上给他构建的脑内形象。 “确实是很令人尊敬的人。他在魔咒学上的造诣很深，他年轻的时候还是一个决斗冠军。”西弗勒斯拿出魔杖开始释放泡泡咒，在他的杖尖处喷出一串串金色的泡泡，慢慢地挂在了树枝上，“一个很温和和蔼的人，我向他请教这个魔咒的时候他很愉快地教给我了。不过他上课的时候气氛太松散了，就算有人魔咒不小心放到他身上他都不会生气。” “这样的老师肯定很受人欢迎。”夏洛特轻声说。她正目眩神迷的看着西弗勒斯放出的金泡泡，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嗯哼。”西弗勒斯说，“如果我是老师，我绝对会让学生们足够尊敬一位老师，而不是随意地跟他开玩笑。” “哈哈，我可不觉得你能成为老师，不然孩子们就遭殃了。”夏洛特笑着说。 她脑子里勾勒了一下西弗勒斯当老师的场景，一脸沉郁地站在讲台上严厉地盯着下面坐着的一群小萝卜头，能用魔法板书的用魔法，能少说话就少说话。如果她在那个场景里，她会站起来问：“老师，这个我不懂，您能解释清楚吗？”他会皱着眉嫌弃地说：“你这巨怪的脑子还是别学习了。” 夏洛特一边想一边哈哈大笑了起来。 西弗勒斯疑惑的看着她。 “没……没事。”夏洛特擦了擦因为大笑而产生的眼泪，“就是想到你如果当老师，肯定很嫌弃那些笨学生，如果那些学生都跟达博克尔一样的话，你肯定会崩溃的。” 西弗勒斯卷唇露出略带嘲讽的微笑，半年没见，他确实都快忘记达博克尔这个人了，虽然在霍格沃茨又有人接了他的棒，但是劫道者那些人可比达博克尔聪明，他即使讨厌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波特他们在变形上面的天赋很高。 “确实，我不能忍受愚蠢。”西弗勒斯说。 最后，西弗勒斯用一个杯子用变形术变成了银色的星星，放到了圣诞树的顶上。虽然夏洛特更想要金色的。他们两终于完成了圣诞树的装扮。此时的圣诞树大变了模样，西弗勒斯还用魔法在树上洒了一层不会融化的雪，金色的泡泡嵌在雪上看的更加精巧美妙。 “完美！”夏洛特惊叹，随后她又有些遗憾地说，“如果有冬青和槲寄生就好了。”在第一个没有母亲的圣诞节，她至少希望有象征幸福的槲寄生在这里。当然她完全没意识到槲寄生还有另外一个传统…… “你在砍柴的时候，没有在树林里找到一些野生的吗？树林里应该有很多。”西弗勒斯说。他在植物方面的认识挺广泛的，为了魔药。槲寄生也是一种能够入药的植物，可以用来消肿化瘀，可以放在消肿魔药里。 “光顾着砍树了，没注意……”夏洛特失落的说。 “呵。”西弗勒斯轻刺，“不能指望你单线条的脑子还能想到更多的事。” 夏洛特并没有在意，她说：“没关系，明天白天我去树林里找找也不迟，对吧。” 时间一晃而过，等夏洛特去看时间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难怪她觉得眼皮子很重。西弗勒斯还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书，她走近窗户看了看外面，路灯的光线里斜斜的飘扬着雪花，看起来风就很大。地面上则已经罩上了一层白白的雪，她在玻璃窗上哈了一口气，用手指在上面写了“merry christmas，e·c·s·l”之后，拉上了窗帘。 她走到沙发边，对西弗勒斯说：“外面风雪好大，不如就在这里睡吧，我想这沙发应该足够你睡了。” 西弗勒斯抬眸看向夏洛特，她清澈的蓝宝石眼睛里，闪耀着暖暖的橘色光芒，倒映着他的身影，他说：“你可真大胆，你在邀请一个男性跟你共处一室？” 夏洛特突然红了脸，她还从没把西弗勒斯当成一个“危险的男性”来看待，而且他们才11岁！虽然就快要12岁了。她撇了撇嘴说道：“我只会邀请你，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你又不是坏人，怕什么。” 西弗勒斯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这里实在暖和温暖地让他不想离开。比起自己那个冰冷的家，他更喜欢这里。 夏洛特给西弗勒斯准备了被子，虽然被子可能有一些薄，但是西弗勒斯表示睡在壁炉旁，被子的厚度完全足够，夏洛特这才放心的去洗漱了。等她磨磨蹭蹭地洗漱完，想要下楼催促西弗勒斯去洗漱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关了灯睡着了。 他睡的很熟，闭上眼睛的他看起来变得很温和，在炉火的照耀下看起来仿佛被磨平了棱角，他的眉头不再紧皱，嘴角微微扬起，好像在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夏洛特轻轻地叹了口气。轻轻地点了点男孩的额头。如果再像他那么皱下去，以后他眉间估计都要皱出痕迹来了，她想。自从晚上夏洛特见到男孩，她就发现他比起以前更加阴沉了。她可以想象得到他在霍格沃茨并不像莉莉那样过得很好，但她除了让他在假期的时候过的稍微好一些，霍格沃茨对于她是在遥远的让她无能为力。她帮西弗勒斯牵了牵被子，又给壁炉加了把柴，保证壁炉整个晚上都能是燃烧的状态。 希望他能睡个好觉吧。 西弗勒斯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但是壁炉依旧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看起来是新加的柴。他摸了摸额头，总感觉梦里好像有人轻柔地拂过了他的眉心，但是应该是梦，即使在睡觉他也依旧保持着警觉。 ——他完全不像承认他昨晚完全睡死过去了。 室内除了炉火仍然是一片黑暗，西弗勒斯抬手施放了一个显时咒，绿莹莹的数字显示在半空中，竟然已经上午十点了，他还从来没有睡到这么晚。房子里很安静，楼上的夏洛特不知道是还在睡还是在做什么。 他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光线瞬间铺满了这小小的客厅。窗外雪已经停了，银白已经笼罩了大地，世界变得一片纯净，把蜘蛛尾巷的所有污垢全部都埋藏在了底下。而路上的积雪已经被铲出了一条窄窄的走道。蜘蛛尾巷竟然有人会做这种善事？西弗勒斯脑中充满了疑惑。 没一会儿他就看见了大善人，竟然就是夏洛特。她穿着厚厚的外套，戴着一个有些旧的毛线帽，脚上穿着一双绿色的靴子，左手臂夹着一大串植物，右手拖着一把除雪铲慢慢地走回来。她透过窗户看到西弗勒斯，高兴地给他招手打招呼。西弗勒斯看着雪地里扬着笑容的女孩，内心突然有些怔忪，不自觉地也露出了一丝浅笑。 很快女孩就推门进来了，跟着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刺骨的寒意。西弗勒斯立刻抬手给了她一个保暖咒。夏洛特笑着说了声谢谢，关上门把手上的东西都放在了门边，脱下了厚重的大衣和毛线帽，挂在了门边的衣架上。 “去宠物店给宠物们喂吃的了。不过我想偷个懒，我给他们准备了三餐，这样早上跑一趟就可以了。外面可真的是太冷了。”她说，“你刚起来吗？” 西弗勒斯的眼神还有些朦胧，但是比起昨晚，明显精神好了很多。 夏洛特接着说：“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你睡得很熟，我就没叫醒你。我做了早饭，我现在去热一下，你去洗漱吧。盥洗室在楼上，我给你准备了新的毛巾和牙刷。”她又看了看西弗勒斯有些乱糟糟的柔软黑发，说：“洗个头，西弗，这很重要。” 昨晚她就想说，西弗勒斯的头发有些油腻。 西弗勒斯脸上迅速爬上了一丝红晕，他胡乱地点了点头，就转身上了楼。 刚走到楼梯上，他就看到了大变样的起居室，一排不知道做什么用途的缠绕着枯藤的架子，架子下面种满了植物的酒瓶，里面就有他昨晚吃到的薄荷叶。架子旁就是一个桌子，桌子上还堆着羊皮纸，以及一张画了一个鹿头的白纸，鹿角大的像是一个翅膀。他曾经看过夏洛特画过这种鹿，但是这张显然比之前画的更加细致。 女孩还沉浸在她的精灵王国里，西弗勒斯想。 西弗勒斯在盥洗室里很仔细的清理了自己，没有像之前那样用一个清理一新胡乱地对付，不过头发还是用到了快干咒。身上还残留的魔药香气被清理掉了，换上的是有着百合清香的沐浴露和洗发露的气味。不得不说夏洛特真的是一个百合中毒爱好者，就算沐浴露和洗发露她都不放过。 等整理完毕自己，西弗勒斯下楼，从小厨房里已经飘散出一股香气，他好像能从里面闻到一股南瓜的气味。激的他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夏洛特已经把早餐端上了桌，她说：“快吃吧，希望你喜欢这个味道。”等西弗勒斯进厨房坐了下来，她接着说，“你自己吃，碗也交给你了哦，我去弄我在树林里找到的槲寄生，果然有很多！” 西弗勒斯看着桌上的食物，培根、香肠、鸡蛋、番茄、蘑菇、吐司，还有一杯南瓜汁，非常的丰盛。 夏洛特探头笑着说：“圣诞节嘛，丰盛一点。听克鲁和艾丽克斯说过霍格沃茨有南瓜汁，所以我就也学着做了一杯，可能没霍格沃茨的厨师做的好，不过我喝起来味道还行。” “谢谢。”西弗勒斯赶紧喝了一口，温暖的液体从喉咙一直达到胃里，让他不禁想要发出一声喟叹，不过他忍住了，他继续说，“很好喝。” “那就好。你继续。” 夏洛特说完就缩回了脑袋。 看着女孩消失在门框里，西弗勒斯开始安静专注地享用他的早餐，但是他的余光不得不总是瞥向门框之外，女孩正跑上跑下，热火朝天的忙活着。他还听见楼上传来说话的声音，他不再关注厨房之外的事情，而是快速的吃着早餐。吃完以后，又迅速的用魔法洗了碗碟。 等他走出厨房，就看见楼梯的扶手上缠绕着槲寄生枝条和彩带，而客厅里的茶几上已经摆放了一些槲寄生花环，女孩正坐在沙发上编织着另外一只，她的肩膀上和头上各停着一只猫头鹰，女孩一边笑着说着什么，头上的猫头鹰也咕咕地叫着。 女孩看到他说：“快来，西弗。用粘贴咒或者固定咒帮我把这些挂在墙上！” 西弗勒斯走了几步，拿出魔杖甩动了几下，把槲寄生彩条花环挂在了墙上，顿时苍白的墙上变得拥挤紧促了起来，也变得更加生动了起来。 “很好！”女孩仰着头满意地看着墙上的花环，回头笑着对西弗勒斯说，“快来拆礼物。”她头顶上的猫头鹰也像是应和一样地欧欧叫了几声。 西弗勒斯走过去看到在圣诞树下有几个礼物盒。他蹲了下来，拿起了第一个礼物，是他最讨厌的金红色，不用说这就是莉莉送的礼物，里面是一只银色的羽毛笔。他打开第二个礼物，用的是很小巧的绿色包装盒，他打开一看，是一对黑色的袖扣，刚好可以用在他巫师袍上，他立刻把袖扣戴上了。在地上还有个孤零零的礼盒，包装非常的华丽精致，他皱了皱眉，他拆开礼盒看到里面是一个纯银的搅拌棒，搅拌棒下面压着一张羊皮纸，上面写着：“圣诞节快乐，西弗勒斯。希望我们的合作在来年能更好的开展，你的魔药天赋受到了店长的很大称赞，希望这根搅拌棒能让你的魔药制作更顺利。当然，你如果想要回礼的话，不如用几瓶美容药剂。卢修斯马尔福。” 西弗勒斯拿起纯银的搅拌棒看了看，叹了口气，他没想到卢修斯马尔福还会想到他这个卑微可怜的混血。至少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多的还是利益合作，而且他更仰仗马尔福的帮助。 “你同学送的礼物？”夏洛特问，接着嘟起嘴巴说，“他的猫头鹰可不友好，把礼物丢下就走了，而且一脸嫌弃。” 【毕竟是猫头鹰棚里我最讨厌的一个。】克鲁叫道。 “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为我提供卖魔药渠道的学长。”西弗勒斯回答。 “好吧。”夏洛特说，“那我暂时原谅那只猫头鹰的无礼——哦，克鲁，虽然那只雕鸮很不友好，他的主人还是一个不错的人。——也许纯血家族不都是那么高高在上的，克鲁，你不能被厌恶和仇恨蒙蔽了眼睛。——好吧，好吧，我尊重你。——艾丽克斯，不许啄我头发！” 看着夏洛特跟肩膀上的猫头鹰一来一回地交谈，西弗勒斯无奈地打断他们：“纯血家族没你想象的那么友好，夏洛特。即使那位学长愿意给我提供渠道。” “啊……”夏洛特发出了短促的感叹，“怎么会？” 西弗勒斯解释道：“纯血家族为什么叫纯血家族，因为主张纯血。他们不喜欢泥……麻瓜出身的巫师，也不喜欢哑炮。” 夏洛特没注意到西弗勒斯差点脱口而出的“泥”什么，她只是有些担心西弗勒斯，“那你呢？混血呢？” “斯莱特林崇尚实力。只要我有实力……” 夏洛特明白了西弗勒斯未尽之语。斯莱特林的纯血确实也看不上混血，但是比起麻瓜出身的巫师，至少他们还愿意接纳混血，只要混血巫师能够拥有他们足够认可的实力。夏洛特相信西弗勒斯完全能够做到，他非常优秀。 “你当然有这个实力。”夏洛特笑着说，“我敢说你比那些在巫师界长大的孩子知道的还要多。” “谢谢。”西弗勒斯微微一笑，他知道他的身后会有一个支持者。 他从袍子里掏出一条银绿色的发带，上面还闪着银色的流光，他把发带递给了夏洛特，“这是给你的圣诞礼物。” 夏洛特接过来，惊喜地叫道：“好漂亮！哇，上面还有银光，像银光水一样！”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他在对角巷的店里看到这根发带的时候就是想到了银光水，所以立刻想到了夏洛特，就买了下来作为给她的圣诞节礼物。 夏洛特用收拢了拢她微卷的黑发，用银绿色的发带绑了个尾巴，并且扎了个蝴蝶结。她转过头背着西弗勒斯说：“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西弗勒斯说。 “那你给莉莉准备了什么？也是发带吗？”夏洛特想起了莉莉给她的圣诞礼物，是一根玩具魔杖，魔杖并不需要她输入什么魔力，只要她举起来，杖尖就会洒出银色的光。 “不，一盒巧克力蛙。”西弗勒斯说。 “巧克力蛙！她肯定很喜欢，她说她在集巫师卡。也许你这盒巧克力蛙里有很多她想要的卡片。”夏洛特说。 “吃吃这个？”西弗勒斯从袍子里拿出了一个滋滋蜂蜜糖，是他在买巧克力蛙的时候顺便买的一颗。 夏洛特接过来飞快地塞进了嘴里，下一刻她竟然就飘了起来，两只猫头鹰不得不扑腾着翅膀飞在她的身边。她睁大了惊喜的眼睛，在空中挥舞着四肢大声的笑了起来，叫着“我飞起来了，我飞起来了”，她没想到一直憧憬的飞翔竟然在此刻实现了，虽然她并不能控制自己。 西弗勒斯无奈地看着在空中笑得跟傻子一样的女孩，他说：“如果这算飞的话，我用一个飘浮咒也可以做到。” 夏洛特慢慢地从空中落了下来，脚完全踩在地上之后，她摸了摸还在狂跳的心脏，眼了咽口水说：“下次你可以用飘浮咒试试。不过你们不是有飞行课？我听莉莉说你不太喜欢飞行课，那用魔法扫帚带我飞两圈的计划不是不能实现了？” “并没有那个计划。”西弗勒斯干巴巴地说，他确实讨厌飞行，不听话的扫帚让他飞的有些吃力，如果可以，他更希望有一种不需要扫帚的飞行，如果有的话。 “好吧。”夏洛特撇嘴说，她又满脸遗憾地对克鲁说，“如果你再大一些就好了，也许我就可以趴在你的背上飞翔。” 【有很多长着翅膀的神奇动物，禁林里就有一个夜骐群，还有刚从法国新迁过来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群，不过他们一个你看不见，一个高傲的不得了。】 “哇，我都只是在书上看过介绍。不知道真实的是个什么样子的。”夏洛特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书上的描述。其实她一直对神奇生物很有好感，或者说对所有的生物都挺有好感的——除了老鼠。 “我得回去了，夏洛特。”西弗勒斯突然说。 “啊，不下午再走吗？快到午饭时间了。午饭也很丰盛哦！”夏洛特有些不舍西弗勒斯离去。 “我得回去看看，顺便写作业。” “圣诞节还要写作业？” “什么时候都可以写作业。” 西弗勒斯看了看那张茶几，茶几几乎有沙发那么长，他想在这里做作业应该也不错，他也不舍得离开这里，离开夏洛特。他接着说：“下午我可以把作业带过来。” “好啊，好啊！我可以在旁边画画！” “恩。” 等孤零零地吃完丰盛的午餐，夏洛特就把纸笔拿下来放在了茶几上，并且在地毯上放了两个抱枕，用来垫屁股。坐在地上的时候，茶几的高度刚好适合。她一边在脑袋里拼命地回想梦里的细节，一边在纸上涂画着。 终于在2点多的时候，西弗勒斯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他黑色的袍子上还沾着雪，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嘴角处她似乎还能看到有一点血丝，看来即使是圣诞节，他家里的那个男人依旧醉生梦死、暴力相向。 夏洛特没提这件事。等西弗勒斯拿出基本厚厚的大部头和长长的羊皮纸的时候，她张大了嘴巴，羊皮纸上已经写了很多字，字体倒是比给她写信的时候工整了一些。她听莉莉说过她们的作业一般是写论文，而且总是“几英寸”的论文，但没有亲眼看到更让她吃惊。看来即使是魔法学校，也逃不开作业，甚至比平常学校的作业更多。 “不会吃力吗？写那么长？”夏洛特忍不住问。 西弗勒斯从羊皮纸里抬起头，回答：“不会，只要找到了角度，能展开很多。” 好吧，这是西弗勒斯会有的回答了。夏洛特没再打扰他，而是继续画起了她的大角鹿，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一整头鹿画完交给波克加里先生。她画了很多遍了，但是都不尽如人意。即使她每晚还是会梦到大角鹿，但是醒过来之后再回忆起来总没有那么顺利，她希望能够完美复刻那只大角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