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胆儿肥
其实说上来,也不算繁星清高或是什么,只是她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自从那次过后,一提起云家这类的字眼,她就控制不住心中一阵暴戾的厌恶之情。 见她不喜欢,但是对于墨夜溟来说是不能放任她这样的。于是他暗中给阿九下令让他继续悄悄的查。 带着伤回家的繁星,刚一进门就被热情的小胖包迎面扑了过来。为了怕他碰到伤口,墨夜溟大手一伸将他捞了起来。 壮壮小朋友不甘的挣扎着,然后看见妈咪的手臂上缠上了纱布,终于后知后觉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壮壮不哭,告诉妈咪,今天去太爷爷家都玩了什么?”繁星摸摸他的头,轻声的转移他的注意力。 “宅子里的管家伯伯带我做小木马呢~”瞬间忘记悲伤的壮壮开始讲起了今天的见闻。 “对了妈咪,今天我看到苏叔叔在种花,不过他看见我的时候好像不高兴生气了,后来我拿着小蛋糕想去跟他道歉,然后我听到苏叔叔的房间里有阿姨的声音。” 这时,小朋友奶声奶气的凑到她的耳边轻声的说。 “妈咪,他是不是在谈恋爱啊?就像你们大人晚上都会关起房门的那样。”说完的他还有些羞涩的捂住了脸。 繁星觉得有些奇怪,其实这不是第一次苏澈在被人看到种东西的时候面露不快了。 “苏澈有女朋友了?”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大概是吧!”然后她发现,墨夜溟的表情有些微妙。看似云淡风轻中透出一丝嘲讽的意味。 其实现在看来,墨夜溟和苏澈是表兄弟,但感情并不深厚,甚至可以说有些疏离。 晚上熟睡后,繁星却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她梦见小小的自己正在摇摇晃晃的追着一个高大的男子背影叫爹地。可是那个男人只顾阔步朝前走并没有任何回头。甚至于她摔倒在地上哇哇大哭,那个人也没有半点停顿。 这时,她的耳边逐渐回响起一个充满恨意的女声。 “永远不要相信你叫父亲的那个人男人,因为他是没有心的魔鬼!” 随即,她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周围却开始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将她所在的房间吞噬,灼热在她皮肤上的痛让她惊醒。 “做噩梦了?”彼时还睡的很浅的男人一同想来,轻轻的拨开她额头上汗湿的头发。 “嗯!”她喘息着点头。 墨夜溟开灯起身为她倒了一杯温水。 “梦见什么了?” “现在醒来就模模糊糊的什么都也想不起来。”一口气将杯中的温水喝完,然而她却发现关于刚刚的梦境,自己半点印象皆无。 “那是不是伤口在痛?”男人掀开她手部的被子,果然原本雪白的纱布上染了点点血迹。 “大概是那人抹在刀刃上的药残留着一些致幻效果。”繁星坐起来乖乖伸出手臂任由男人替自己换纱布。 并没有多少照顾人经历的墨夜溟动作算不上熟稔,但他仍然小心的控制着力道,以免自己碰到她的伤口。 坦白说,被人关怀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是那种会在黑暗中给予人火星的存在。 墨夜溟包完,还索性打了个蝴蝶结收尾! “你包的真丑!”繁星看着脑壳痛,实在没忍住吐槽。 “丑才特别!睡吧,墨太太!”他可能是没睡醒,才会觉得这个时候某人应该很感动才是。 关了灯,繁星侧过身看着他,晶亮的眼眸在暗色中美的熠熠生辉。 男人轻笑一声靠了过来。英俊的眉眼中顿时有了危险的意味。 “你这么看着我,是希望我做点什么?”随即,他将不安分的手放在她的锁骨上摩挲着。 “想...” “你想的美!”她伸手将他作乱的手打掉,然后出其不意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顾繁星我发现你真是胆儿肥欠收拾啊!”男人疼的抽了一口凉气。 “嗯哼哼,我现在是病人,你任性吗?”她调皮的笑着,声音可怜巴巴的示弱。 “也知道自己是个病人,再不安分点爷有的是办法收拾你!睡觉!”墨夜溟凶巴巴的威胁,却没有再做任何过分的行为。 繁星赶紧闭上眼。 良久,直到身边的男人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她才缓缓的张开眼睛。详细的手指隔空划着男人若隐若现的轮廓,似乎是要将他的长相刻在灵魂当中,目光温柔缱绻。 第二天是周一,自诩要养家养儿的总裁大人载着背起小书包的壮壮,早早的就去了公司,昨晚的闹剧在晋城并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所有的消息已经被紧急的公关处理。 她闲在家里和富贵作伴,有一阵子没见的小狗长大了些,身材也没那么圆润隐约透露着一点线条感,长相也开始不知名像一只小土狗了。 没想到,这小狗的颜值基因还蛮优良。 吃过午饭,她回到房中开始看壮壮带回来的录像。可是看完后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老宅里的所有人就像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一直有条不紊的工作着。 繁星觉得奇怪,她的怀疑不是没有根据为什么去拍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那晚上的面具男一闪而过,明明是个陌生人却总是能摆她一道? 这时,繁星的脑子里一道白光闪过,她突然想到了某些关键的点。 随即,她走到壮壮房间找出了给他配的监视器。 为了视角方便,她是把特质的监视器植入了小家伙的佩奇手表里面的。 可当她检查了一遍手表里的设置,却发现,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动了手脚。对方在她的基础上也在上面安了一个监控器。 如果不是她检查及时,那么这个监视器就会将她和墨夜溟的生活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中。 其实,她之所以会来检查壮壮的手表,也是突然顿悟。 一直以来,她对于自己的能力所能掌控的局面过于自信反而失了应有的警觉与严谨。 以前的她是断然不会随便将自己暴露在敌人面前,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