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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不多时房门就被打开了。

    进来的正是花夫人,后面跟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妙龄少女。

    慕慕看去,又是一惊,虽然穿戴变了,但那张脸,确确实实是昨天他们在街上遇到的孤女啊。

    这小姐还真来花府给人当姑娘了啊。

    而且,花夫人竟然还真收她做女儿。

    那女孩儿一动,头上戴着的宝石花冠差点闪瞎了慕慕的虎眼。

    慕慕挑眉,摸了摸下巴,不知道花夫人还缺不缺女儿,貌若天仙还会变成小老虎的那种。

    “这是我女儿,花想容。”

    花想容笑了笑,从容地出来行礼,行完礼抬起眼的那一刻,深深地打量了在场的男性一眼。

    慕慕拧紧了眉。

    介绍完女儿,花夫人便让人上菜,又是一群美貌的侍女端着饭菜鱼贯而入。

    饭桌上,花夫人仍然热情,坐在她身边的花想容虽然不怎么说话,但笑容大大方方,完全不像那日在街边遇到的愁苦的孤女。

    难道经济实力还能改变人的性格不成?

    慕慕往嘴里塞下一块rou,脸颊一边鼓起,眼睛微眯。

    奇怪,太奇怪了。

    一个人一夜之间不可能性情大变。

    “花姑娘。”慕慕吞下嘴里的rou,说道。

    花想容放下筷子,疑惑地看向她。

    “说来也巧,我们昨天还见过,今天竟然又见面了。花姑娘你还记得吗?”

    “昨天?”花想容想了想,歪了歪头,脑袋上的珠翠叮咚,“姑娘怕是记错了,昨天我根本没有出门。”

    第26章 奇怪的花府

    “姑娘怕是记错了,昨天我根本没有出门。”

    慕慕一怔,昨天根本没出门,那她昨天看见的是谁?

    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花想容,确实无法将她与昨日的孤女相提并论,可这世上存在两个完全一样的人么?

    “吃吧。”韶迟给慕慕夹了一块rou,“你最爱吃rou了。”

    慕慕夹起那大块的红烧rou就往嘴里塞,红烧rou做得很好吃,肥而不腻,慕慕不自觉就快吃下一盘。

    花夫人抿唇一笑,然后也给花想容夹菜,“容儿,你最近瘦了许多,快多吃一些。”

    “谢谢娘亲。”花想容笑着说。

    如果忽略两人的年龄差,确实算得上是母慈女孝。

    “怎么没见您的丈夫?”谢韶沅故意问道。

    花夫人一顿,脸上有些几分哀伤,“……我家夫君早在两年前生了一场重病,病逝了。”说着她眨了眨湿润的眼,微微一笑,“不过,幸好我还有我女儿,否则,这两年,我也撑不过去了。”

    不对!

    根据钱老爷和镇上人说的,花夫人早年丧夫,不久女儿也没了。而且,钱老爷说过,花夫人的亲生女儿去了已有二十年。

    谢韶沅低头抿了一小口酒掩饰情绪。

    从他们在府外遇到花夫人那一刻,花夫人浑身上下就不对劲,岁月仿佛仅仅在她的身体留下来痕迹,没有伤及里面的灵魂一分一毫。

    或许应该这么说。

    花夫人神经有些失常了。

    她还活在二十年前,丈夫刚逝世两年,与女儿相依为命的日子里。

    吃完饭,花想容还想再留他们在府里住下,可被他们婉拒了。

    “为什么呀,我家有很多客房的。”花想容遗憾道。

    慕慕笑着说:“不必麻烦,我们在镇上找了客栈,天色不早了,是该回去了。”

    “那明天可以来找我玩吗?”花想容顿了顿,又说:“……府里好不容易来了别人,我很久没有玩伴了。”

    慕慕尴尬地笑了笑。

    “容儿,”花夫人沉声道:“别这么不懂事。”

    “哦。”花想容鼓了鼓脸颊,不舍地看了一眼慕慕,但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先走了。”

    花夫人笑着点点头,目送着管家带着四人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重新安静下来的空气里,一个情绪不明,语气却十分柔和的声音响起——

    “你今天有点太急躁了。”

    “是么?”花想容笑了笑,粉红的舌尖伸出来舔了舔嫣红的嘴唇,“……可是那个女人,真他娘的对我的胃口,长得太好看了。”

    花夫人一愣,旋即笑了,表情无奈,“别急。”

    回到住处,钱老爷对他们的行踪并不好奇,只随意问了两句,便没有过问。

    四人去了韶迟的客房,谢韶沅最后一个进来,顺手下了一道结界。

    “你们说,下一味药引会在花府吗?”

    “不知道。”慕慕眼睛不由自主地环顾了一圈,但一想到这是一独身男子的房间,身子一僵,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却与韶迟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那双上挑的深邃眼眸氤氲着笑意,慕慕与他的视线相撞,突然有一种偷窥被发现的狼狈。

    慕慕掩饰地咳了咳,找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几乎与韶迟呈一个对角线。

    “虽然不确定东西是否在花府,但花府里面确实奇怪。”谢韶沅说:“……那个花夫人精神很有可能出问题了,而且,那个花想容也不对劲。”

    “师父,你说我们昨天遇到的那个孤女,和今天的花想容有关系吗?”虞颜拧着小眉毛,“如果她们是同一个人,那如何解释她与花夫人相处得像是亲生母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