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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钰说:“那你弄。” 唐豆子低头,不再理会前方的混乱。 翁不顺就像是一个分割线,将众多的神明阻拦在后头,盛钰也乐的观战。他发现从翁不顺与神明的战斗中,可以学到许多。 比如四面八方有神明围绕上来时,他就拽着其中一个往死里轰火球。其他神明被震撼,又或者是被炽热的温度阻拦在外,都愣着不动。等他们重新反应过来的时候,翁不顺就会将火球对着地上打,他自己使出的手段,自然伤不到自己,那些火球一触碰到地面,以他为圆心,直接向周围铺散开来,热浪滔天,滚滚未歇。 盛钰喊道:“你说我死之前和你打过一场,可是我记得色沉王说过,我是祭剑而亡。” 不止他祭剑而亡,其实其他六个鬼王也是一起跳入了铸剑池当中,被火焰吞噬的干干净净。当时还有很多神明也一起自愿祭剑。 且左子橙还说过,当时翁不顺也在场,好像还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无法靠近铸剑池。 想到这里,他继续问:“你还说我用不光明的方法战胜了你。是不是把你禁锢在原地了?” 翁不顺扬手推出火球,道:“你想起来了?” 他的声音不算大,在神明们歇斯底里的怒吼当中都有些听不清。不过看口型也可以勉强辨认出来他说的是什么,这个意思很明显,说明盛钰的猜测是对的。 盛钰说:“那我斗胆再猜一下。我将你禁锢在原地,是不是为了不让你跳进铸剑池?” 翁不顺打斗的动作一顿,神明们寻得机会,不要命一般继续攻击。其中有拿着锋利武器的神明,扬手之间就给翁不顺脸上划出一道伤。 那神明自然被火焰焚烧而亡了。 翁不顺不在意的抹掉脸上的血痕,微微偏头看向盛钰:“是,你用不光明手法,阻止我死。” 盛钰说:“那我们万年前关系还不错啊。” 翁不顺不再看他,不置可否。 盛钰说:“铸剑池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为什么当时那么多人都跳了下去?” 翁不顺:“……” 盛钰说:“既然你不愿意回答,那我换一个问题。我记得你刚才对我身边这位说‘你又一次当上了懒惰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翁不顺:“字面上的意思。” 两个鬼王一来一回的问话答话,好像根本就没有将一大群神明放在眼中。不过这也是地势的原因,能进暗室的只有十几个神明,这一批杀完了,下一批才能踩着前人的尸体进来。 对于翁不顺来说,这场战斗简直就像是他站在这里,面前的神明一个个来送人头。 偏偏神明还毫无办法。 最后端传来喊叫声,有神明怒斥:“前面的弱鸡让开,别挡我们锋芒的路!” “要不是你们打开了地下城的灯光总控装置,我们至于这么弱鸡吗?你还有脸喊。” “不是我们打开的啊!” “狡辩,到了现在你们居然还在狡辩。” 后方混乱,神明甚至开始窝里斗。 方才局势混乱,翁不顺只能说很短的句子。现在得了空闲,他偏头凝视盛钰,说:“懒惰王灵魂印记被暴食王毁掉了,我记得你和原任懒惰王关系还不错,那个人现在就在你身边,世人都传你们长的像,说不定是兄弟,没想到这辈子竟然真的变成了兄弟。倒是后来的这位懒惰么,那是个女人,印象里你好像都不怎么提及她。” 说罢,他就继续投身战斗。 鲜血的味道让他时而放声大笑,时而高声怒骂,再加上他本身就长的十分有攻击性,这个场面看起来莫名有一种意气风发之感。 他高兴了,盛钰却不怎么高兴。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概念,原本他一直以为原任懒惰是廖以玫,盛冬离是后来者居上。谁知道听翁不顺这个说法,貌似盛冬离才是原任懒惰? 那传说中暴食和懒惰积怨已深又是怎么回事?胖子到底是和廖以玫结仇还是和盛冬离结仇?这个时间线盛钰已经掰扯不清楚了。 他在混乱中勉强理清头绪。 如果自己万年前和盛冬离关系不错,那胖子和盛冬离打起来的时候,他不可能作壁上观。除非有什么外因阻拦他参战,不过这个几率很小。 然而他当时又确实没有参战……难道说和胖子打起来的其实是廖以玫? 不会吧……胖子这一世爱惨了小美,没道理上一世毁去了小美的灵魂印记,还杀死了她。 潜意识里就不相信胖子会伤害小美。 那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 盛钰还想再问,抬眸的瞬间忽然一愣。 甬道处的神明们像是受到了什么统一的指令,又或者是达成了统一的共识。在如蚂蟥上身一般涌进暗室后,这一瞬间却又如潮水般疯狂向后退去,原本满满当当的暗室瞬间清空。 留下一地的鲜血。 翁不顺的魂能与火有关,地上的尸体都被烧的干干净净,只剩各处幽暗的灰尘。 又呛又腥,十分难闻。 盛钰皱着眉捂住鼻子,心里面暗叫一声糟糕,神明倒霉完,现在轮到他了。 眼见着对面那人已经走近,盛钰警备起来,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唐豆子。 后者还在捣鼓地上的阵法,急得满头是汗,看那个样子估计没一时半会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