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
而刘英楠却恍然大悟，再结合杨伟刚才的表现，刘英楠可以肯定，杨伟撞邪遇鬼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鬼。 任雨一看刘英楠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儿他已经有眉目了，她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儿？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遇鬼了。”刘英楠淡然的说，他说这话，就像医生随口说感冒发烧一样。 刘英楠自己也像个资深的一声一般，拿着胸透的片子，对着阳光照了照，把任雨拉到身边，指着片子上杨伟心脏的位置说道：“你看，这是心脏，在古中医中记载，心脏的下沿儿位置，名为膏，而在心脏与横膈膜之间，叫做肓，结合起来就叫‘膏肓’，是古医书中所说的，药力达不到的地方，所以那些无药可救的人，被称之为，病入膏肓。” 任雨认真的点点头，一脸的受教，不过医学高度发展的今天，已经没有药力达不到的地方了，就算他说的‘膏肓’所在，除了静脉注射给药之外，实在不行还有动脉造影术，最不行还能直接开胸手术嘛。 不过，古人的智慧结晶也不能全盘否定，存在必有道理。接下来刘英楠说的就是道理所在。 “古时候，由于缺医少药，医学不发达，经常就会有人出现‘病入膏肓’的情况，倍受病痛折磨，无药可医，苦不堪言，而且在痛苦中绝望的等死，rou体和精神双重折磨，让人崩溃。 还有一种情况是，这种倍受病痛折磨，病魔缠身的人，遇到了一些无良郎中，医生，假借治病之名，骗光了他们的财产之后，再宣布他们已经无药可医，害得他们人财两空！” 当然，这事情在今时今日更是常见，医院里面几乎每天都在发生，那些危重病人入院，无良医生先是常规治疗，在不见好转的情况下，和病人家属私下商量，要用一些好药，高级药，经过临床试验有效果的，当然不能保证药到病除，却可以尝试一下。 病人家属担心病人安危，在这种情况下，一般都不会拒绝，为了挽救亲人的性命，倾家荡产的心思都有，更何况买一些贵重的药物。 这时，无良医生告诉他们，这些药通常在医院都是买不到的，比如被称为‘生命制品、救命药’的人血白蛋白，等等之类稀缺却有效的药物，寻常人真的是买不到，但真的对于危重病人来说，也不一定会有效，就在这模棱两可之间，考验病人家属的时候到了，一般大多数患者家属都会购买。 可家属买不到，就要找无良医生帮忙购买，那费用自然不是小数目。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事情，有这样的无良医生，才会造成病患人财两空，让他们在痛苦与愤怒中死去，带着极大的怨念，死后化作厉鬼，名为‘膏肓鬼’，专门针对这种无良心虚的小人加以报复。 人做了坏事自然会心虚，心虚就会被膏肓鬼有机可乘，他们出现在人的心脏附近，也让无良小人体会一下并入‘膏肓’的痛苦，而更可怕的还是精神攻击，凡是被膏肓鬼附体的人，会产生一种幻觉，那就是，凡是他们看到的人，都会变成他心中最担心，最害怕，最有愧见到的人的样子，在幻觉中，他们都是来找无良小人索命的。 而这种被膏肓鬼附体产生恐怖幻觉的情况，被业内称之为‘心里有鬼’，形容得既准确又贴切。 听了刘英楠的讲述，任雨很淡定，真正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她扪心自问，从未对任何一个病患以及其家属，在药品金额上有过纠结。反而还会处处为病患着想，明明同样的效果，尽可能的建议病患去买便宜一些的，像她这种有良知的医生，是永远也不会被膏肓鬼缠身的。 希望所有医生都能向任雨这样，或者希望膏肓鬼多一些，让无良医生都得到报应…… 第五百一十二章 心中有鬼 刘英楠基本已经确定，杨伟局长就是被传说中的膏肓鬼附身了，就在他心脏附近，让他感觉好像在被病痛折磨，又有精神上的恐惧，身心皆痛。 不过刘英楠还是要小心求证，询问了一下杨伟的过去，虽然任雨并不是一个八卦的女人，但毕竟在这个环境中，而杨伟又是上级主管单位的主管大领导，所以平日里还是会听到一些关于他的传闻。 杨伟也是医生出身，专业对口，曾经是省城某公立大医院的主任级人物，是心血管方面的权威专家，从事医生职业二十年，由于业绩突出，先后担任主任，院长，最后调入省卫生厅工作，在去年刚刚被调到本市卫生局任局长。 而鬼是最公平的，只有生人的怨念和他的怨念相同，或者生人做过的事儿，是他生前所经历的，怨念执念之所在，在这种情况下才会被鬼缠身，一般的冤鬼对普通人是没办法接触的。 既然被膏肓鬼找上，那就说明杨伟在行医的时候，必然是个利益至上的无良医生，只可惜，刘英楠虽然明知道他是罪有应得，但却还是要救他，因为刘英楠是个有职业道德和素养的，尽职尽责的地府临时工。 不过，既然是临时工，工作能力和工作范围都有限，他也是真的不知如何处理，毕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明知道有鬼，却躲藏在活人的心脏处，别说是一只可怕的厉鬼，就算是一个肿瘤，想要从心脏部位取出来，也会冒着极大的风险，刘英楠又不是大夫，总不能给他开胸驱鬼吧？ “我们要怎么办？”任雨有些着急，杨伟毕竟是她的患者，而且这次的事件关系到她以后的前途和命运。 刘英楠自然也想帮助任雨，可是一时间真的无计可施，传说中，只要被膏肓鬼缠身的人，那是必死无疑，不折腾死人膏肓鬼是不会出来的。 就在刘英楠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和哭嚎声，还有敲门声，仔细一听，原来是杨伟的家属到了。 刘英楠和任雨应了出去，还是那些医院领导和局领导，只不过多了一个套装，浓妆艳抹的女人。 这些人看到刘英楠出现，目光都在第一时间集中到他的双眼上，不过此时一切如常，但众人仍然心有余悸，那可怕的景象已经烙印在灵魂上，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除非死后在幽冥看到真正的尸山血海才能化解。 所以这些人微微退后了一些，与刘英楠保持着安全距离，但那浓妆艳抹的套装女却上前来，指着任雨问道：“我姐夫，不，杨局长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你是……？”任雨问道。 女人身材比任雨低半头，却以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任雨，满脸的不屑，哼道：“我是市卫生局局长秘书，也是杨局长的妻妹，我jiejie在省城有事耽搁，暂时无法赶来，这里的事全由我负责。” 不管是局长秘书，还是局长小姨子，毕竟是卫生局的人，见到医生自然会高半头。毕竟是上级主管单位，不过卫生局也不全然压制医生，当发生医患纠纷，医疗事故，有人去卫生局投诉的时候，他们立刻就会和医生站在同一阵线…… 在场的一些卫生局的领导，都是各怀鬼胎，毕竟杨伟是从省城调过来的，在本市没有背景，而在场的几位副局长，却都是在本地根深蒂固，土生土长的，谁不觊觎这最高的宝座，如果杨伟死了，他们谁都有机会，所以他们并不是很在意，反而和医院一起看热闹。 只有这个小姨子兼秘书，在公在私都很上心，不过刘英楠实在搞不懂，杨伟这家伙咋想的，竟然让自己的小姨子当秘书，是他老婆故意安插的，还是他不想娘家的肥水流到外人田里呀？ 尽管小姨子秘书盛气凌人，没把任雨放在眼里，也不知道当前的形式，任雨仍然对她实话实话，有责任和义务把事情告诉给病患家属，她拿着一摞x光的片子，随意抽出一张，举在小姨子面前，指着心脏部位宛如一把尖刀般的黑色暗影，道：“杨局长的情况很特殊，属于医学史上从未出现过的疑难杂症，具体是什么我没办法告诉你，目前只能采取保守治疗，具体情况还有待观察。” 任雨说的都是实话，但怎么听都像是大夫故意吓唬病患家属，以防万一有什么变故好方便推卸责任的说词。 小姨子当即怒，没搭理任雨，直接转头对上那些医院领导道：“还不能确诊？你们医院是干什么吃的，局里不是刚拨了三百万给你们，让你们添置先进以及扩编队伍，网络专家吗？你们就这个水准吗？” 一提到三百万拨款，几个医院领导面面相觑，一脸的茫然，很显然，他们看到了拨款，但肯定没有三百万那么多。至于专家，医院自然也有，先进仪器也有，可他们这不是带着私心，想要帮助本地的副局长上位，也想趁机打压一下任雨的气焰。 不过这些话自然不会对秘书小姨子说，万一杨伟痊愈了，任雨人品爆发给他治好了，到时候他们就该倒霉了。所以院领导出面，道：“胡秘书你先别着急，这位任雨任大夫就是我们这里关于心血管问题的专家，刚刚从京城参加了权威专家研讨会回来，技术精湛，相信她一定会有办法医治杨局长的。” “真的吗？”小姨子半信半疑。 任雨刚要开口，却听刘英楠抢着说道：“如果你们家属能配合，我想杨局长还是有很大机会康复的。” “你又是谁？”小姨子瞥了他一眼道。 刘英楠指了指任雨道：“我是任大夫的助手，我曾经在一些古代医书上看到过关于杨局长现在情况的介绍，但还是要问一下他身边亲近的人，杨局长平时有什么爱好嘛，最喜欢的爱好。” 小姨子可能是着急，也可能是高高在上惯了，说话显得有些口无遮拦，开口便道：“男人的爱好当然是女人喽……我是说，杨局长对这方面也有一定兴趣。” 靠，有这方面爱好，这话听起来就觉得腐败，不过身边那些院领导，副局长等人却一脸平静，好像和正常似地。想想也对，这个年月，但凡有点权力的男人，哪个没有一些发黄的故事啊。没事儿干秘书，家外有小家，小家有野花，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现在这种事情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了，但凡是领导，如果谁没有，好像都对不起朝廷这么多年的培养似地。而女人也成为了当今时局的反腐利器。 “我的意思是，平日里杨局长在办公室里，不办公的时候都喜欢做些什么呢？”刘英楠这话完全就是在调戏女秘书，不过小姨子却仍然认真回到：“平时在办公室，他一般都喜欢看看电影，大片之类的。” 刘英楠无语，这小姨子公开谈论这样的问题，丝毫没有避讳，不过也没关系，首先这里都是卫生局的下属，再说，人家只是说又没有什么直观证据，就算你有证据又能怎样，举报无人受理，上网发帖立马被拘。 不过看得出来，小姨子是真担心姐夫，不外乎老话说，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pp。 尽管她眼高于顶，盛气凌人，不把大夫放在眼里，但眼下大夫不是作为下属，而是在治病救人，如果杨伟挂了，她们全家都跟着倒霉，所以，她很认真的回答刘英楠的问题，尽管涉及隐私，也不会隐瞒大夫。 可她还想说，却被刘英楠打断，直接推着轮椅上的杨伟走进了那特护病房，并屏退了所有护士，任雨跟在其身后，如今杨伟的家人到场了，那些居心不良的副局长和院领导，也没有再质疑刘英楠和任雨，不能在小姨子秘书面前表露太多，万一杨伟真的康复，他们也没好果子吃。 刘英楠不管他们如何明争暗斗，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保住凌云的工作，不让鬼物害人。不过面对杨伟这种人，刘英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将杨伟扔到病床上，刘英楠关起了房门，彻底将此处封闭，而杨伟的药效也快过了，即将再次苏醒过来，任雨有些担心的问：“不会有事吧？” “放心，寻常的鬼物是最公平的，不会也没有能力伤害无辜。”刘英楠微笑着说，让任雨安心，其实现在的局势可不同以往，地狱崩裂，无数厉鬼逃脱，他们为了阳气，为了生存，可不会管你是罪有应得还是无辜的，当然，这些话他不会告诉任雨，也没有必要，最起码眼前这只膏肓鬼还是善恶分明的。 说话这功夫，杨伟已经从昏睡中再次醒来，他睁开眼睛，看到刘英楠和任雨之后，无比的惊悚，仿佛看到了不共戴天的大仇敌来取他性命，他蹭的一下从床上窜起来，跪在床铺上疯狂的叩头，一会像二哥承认错误，一会给小丽磕头求饶，宛如惊弓之鸟，诚惶诚恐。 任雨一下又慌了手脚，她是内科大夫，可不是精神科大夫，这明显是精神分裂症嘛。 杨伟虽然吓得要死要活，但偏偏眼睛始终盯着刘英楠二人，还想看，还害怕。 就在任雨手足无措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的杨柳细腰被一条强有力的手臂揽住了，一股浓重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眼前一黑，柔嫩的嘴唇被堵住了…… 第五百一十三章 罪孽深重 病床上的杨伟状若疯癫，把他们看成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来向他索命，不停的道歉，求饶，诚惶诚恐。而就在这时，当着疯狂杨伟的面，刘英楠竟然把任雨搂在怀中，结结实实吻了上去。 任雨傻了，懵了，不知道刘英楠为什么会在这种场合和气氛下突然偷袭他，昨晚俩人睡在一张床上，醒来时更是钻进一个被窝里，那时候你不是想亲就亲，想啃就啃嘛，早干啥去了，这会着什么急呀？ 此时此刻，场面极其诡异，病床上一个疯子鬼哭狼嚎，磕头求饶，下面一个男人和女大夫深情热吻，若无旁人。 任雨是个很正统的女人，即便真在同一个被窝，做这些事情也要循规蹈矩，水到渠成，更何况是在这里，旁边还有人的情况下。 她一愣之后，立刻开始挣扎，可这又不是对待流氓，色狼，她和刘英楠是有感情基础的，自然不能像对付流氓似地咬掉他的舌头，捏碎他的蛋蛋，只能闭嘴，摇头，推搡，可这种招数根本不起作用，刘英楠紧紧的搂着她，疯狂的索吻，她好不容易挣脱开，又会被刘英楠抓着小妞之巅拽回来，真是逃不出他的魔掌啊。 一来二去任雨有些生气了，这刘英楠和她交往一来，虽然色色花花的，但也仅限于精神上和口头上，从来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今天突然爆发，还没完没了了。 任雨怒了，准备下点重手，可忽然发现，刘英楠近在咫尺的大眼珠子一个劲的瞟，任雨更生气了，亲热接吻，这是多么郑重，纯洁的时刻，他竟然心不在焉，太没有诚意了。 任雨真的生气了，准备动手了，忽然发现，病房内的气氛有些不一样了，再看刘英楠的大眼珠子仍然一个劲的瞟，任雨恍然大悟，立刻顺着他的目光偷偷的瞥眼看去，只见病床上原本疯疯癫癫，磕头求饶的杨伟竟然安静下来，正瞪着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们，恐惧的神情全然不见，换上的是深深的猥琐与暧昧。 任雨顿时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刘英楠刚才问女秘书，杨伟平时的爱好了。 他现在被恶鬼缠身，只要睁开眼睛看到人，那人就会变成他的仇人，让他感到恐慌无措。 刚才小姨子秘书介绍，杨伟对女人兴趣浓厚，平日里最喜欢的事儿就是看大片。这可以说是他的执念所在，此时，刘英楠和任雨亲自示范大片，勾起他的执念，压住了膏肓鬼的精神攻击，让他沉迷在限制级画面之中，精神一度恢复了清醒。 趁这个时候，刘英楠连忙问道：“嘿，杨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杨伟正一脸痴迷的看着二人亲热，刘英楠忽然一问把他吓了一跳，顿时脸上又出现了恐惧的神情，鬼在他心中，比谁都清楚，也明白此时的情况。他连忙跪在床上，抱拳拱手对刘英楠道：“大师，高人，请务必救救我呀！” 刘英楠很享受被人如此称呼，也很佩服这些当官的，将能屈能伸演绎得淋漓尽致，识时务。 只不过这句话刚说完，在他瞳孔中的刘英楠有变成了其他人的摸样，杨伟再次恐慌起来，刘英楠一看，立刻转头亲上了任雨还泛着润泽光芒的小嘴，杨伟的眼中立刻又恢复了神采，而且还流出了口水，还得任雨连忙推开刘英楠，红着脸，抹去了嘴角的口水。 刘英楠转头瞪了杨伟一眼，他可不是给杨伟表演呢，是为了用激情戏，唤起他的意识，让他暂时摆脱膏肓鬼的困扰，保持自主意识，解决问题。 随着刘英楠一瞪眼，杨伟也立刻抛开了猥琐的念头，连忙说道：“请大师救我。” “想要活命只能自救。”刘英楠飞速道：“这是你心里的鬼，是因为心中有愧，心里发虚，也就是亏心事做多了。” “请问大师如何自救？”杨伟比谁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但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刚询问刘英楠，来自膏肓鬼的压迫再次袭来，不过刘英楠没等他发疯，一把抓住了任雨的小妞之巅，任雨吓了一跳，但对杨伟的效果很明显。 刘英楠趁机认真的说道：“想要驱除心中的鬼，就要弥补心中的愧。” 刘英楠一语中的，直切要害，这也是想要解决此时的最有效的方法。随后，刘英楠一转头，将有些木然的任雨搂入怀中，一手摩挲着她笔挺的脊背，一手抓着小妞之巅，深情热吻，似情到浓时，不能自拔。 任雨万万没想到，两人第一次认真亲热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而且还有一个猥琐男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这让任雨羞难自抑，不过她也知道，这是在救人性命。而作为一名医生，只要能够救人性命，会不惜一切代价，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方法。 任雨豁出去了，不断告诫自己这是在治病救人，不管杨伟是好人还是坏人，在医生眼里他都只是个病人。与其如此这般胡思乱想，还不如敞开心扉和刘英楠痛痛快快的亲热。 而杨伟自然比谁都清楚这是在救他的命，他一面目不转睛的盯着刘英楠，一面从床头拿起自己的手机，开始了自我救赎之旅。 刘英楠和任雨忘情的吻着，若是旁人，而杨伟则开始给他对之有愧的人打电话，第一个是他最对不起的二哥，原来这家伙之所以能够在医学院顺利毕业，是因为盗用了同寝室二哥的论文，那还是二十年前，惩戒极其严格的年代，他盗取了二哥的论文成功毕业，可二哥却因为抄袭作弊被开除了，多年来只能在乡下当个赤脚医生，虽然口碑良好，但一辈子的前途没了。 这是杨伟最对不起的人之一，所以他功成名就之外始终关注着二哥的情况，那日子过的可谓是穷困潦倒，二哥过的越惨，他心中越有愧，但二哥却不知道当初的真实情况，不然这么多年早就找他拼命了，所以杨伟更不敢去承认，不过今天他彻底放开了，致电给二哥，如实将当年的一切告知，不过让人想不到的是，二哥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破口大骂，反而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算了，都过去了！” 可受害人越是这样说，越显得杨伟罪孽深重，让对方已经陷入了绝望的境地，若不是刘英楠关键时刻把手顺着任雨的衣襟伸了进去，膏肓鬼一定会整死杨伟。 尽管二哥已经死心绝望，但杨伟还是奉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而且是这么多年来所有合法所得，都是他的工资奖金积攒的，不是很多，但也有二十万，全部赠予给二哥，弥补他这么多年的苦与冤。 还好，二哥虽然已经心死，但还是接受了他的金钱赠予，不过人家并没有直接要先进，而是让他用这笔钱买一些医疗器材和药品寄到二哥行医的偏远山村去，二哥的善举让杨伟无地自容。 一个医学院没有毕业的赤脚医生，有苦有怨，却始终没有放弃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梦想，而一个权威专家，主管领导，却落得心中有鬼的下场。 杨伟含泪挂断了二哥的电话，立刻通知自己的家人按照二哥的吩咐去办事了。随后他又打电话给小丽，是他上一任秘书，两人勾搭在一起，虽然是因为他的权势，但也勉强算是你情我愿，可后来东窗事发，原配坚持把自己同是学医的meimei安插到姐夫身边，杨伟没办法，只好把小丽远远的发配，可小丽那时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最可气的是，杨伟这王八蛋竟然不承认，最后小丽无奈只要做掉了，这一下变成了两个人的怨念。 此时杨伟联系上小丽，想要重新给对方安排工作，但刘英楠再次提醒他，不能利用人民赋予的权利，只能用自己真实拥有的东西去弥补，去救赎。 杨伟立刻照办，小丽是和他在省城时的秘书，他果断将省城一套他最早单位分配，后来房改自己出钱购买的产生划给了小丽名下，而此时，小丽刚刚和丈夫结婚，名正言顺的怀了孩子，正在愁房子，杨伟的房子解决了大问题，因此也获得了小丽的谅解，这个故事再次告诉我们，如今社会房子的重要性！ 接下来第三个人，是他在省城大医院做大夫的时候治疗的一个患者，对方家庭条件不错，家中老人因为突发性大面积脑梗塞住院，他为了谋取利益，建议对方购买价格昂贵的药品，榨取患者钱财，用好药自然有好效果，这点无可厚非，可他为了更多的利益，竟然让患者家属大量购买，为了不露馅，又大量使用在患者身上，最后患者的脑梗塞得到了治疗，却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导致肾脏功能衰竭，反而是病上加病，比之前更痛苦了。 患者家属也不明情况，脑血管有病，回去时候非但没有痊愈，还患上了肾衰竭，却被大夫一句‘并发症’就打发了。并且凭借当时的一张治疗委托书上的家属签字，不用负担任何责任，这始终是杨伟的一块心病，所以他始终保留着那患者家属的电话，如今拨打过去，果然，当初那患者仍然被病魔缠身，这么多年靠透析维持着生命，痛苦至极。 在刘英楠的逼视下，杨伟流着眼泪告诉对方，愿意捐出自己的肾脏给老人家，弥补自己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