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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子橙点头,不等翁不顺暴怒而起,他赶忙开口:“这个还真不是不信任你,是我太熟悉胖子了。他——他干不出这种事的。也许万年前干得出来,但现在大家性格总归有变化,我熟悉的胖子,也就是暴食王,他特别善良。” 翁不顺凉凉开口:“我所知道的傲慢王是最接近神的男人,他是超脱鬼王的存在,最后还不是被贪婪扯下神坛,回报以满身凉薄。” 盛钰:“……” 翁不顺语气更凉:“我所知道的贪婪王同样是贪得无厌、欲海难填。他是一个没有弱点的人,唯一的软弱处大概就是太过于重情重义。当时懒惰有难,所有人都以为你会千里迢迢赶去救他,就连你领地内的神明鬼怪都做好参战准备了,谁知道重情重义的你,最后竟然见死不救。” 左子橙皱眉:“差不多行了啊。” 翁不顺又端正着一张稚嫩的脸,眼睛一眨不眨看向左子橙,说:“我所知道的色沉王,游戏人间,沉于美色却不耽于美色。世间发生任何事,只要火烧不到你的头上,你就不会去管。但万年以前你让我刮目相看,第一,你在那场大战中帮助了暴食。第二,你自愿祭剑。” 不等面前两人开口,他快速说:“都说懒惰心善温柔,暴食软弱无能。以往这两人是鬼王之中十分不起眼的存在,最后结果如何?战争由他们发起,覆灭也由他们带来。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竟会是暴食和懒惰。” 左子橙头疼扶额:“我还有一个问题。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去帮暴食吗?” 翁不顺说:“不知道,大约是有病。” 左子橙骂:“你无缘无故骂谁呢?” 翁不顺说:“骂你,且并不是无缘无故骂。你当时和暴食一点都不熟,见面的次数可能都没几次,所有人也都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帮他。这一点要是弄清楚了,说不定这一次的轨迹会有不同。” 左子橙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你觉得我还是会去帮胖子,我有病吧帮他,不对,是你有病。” 翁不顺说:“你会帮他。” 左子橙一梗,怒到说不出话。 盛钰叹气说:“你这样说,我其实不太能肯定。圣器的诅咒会导致所有事物重蹈覆辙,再次上演悲剧,但现在事情已经有了改变啊。” 翁不顺说:“什么改变?” 盛钰说:“胖子和盛冬离关系还没差到非要争个你死我活。退一万步来说,万年前大战之时,色沉站了暴食,我和傲慢选择避战。就算他们俩真的对上,色沉不一定会做出相同的选择,这一次的我也绝对没有理由避战。” 翁不顺正要说话,抬眸就看见盛钰冲自己微微一笑,眼角弯下说:“而且愤怒不是换人了吗?是你啊,这个改变才是最大的。” 翁不顺脸上一红:“我想续杯。” 盛钰起身给他冲牛奶,一将杯子放到桌面上 翁不顺立即捧起马克杯,小口小口喝着,脸被杯内热气蒸的越来越红。最后他小声说:“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救你们,只是不服命运安排。” 盛钰问:“牛奶好喝吗?” “好喝。” 翁不顺脸更红了,掩饰一般粗着嗓子开口:“祭剑前大家隐隐有战队趋势,只不过所在领地并没有出军,大众也不得知晓。当时,以暴怒为首,同僚有色沉、愤怒三王。对战懒惰与嫉妒两王。色沉王当年很强,他是三王中最能打的,另外一边根本敌不过,几次都输得一败涂地,最后还是傲慢王出现,反败为胜重定局势。” 这些话信息量过于大,盛钰眸色闪个不停。 翁不顺的语气不像是在虚构,要是真如他所说,那当年鬼王直接分成了两个对立阵营。 一开始还只是胖子和盛冬离之间的矛盾。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左子橙、原愤怒王选择了胖子,嫉妒与傅里邺选择了帮助盛冬离。这就导致这场战役规模不断扩大,最后牵连了整个二十一层楼,将所有生灵扯入这场浩劫。 左子橙为什么帮胖子?傅里邺又为什么要在最后关头出来帮盛冬离? 这两个疑问萦绕心头,致使盛钰久未发言。 左子橙被cue了下,“我很能打?” 翁不顺强调说:“当年。” 左子橙说:“那我也是很能打。盛钰呢,怎么没有听你提到盛钰?” 翁不顺说:“他一直避战。” 左子橙‘哇’了一声,看向盛钰:“如果鬼王内部颁发一个‘最能苟奖’,那这奖绝对是你的,谁也抢不走。这你都能苟的住。” 盛钰并不是很想要这个殊荣。 聊了大约十分钟,他现在也很明白翁不顺到底想说什么。说来说去就是怕现如今会重蹈当年覆辙,他一直在努力做出改变,甚至还夺取了愤怒王位,迫使真正的愤怒王在还未成长时,就无奈退场,无法参与这些事。 然而这些作用好像都不大,廖以玫还是死去,盛冬离还是重登王位。 所以翁不顺来求助了。 他说:“色沉当年为什么帮助暴食,只有弄清楚这一点,才能提前规避色沉站队暴食。” 左子橙说:“喂喂,我还在这里呢。” 翁不顺抬眸,语气咄咄逼人:“现在的愤怒是我,我势必会选择贪婪,也就是懒惰这一方。如此,按照当年的轨迹就只有你站在暴食那一边,所有会摧毁圣器的微弱可能,我绝不会姑息。你考虑好,想要与我们敌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