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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过年前夕。 阿侬给于宜打电话。 “阿宜,偷偷告诉你,我有宝宝了。” 很像是得了个玩具,急于和朋友炫耀。 那头的于宜很配合阿侬,啊啊乱叫一番,说:“好羡慕哦,我还没有宝宝呢。” 可不嘛,男朋友都还没有呢。 阿侬捂着嘴笑,身侧的陆慵在写东西,忍不住用笔敲敲她的小脑袋。 吃饭的时候,阿侬手一直放在肚子上。 昏黄的灯下,少女侧脸秀气又懵懂,手放在依旧平坦的小腹,想要摸出个究竟,可摸来摸去只是自己软软的rou。 “哪里有宝宝呢?” “宝宝在阿侬肚子里睡觉,等睡醒了,就出来找阿侬。” 这样啊。 阿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很了不起,装了一个小宝宝呢。 “多吃青菜。” 陆慵夹了一筷子绿色蔬菜,放进阿侬的小碗里。 按往常来说,阿侬会皱一皱眉表示抗议,但还是会乖乖吃下去。 但今天,阿侬不一样了。 今天面对这一筷子青菜的,是钮钴禄侬。 阿侬将青菜夹回去,眨眨眼睛,一本正经:“太子说,它不想吃这个。” 这几天,阿侬痴迷一部清宫戏。 戏里的母凭子贵,阿侬学了十成十。 爱新觉罗慵慢条斯理吃掉青菜,擦擦嘴,才缓缓回击道:“朕有说,要立你肚子里的孩子为太子吗?” 阿侬震惊,指着陆慵,手颤的厉害,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过会儿,钮钴禄侬忍痛吃掉青菜,说:“太子想吃。” 陆慵笑眯眯:“太子真乖。” 吃完饭,阿侬照例被包裹成熊,才被男人满意带出门消食。 外面在放烟花,伴随着砰一声,漆黑的天空里就开出朵朵绚烂的花。 阿侬被陆慵牵着,看的入迷,走不动路。 每放一下,阿侬就“哇呜”一声。 陆慵哭笑不得,只得陪着阿侬坐在长椅上一起看。 约是放完了,等了许久,也没听见一点动静。 阿侬一头磕在陆慵的怀里,沮丧道:“太子还想看。” 钮钴禄侬确实沉迷这场戏。 陆慵摸摸阿侬的脸,有点凉,于是用手心暖着。 “太子要睡觉了。” “阿侬也去睡觉,好不好?” 听到睡觉两个字,阿侬好像是有点困了,窝在陆慵怀里,打了个哈欠。 “可以背背吗?” 陆慵将笨重的阿侬背起来,又听阿侬软软地问:“背两个,会重吗?” 陆慵偏过头蹭蹭阿侬的发丝,说:“不重。” 阿侬收紧两只手,闭着眼睛,竟是睡着了。 男人在那条寂静的路上缓缓走着,天空忽又绽放烟火,一朵更胜一朵。 陆慵很久没看过烟花,看着看着,突然哇了一声,学阿侬,又逗笑了自己。 烟花放了一路,他踩着响声,回到家。 先给阿侬换好睡衣,又用温热的毛巾擦拭脸和脚,最后塞进温暖的被窝。 等睡下时,阿侬自发性贴过来,抱住陆慵的腰,声音有些闷。 “宝宝会跟我一样笨吗?” 陆慵关了灯,摸到阿侬软乎乎的脸,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会和阿侬一样聪明。” 听到这句话,阿侬放心了,安然睡了。 陆慵却碰碰阿侬的肚子,那里藏着阿侬喜欢的宝宝。 他叹了口气,说:“好嫉妒你。” 陆家那边发信息问陆慵回不回去过年,陆慵没有回复,将信息删除。 也没有人再来问第二遍。 那也很好。 那天,陆慵的一台手术失败了。 病人是个年纪很轻的男生,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一动不动。 如果没有这台手术,他或许能撑过新年。 陆慵身上的那件白大褂上沾了血,还没来得及换,站在病人家属跟前告知死亡情况。 语毕,又道了声“节哀”。 那位mama扯着陆慵的领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昏厥过去,反反复复地说着一句话。 她说,你要我怎么节哀。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阖家团圆的日子,你要我怎么节哀。 事后,家属情绪被安抚,又和陆慵道歉。 陆慵摇头说没事,瞧着衣摆的血,忽然恍惚起来。 以前,他是不在意的。 不在意自己的,或他人的生死。 能救就救,尽人事,听天命。 从手中送走的死者,悲伤表露在脸上,却从未表现在心里过。 回到家,陆慵先敲了敲门,想起来自己带了钥匙,拿出钥匙开门。 刚插上钥匙孔,里面的人就开了门。 阿侬今天去了花店,手里拿着束花,见到陆慵,露出个甜甜的笑。 陆慵上前两步,抱住阿侬,微微喘了口气。 糟糕的一天,在此刻,总算结束。 阿侬不明所以,却敏感地感受到陆慵不佳的情绪。 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没事。” 想起什么来,阿侬握着陆慵的手,摸摸微微鼓起一点的小腹,眉眼弯弯道:“太子很想你哦。” “我也很想你呢。” 快结束了却不知道该写啥了 【呆住】 家里明天有亲戚 希望能更 这样五一大概就可以写完了 宅在家里废废的惹【叹气】 我好像一个夜来非 隔一段时间就要fzl感伤 大家五一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