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刘英楠和任雨下意识的站起身，举起手，就连鬼魂状态的梁美辰也跟着举起了手，刘英楠险些笑出来，这娘们还真是豁达到癫啊，这样也好，没有怨念的上路，给阴曹地府省了麻烦，阴曹地府也会网开一面，对她生前的种种恶行减轻惩罚。这就像一个自首的犯人，总会从轻发落的。 随着一声断喝，一个英姿飒爽的人影冲了进来，手中一把手枪闪烁着乌光，当看到刘英楠的时候，手枪险些脱手，当刘英楠看清她的时候也有一丝慌乱。 来人正是沈枫，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却有必须追求的女人，而就在他身边，还有个刚刚还喊着愿意跟他领证的任雨，一时间刘英楠头大如斗，幸好这里是杀人现场，任雨伤心欲绝，沈枫又是一个在出任务的尽职尽责的警察，没时间儿女情长。 “警官，是我报警的。”一阵对眼之后，任雨见沈枫还拿着枪，连忙开口道。 沈枫这才放下手，看了看任雨，又看了看刘英楠，指指沙发道：“坐下别动。” 说完，沈枫推开了那紧闭的房门，当看到里面的情况后，也是一阵蹙眉，但她很冷静的没有冲进去，而是问刘英楠二人道：“刚才你们进去过了？” 任雨红着眼睛点点头，沈枫却怒道：“为什么要进去？这里很可能是凶案现场，你们稀里糊涂的冲进去，会破坏很多留在现场关于凶手的证据。”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我首先要确认一下我朋友是否还活着。”任雨冷冷的反驳。 两人就这样一句话就杠上了，刘英楠心中一叹，刚才还yy着，若是能把沈枫和任雨都拿下那该多好，可残酷的事实直接毁灭了他的yy。而他们的分歧和她们的职业有关，任雨是医生，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以治病救人为己任，先要确定对方是否已经死亡。而沈枫是警察，只负责案件的侦破，还原事情真相，逮捕犯人。 不过刘英楠还是希望，警察也不要冷冰冰的履行职责，尤其是对待人命关天的事件，还是要把保护生命放在首位。 “你们和死者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来这里，怎么进来的，当时房间里还有谁？”沈枫连珠炮似地问到，看得出，她很激动，也有些紧张，如果处理好这起案件，很有可能会重回刑警队。 可任雨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她的问题，门外又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我不管当时房间有谁，但现在这个房间不应该有你！” 话音未落，门口走进来一群人，全部都穿着警服，为首一个是个面皮白净的奶油小生，尽管穿着警服还有配枪，却一点也看不出阳刚之气，迈着小碎步，眼睛不大，还眯着，仿佛看什么都是那么不屑，齿白唇红没有一根胡子，不过他身后跟着的却都是五大三粗的硬汉子，还有拎着工具箱的现场勘查人员，外面有警察拉上了警戒线，驱散了被惊动的邻居，关上了房门。 这奶油小生眯着眼睛扫了沈枫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哎，最近我们接警中心的接线员素质越来越差，为什么人命大案却要通知一个片警来处理呢？” “喂，吴志刚，你说什么？这一片是我负责的辖区，别说是人命案，就算有恐怖分子，我也有权利管。”沈枫立刻暴起，和这个有些娘娘腔的男人针锋相对，不过看她们制服上的警衔，娘娘腔足足比沈枫大了一级。 吴志刚？刘英楠笑了，看这家伙一副娘娘腔的摸样，和名字很有关系，无志向，没阳刚。 沈枫不过是个三级警司，人家却是二级警督，所以，娘娘腔根本没搭理她，直接转头看向任雨和刘英楠，眼睛依然没有睁开，冷冷道：“你们是报警人？和死者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来这里，怎么进来的，当时房间里还有谁？” “切！”沈枫不屑的哼了一声，因为他的问题和沈枫问得一摸一样，这都已经成为了一种固定的工作模式，就像城管都说‘快走’，税务人员说‘交钱’一样，医生说‘先检查’一样。 第九十五章 二代之争 很明显，这个娘娘腔和沈枫不对付，为人也有些嚣张，他在问完问题之后，出示了工作证，市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吴洪刚！ 沈枫在一边看着他运气，看来对他的恨意比刘英楠还大，这时，那些鉴证人员已经进入了案发现场，梁美辰的鬼魂在刘英楠伸手，他早就收起了黑无常的灵符，只有他能看到，旁边任雨在介绍情况，梁美辰在身后抱怨：“哎，人呐，真是赤条条来，赤条条走啊，我这一辈子只被一个男人看过，没想到现在要被这么多人看。” 刘英楠表面不出声，但却可以用意思与她交流，一不小心说了实话：“其实你并不只是被一个男人看过。” “什么意思？”梁美辰问道。 刘英楠连忙改口道：“你爸不也是男人嘛！” 刘英楠暗道好险，险些暴露自己浴池有偷窥孔的秘密，梁美辰的身材好的没话说，不止看过一次。 身边任雨简单的介绍了情况，她与梁美辰的关系，而关于刘英楠只是一带而过，都以朋友论，娘娘腔警官也没在意，而且任雨重点介绍的是梁美辰以及包养她的情夫。 “那情夫一定是凶手！”沈枫听完介绍，忽然跳起来，瞪着眼睛喊道。 刘英楠和娘娘腔警官齐齐白了她一眼，这么冲动，武断的就断定谁是凶手，怎么当警察的。 娘娘腔瞪她，她还不是很在意，可刘英楠竟然也瞪她，分明就是瞧不起她职业素养和业务水平嘛，沈枫狠狠的瞪着他，不时还扫一眼旁边的任雨，隐藏着某种可怕的意图。 “喂喂喂，这里是凶案现场，为了保护证据不被破坏，为了方便开展工作，请无关人员，以及低级警员出去吧。”娘娘腔警官了解了基本情况，阴阳怪气的开口。 这明显是针对沈枫嘛，沈枫本来就窝火，而且是一个藏不住事儿的直爽性格，当即反驳道：“吴洪刚，你少阴阳怪气的，我再说一遍，这里是我的辖区，一切案件我都有权利，有责任处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赶我走，是不是怕我比你先破案，抢了你的功劳啊？” “啊？我害怕你抢功劳？”娘娘腔终于睁开了眼睛，感觉没啥变化：“沈枫，我真没想到，你还挺有幽默感，就你，防弹背心当裤衩，子弹上膛不关保险，别人出警你泄密，别人扫黄那你走光……就你还和我比？我当过兵，负过伤，抓过小偷，逮过暗娼，斗过悍匪，击毙过流氓，不到三十我就是副处长，妈呀，你还敢和我比？” “我……”沈枫这脾气是爆，可业务水平确实不咋地，不过一听娘娘腔的介绍刘英楠发现，她根本就不是当警察的料，这时候还嘴硬呢：“吴洪刚你少嚣张，我也是立过功，受过奖，上过三次光荣榜，马上就提副组长的人，怎么就不能和你比，你不就是个二代吗，每次任务你都跟着看热闹，然后有功你领，有过别人当，你有什么可显摆的。” “你少废话，好像你不是二代似地，你爹……”娘娘腔不乐意了。 “你闭嘴！”沈枫吼道。 刘英楠和任雨，甚至梁美辰都是满头冷汗，旁边还有其他警方的工作人员，也都偷偷朝他们看来，大家都知道这两位是出名的二代，都是下来镀金的，哎，人生就是这么不公平啊，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工作在努力，不如领导放个屁呀！ 两人一个眼似铜铃，一个眼小如鼠，就这样互相对视着，这时任雨忽然开口道：“两位别争了，既然你们二位都有本事，还不如用今天这个案子比一比，谁先抓到凶手，谁就有真本事！” 嚯，真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不过刘英楠能理解，她是趁他们内斗的机会，让他们全力以赴的去破案，为梁美辰讨一个公道。 而吴洪刚和沈枫也欣然接受了她的提议，刘英楠擦着冷汗，感觉一切都那么别扭呢，先是死者梁美辰自己没心没肺毫不在意，现在警察来了，又变成两个二代在斗气，这他妈什么杀人案啊，怎么像过家家呀！ 不过两个二代都有很好的家教，也具备很强的责任心和工作责任感，他们接受了任雨的提议，立刻开始调查起来，尤其是沈枫，格外卖力，还不是看刘英楠一眼，好像这一切都在做给他看似地。 女人和男人都一样，都喜欢自己得到认可，出风头的时候都希望自己的心上人能看到。 刘英楠是这么想啊，任雨却低声道：“这个有点古怪的吴洪刚警官我知道，昨天还看过他在本市法制频道专题节目接受采访，说是京城调来的能力出众的警官，曾经破获过多起命案，很多还是所谓的完美犯罪，说他的推理能力极强，还是警戒十大杰出青年呢！” “切，就那他那双水汪汪的小眼睛，有证据他也看不到啊！”刘英楠不屑道，他自然要站在沈枫这一边。 “我不管他是有真本事还是有关系，我只要还晨晨一个公道，如果他们今天找不到凶手，我待会就给媒体打电话曝光这件事儿。”任雨狠狠的说。 “不好啊，我已经够丢脸了，再曝光，我爹妈没法活了。”刘英楠娇滴滴的说着，任雨愣住了，刘英娜挠头道：“不是我说的，是美辰说的，她现在不方便露面。” 任雨虽然看不到鬼魂，但她知道梁美辰就在她身边，她冷冷的说：“臭晨晨别犯傻了，我知道你还是想要保护那个臭男人，可你看看现在，他很有可能是害死你的凶手，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让他名誉扫地，遗臭万年！” 刘英楠觉得任雨做的对，所有任凭梁美辰叽叽喳喳他也不翻译了。 就在这时，警方的鉴证人员得出了初步结论，汇报给娘娘腔和沈枫，这两位二代他们都招惹不起：“死者叫梁美辰，女，二十四岁，是这座房子的业主，无职业，死者的尸体出现了最初的尸腐，这种情况一般最少要死亡二十个小时以上才会出现，可根据肛温和肝温测试，死亡的时间大概又在十个小时之内，也就是昨晚的十点以后，所以真正的死亡时间很难推断，要经过详细的尸检。死因是因为胸腔腹腔内的大动脉被刺破，导致失血过多而死，从伤口来看，凶器应该是类似锥子的物体，而且是那种前面细后面粗的锥子，刺入的伤口不大，而且凶器很短刺入皮肤不深，没有伤及任何内脏，却每一下都刺破了腹腔内的动脉血管，而现场没有找到任何与命案相关的证据，也没有找到凶器。” 第九十六章 排除嫌疑 随后，警方又调取了小区内多个监控路线，由于是高档小区，无论是小区大门，还是电梯间，每一层的楼道中，都安装了监控，最大程度的保证业主的安全。 根据法医的死亡时间报告，大门详细看了昨晚十点到今天早上这一段时间的录像，不过很可惜，录像表明，并没有任何人在这个时间段出现过，甚至连进这个单元电梯的人都没有。 由于推断的不确定性，他们有查看了十点多的监控录像，记过依然如此，这个小区住的基本都是二奶小三，晚上通常很少出门，在家中‘办公’，所以过了十点更不能就没人走动了。 根据任雨提供的资料，警方又派人在附近进行了关于梁美辰的调查，所有街坊邻居几乎都对她没有好感，不过这也正常，因为住在她周边的全都是二奶，小三，她们只见都是攀比，斗气的关系，自然忽悠敌意，不过当知道梁美辰死亡的消息，却把那些女人吓得够呛，同时还有一种前车之鉴的感觉。 同时警方又仔细调查的房间和监控录像，确认没有什么盗贼入室的迹象，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将嫌疑锁定在那个包养她的情夫身上了。 但梁美辰却不停的在刘英楠耳边说：“不是他，不是他，昨晚他六点多来，我没有答应和他‘那个’，又告诉他我怀孕之后，他沉默了许久，在七点左右的时候就走了，怎么可能十点多再回来杀我呢？” “那你到底是几点死的？”刘英楠问。 “我都死了，我怎么知道？”梁美辰回答。 这也是鬼魂的一大特点，但人死后是没有任何时间概念的，即便钟表放在他们眼前，鬼魂也看不到任何时间和日期，这是为了防止增大他们的怨念。尤其是看了日期，一想自己马上快过生日了，或者自己还这么年轻，或者有什么重要的日子快到了，这无形中都会加重怨念。 所以，梁美辰也不知道自己具体的死亡时间，只知道那男人临走时候也就七点左右，当时她可能是因为怀孕了，觉得很困，那男人走了没多久她就睡着了，醒来就变成鬼魂了。 不过，让刘英楠疑惑的是，为什么她身体被戳了几个洞，血流如注，直到失血过多死亡她都没有反应，甚至从一开始都没感觉到疼痛，睡觉不是昏迷啊。 “看看吧，我早就说情夫是凶手。”现在一切嫌疑都指向那个情夫，沈枫立刻趾高气昂起来。 娘娘腔吴洪刚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哼，亏你还是执法人员，连最基本的东西都忘了，你要知道，在法院没有正式宣判定罪之前，一切人员都只是嫌疑人，都是无罪的，你别一口一个凶手的说，人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当心人家告你诽谤。” 沈枫瞪着眼睛，却无从辩驳，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鄙视娘娘腔，口中嘟囔着：“在法院判定之前都是无罪，但在羁押期间却可以躲猫猫，喝开水……” “你少废话，我警告你，这次事件如果是我先破案，从今以后，你永远不许回刑警队，更不许和任何人说我的家世背景，见了面就要叫我一声师傅。”娘娘腔说道。 “少臭美，别以为你破过几次所谓的完美犯罪就在我面前装，我早就洞悉了整个事件，才不会输给你呢，如果我赢了，你要第一时间把我调回刑警队，以后见了面都要叫我一声姑奶奶。”沈枫毫不示弱的说。 “切，懒得理你。”娘娘腔莲花指一捏，开始在房间里四下走动，时而翻翻相册，时而看看冰箱，打开卫生间的们，顿时看到里面挂着的各式小裤和罩子，娘娘腔厌恶的一摆手，口中暗骂一声晦气。 刘英楠看得一阵恶寒，居然有男人会讨厌原味小内，果然是异类，不过刘英楠看得出，他是在不经意间寻找着有关案件的线索，而傻呵呵的沈枫却得意洋洋，精神强大的杵在那，真的好像洞悉一切似地，其实，这个案件就连死者都不知道真凶是谁。 刘英楠知道沈枫心高气傲，如果输了心里肯定不好过，尽管任雨在身边，但沈枫仍然是他的第一目标，所以，他忍不住走上前，道：“喂，警花大人，你是不是也仔细看看报告，认真研究一下资料，寻找一下破案的线索，不管嫌疑人是谁，只有绝对的证据才能分辨真凶啊。” 沈枫没想到他会主动上前和自己搭讪，她趁着开会的机会，连续两天没在辖区派出所出现了，就是为了躲开他，躲开尴尬，她也不知如何面对刘英楠，刚才好不容易忍住装不认识，现在他竟然主动找上门了，沈枫立刻没好气道：“谢谢你，好心的市民，不过这是我们警方在办案，请你不要插嘴，再说，你懂得分辨真凶吗？” 小妞一副吃了枪药的摸样，跳着脚说道，胸前一对伟岸颤巍巍的，这让刘英楠不自禁的联想到了阴曹地府之旅，想着沈枫那傲然的小妞之巅，下意识道：“分辨真胸？如果平躺下来，那两团柔软的胸部也跟着塌下来，并自然展开，那就是真胸，如果是假胸，即便躺下来仍然坚挺，饱满，那肯定是垫了硅胶的！” “滚！”看刘英楠一本正经，沈枫还以为他真的能给点意见，没想到竟然是分辨‘真胸’，她毫不客气的送个刘英楠一个字，又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制服下呼之欲出的饱满，绝对是真的。 就在这时，一个被娘娘腔派出去的警察回来了，直接向娘娘腔汇报，但又碍于沈枫的背景，所以他的声音很大：“报告，死者的情夫已经找到了，我们还顺便调查了他从昨晚到现在的活动情况，昨晚他离开这里就直接回家了，一直没有离开过家里，有他所在小区的监控录像作证，我们也是在他家里找到他的，并且检查了他的汽车和家里，都没有发现类似锥子似地凶器。” “他人在哪？”娘娘腔问道 “在楼下，马上就上来了。” 娘娘腔点点头，刘英楠忽然发现，这时的娘娘腔忽然发生了改变，尽管仍然眯着眼睛，捏着兰花指，但那是气质上的改变，整个人仿佛一把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 第九十七章 死无对证 娘娘腔手捏兰花指，看起来很别扭，可在气质上，却如一把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犀利无匹。而沈枫，依然趾高气昂的摸样，一副洞悉了一切，只等真凶主动自首的摸样，说实话，她真的不适合当警察，性格太单纯，刘英楠甚至有些后悔把附在她身体中的雇佣兵恶鬼弄死，有那个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雇佣兵帮她没准她混得更好。 不过也正因为沈枫够单纯，好忽悠，所以才会被崔判官三言两语就说得脱去了衣服，和刘英楠成就了好事。女人嘛，还是简单一点，单纯一点的好。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西装，斯斯文文的男人出现了，看起来也就三十五六岁的摸样，可刘英楠知道，他的实际年龄早就五十开外了，只不过有钱人嘛，除了包养，还懂得保养。 这男人刚进门，脸上还是一副懵懂的摸样，娘娘腔刚要开口，沈枫却已经窜到他身前，拿着工作证道：“我是警察……你涉嫌和一起谋杀案有关，现在不是必须要你说，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呈堂证供，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早交代不如晚交代，晚交代不如不交代，你到底交代不交代……” 啊……刘英楠无力的抱着头，这大姐，是怎么混入人民警察队伍的！不过这也不新鲜，人家有背景嘛，在天朝，还有二十岁的小娘们当局长的，十三四岁就在职能部门领工资的，总之，一切皆有可能。 不仅是刘英楠无语，就连其他警察也都第一时间转过头，一副不认识沈枫的摸样，梁美辰的情夫更是被她问得愣住了，最后还是那娘娘腔上前，直接挤开了沈枫，冷冷道朝情夫问道：“你叫什么？” “马商峰。”情夫淡淡的回答，一直都朝着房间内张望：“你们说梁美辰出事儿了，到底什么事儿？为什么去我家了找我，我爱人不知道的，这不是毁我嘛！” 娘娘腔道：“梁美辰已经被毁了。” 啊？马商峰一怔，这时，凶案现场基本已经鉴定完毕，也对尸体完成了初步检查，尸体已经被收殓，由两个警察抬着往外走，马商峰立刻激动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抬着的是谁？是美辰吗？怎么会这样？” “你别装了，分明就是你杀了你的情妇，出手那么狠，怎么说也跟你一场，又没有深仇大恨，你这种男人真该千刀万剐。”沈枫又跳了出来，毫不避讳，破口大骂，刘英楠也急忙别过脸去，听出了一点话外之音，他甚至不动声色的和任雨拉开了一些距离。 尽管沈枫的话目前显得毫无根据，但那男人除了一进门之后的迷惑和震惊之外，此时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情人的尸体被抬了出去，没有任何激动和过激的行为，甚至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悲伤。 刘英楠开始还没注意，还是梁美辰第一个发现的，她的鬼魂就在刘英楠身边，她呆呆的看着自己深深迷恋的男人，冷漠的看着自己的尸体被抬走，梁美辰的鬼魂竟然流下了血泪，喃喃道：“曾经我们不是说好了，如果你先走，我为你守候一生，我先走，你为了以泪送行吗？你现在怎么如此狠心呢？” 哎……她的话只有刘英楠能听到，感觉这话就像一个不谙世事，初恋的小女生才能说出口，满脑子都是虚无缥缈的海誓山盟，但这也说明了她对这个男人的爱之深，情之切。 “马先生是吗，你好，我是刑警队的吴洪刚，这次叫你来呢，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请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昨天晚上是否来过这里。”娘娘腔手捏兰花指，但却弥漫着一股迫人的气势，沈枫在一边嘟囔着嘴，虎视眈眈，仿佛要咬死这个情夫。 情夫看着房间内触目惊心的血红，微微皱眉，很坦然的说道：“我和美辰，也就是死者，是情侣关系，当然我是一个有妻子有家庭的人，在这一点上，我知道我不对，可我和美辰是真心相爱的，只可惜相见恨晚呐。” 情夫很坦然的说明了他和梁美辰是包养与被包养关系，这个社会问题已然公开化了，大多数人甚至都默认成为一种直流行为了。而且，就目前的法律来说，包二奶只要不领证，是不触犯任何法律的，只会受到道德谴责而已。可现在这时代，道德又算得了什么。 情夫想了想，继续道：“昨天晚上我六点半左右我来到了这里，不过由于我昨晚必须回家过夜，所以只是和她亲热了一番我就走了，走的时候是七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