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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江被霍元带回来的时候霍泽很崩溃,也很委屈,他曾经来找过霍启中,霍启中告诉他,独木难支。霍氏集团那么大,霍泽一个人以后独自撑起会很苦,有霍江给他帮忙,霍泽会轻松一些。 也正是因为霍启中的这句话,霍泽独自坐上了前往蓉城的火车。 贺婉去世以后,霍元带着苏云堂而皇之地住进了霍家,霍启中什么都知道,但他什么都没有管。霍泽和霍元这段时间的竞争,霍启中照样知道,他也同样没有管。 这都是霍元造下来的孽,有什么孽果就让霍元自己来承担。霍启中从来不是一个心软的人,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心软软在了霍江的身上。 然后一步错,步步错。大孙子自此就不再把自己当做霍家人了。 霍启中不知道暗地里后悔多少次,可再后悔,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去吃:“你和你媳妇儿婚礼订在什么时候?” 霍泽显然没想到霍启中会问这个,他沉默了一会儿:“定在中秋节过后。八月二十一。” 北京的农历八月份已经是秋天了,早晚有些凉,风也大,但却是最适合办婚礼的时候了。 霍启中叹了一口气,扶着拐杖问霍泽:“你的婚礼,不打算请爷爷吗?” 霍泽抬起头和霍启中对视一眼,淡漠地点头:“如果爷爷愿意去,那当然好。” 霍启中杵着拐杖的手捏得很紧:“到时候我会准时到达。”他又给霍泽递了一张卡:“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结婚费用,你拿去花。要是不够你再跟我说。” 那张卡是黑卡,能持有的人少之又少,但无一例外的各个都是富豪,霍启中能把这张卡给霍泽,那就代表这张卡里的钱从来不会少。对于送上门来的钱,霍泽不会拒绝。更何况他现在冠着的姓氏是霍姓,他结婚霍家给他钱筹办婚礼是理所当然的。 他把那张卡拿在手里:“谢谢爷爷。” 霍启中满意地点头:“没事了,你回去吧。” 霍泽拿着卡转身就走,走到书房门口,霍启中咳嗽两声,之后道:“有时间,把裴佩带来给我看看。” 霍泽没答应。 霍泽走了没多久,霍元赶到了,车才一停好他就往楼上书房里跑,书房里,霍启中戴着老花眼镜正在看书。 霍元一进门便急匆匆的叫了一声爸。 霍启中皱着眉头:“我耳朵还没聋呢,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霍元坐到霍启中对面的沙发上:“爸,刚刚霍泽那小子来了?他都来说什么了?” 霍启中抬头看着儿子,摘下老花眼镜:“没说什么。倒是你,你来做什么?今天不在家陪你那个娇妻了?” 对于好不容易才能长相厮守在一起的娇妻,霍元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陪在苏云的身边。自从苏云进了霍家门以后,霍元放在工作上面的心思少之又少。 去年他们霍氏集团在美国接洽了一个华侨大客户,两边人马已经谈好了各种条约,只差最后的掌权人签字了。霍元作为霍氏集团的总裁,他去了美国。 不止他去了,他还把苏云带去了。知道他带了夫人,海外华侨也带上了自己的老婆。在合作期间华侨的老婆请苏云去SPA,在做SPA的这两个多小时里,苏云对华侨的老婆讲述了自己和霍元之间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 苏云讲述的这个故事,直接导致了两个大集团的合作取消。原因很简单,华侨和自己的老婆是青梅竹马,这样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在婚姻中不忠诚的人。 在得知霍元的婚姻这么乱以后,华侨直接取消了和霍氏集团的合作。 除此之外,苏云在去别家参加宴会时更是出了无数的丑。 这三年以来,霍家一直都是圈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苏云更是圈里人的快乐源泉。毕竟把外室解读得这么清醒脱俗的,这还是数十年来头一个。 霍元听到父亲这么称呼苏云,脸上有些讪讪的:“爸,她有名字,叫苏云。” 霍启中哼了一声:“我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吗?前几天,老陈头打电话给我了,说她去参加了他们陈家的宴会,直接把人家的宴会蛋糕给砸了。”说起这个霍启中就来气。 霍元为苏云辩解:“苏云她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推了她,她站不稳了才撞上蛋糕的。” 霍启中呵了一声:“那为什么人家不撞别人非得撞苏云?霍元,你心里没点数吗?在咱们这个圈子里,你可以在外面养女人,你养十个八个的都没问题,咱们家不缺那点钱。” “但是你把这么个上不来台面的东西带进了霍家,那圈里的那些女人谁看她不来气?” 有钱的男人就变坏,在这个圈子里是从根部就腐坏了的,在外面玩女人的男人大把大把的存在,但别的人都分得清,从来就不会把外面的女人带到家里来。 霍元是圈里的头一个把外室带进家门的,圈里那些大妇不排挤苏云排挤谁? 霍元沉默了。 “你自己算一算,从你把苏云带回家记到现在,有三年了吧?这三年来因为苏云我们损失了多少钱?就拿美国华侨斯顿纪元那个合作案来说。到最后那个合作是被刘家拿走了吧?这一年来,刘家靠着那个合作赚了多少钱?” “而苏云在这些年里,又给你得罪了多少合作伙伴?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