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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都毕恭毕敬的样子,乌拉那拉氏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这就是了,同是伺候皇上的人,合该同心同德,照顾彼此才是。” 说着她对着众人感叹道:“不止齐妃和舒贵人,你们也是,平时应该也要和睦共处。只有你们和睦了,皇上才能没有后顾之忧、才能专心处理朝堂上的事,本宫也才能安心啊!” 看着皇后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苏暖真的想笑出声来。 也许以前的乌拉那拉氏说出这样的话她还能相信,但是自她把自己的堂妹弄进宫后,她只对她的尊敬也只剩三分了。 皇后刚才明明可以在第一时间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却选择了袖手旁观,明显是在放任齐妃对付她。 可见这人一旦有了私心后,就连皇后也不像以前那般公正了。 但是这也不妨碍她和其他人一样,向皇后“表忠心”。 “皇后娘娘深明大义,臣妾(嫔妾)受教了。”听皇后这么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向皇后行礼、神情拜服。 乌拉那拉氏点点头:“嗯,你们明白就好!” 不管众人心里怎么想的,这件事算是揭过去了,面子也算是保全了。 接下来的流程,就是新人对正宫皇后行叩拜大礼了,这是每位新进宫的新人对皇后必须要行的大礼。 这种叩拜大礼苏暖从未见过,因此看的是津津有味。 新人对皇后行完叩拜大礼之后,乌拉那拉氏开始说话了。 “今天叫你们都过来,一是因为老祖宗定下的这叩拜礼的规矩,二也是叫大家认认人,毕竟都是同为伺候的皇上的人,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也未免说不过去了。 来,这是长春宫的齐妃,这是永寿宫的熹妃,这是……” 乌拉那拉氏一一指了过去,每指到一个人,就停一会,好让那些新的妃嫔就和每人一一见礼。 最后乌拉那拉氏叹道:“年贵妃身子不好,一直卧病休息,你们今儿怕是见不到了,不过宫中时日还长,你们以后……” 正说着,突然宫外传来太监大声的通传声:“贵妃娘娘到!” 众人不由地心中一惊,纷纷抬头看向正门的方向,就连皇后也不由地坐直了身体,心中却在纳闷:年贵妃的身体都已经坏成那样了,怎么还过来了? 不过不管众人心中怎么秒,很快地,一身穿淡绿色旗装的年贵妃就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其实自那次早产之后,雍正下旨,贵妃需要静养,其他人不得打扰后,众人几乎没有再见过年贵妃了。就连今年的八月中秋团圆之夜,年贵妃也没有出来。 再次见到年贵妃,让人不禁恍如隔世。 甚至可以说,现在的年贵妃和四个月前的年贵妃相比,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之前的年贵妃虽然因为身体不好,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给人的感觉是鲜活的,更因为身怀有孕的缘故,整个人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但是现在的年贵妃,虽然容貌依旧,却显得异常憔悴,原本一头乌黑的青丝,竟然有了丝丝的白发。 更重要的是,她眼中的光没有了,整个人就像是被蒙上了阴霾的明珠——不,确切地说,就像一颗已经被死气沁染了的明珠,正一点一点地堕入黑暗之中。 看到这样的年贵妃,那些新进妃嫔心里不禁有些嘀咕:这就是盛宠的年贵妃吗?虽然长的是漂亮,但病病歪歪的、也没什么特别的?怎么能让皇上宠爱那么多年? 而对年贵妃比较熟悉妃嫔,则是更加震惊,想到之前太医说的,心里都有数了——年贵妃,怕是的确没几年好活的了。 倒是苏暖虽然有些感慨,却也没有多大的感觉,毕竟在历史上年氏就是早逝的命,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年贵妃半蹲下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臣妾来迟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乌拉那拉氏连忙起身把年贵妃扶了起来,关切道:“快起来,不必行礼了。你也是,这身子还没有养好,怎么就来了呢?若是累着了可怎么是好?夏蝉,赶紧扶年贵妃坐下。” “谢皇后娘娘体恤臣妾。”年贵妃被搀扶地坐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今天是和新来meimei第一次相见的日子,臣妾怎么能不来?” 年贵妃看向那站在中间的一幅幅生面孔,目光微微停留,脸上不由地露出了伤感之色。 “真是年轻啊,看到这些新来的meimei们,臣妾就知道自己已经老了。” 年贵妃这话有些让人听了不知道怎么接话。 年贵妃今年才不到三十,她若是说自己老的话,那岂不是暗指那些比年纪大的,可以说要进棺材了? 虽然苏暖没觉得年贵妃在影射什么,不过是突然看到一群年轻的美人、又想到自己的境况,有些自伤其身罢了。 但是有些明显就对号入座了,尤其是年纪最大的齐妃和懋嫔,脸都青了。 裕嫔看场面有些冷场,立刻打圆场笑道:“贵妃meimei可真是爱开玩笑。你比我还小好几岁呢,怎么就说自己老了呢?你要是老了,那我岂不是老太婆了?” 熹妃附和着笑道:“是呀,臣妾比贵妃娘娘还大三岁呢,我都不承认自己老,贵妃娘娘这么一说,我倒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呢!” 年贵妃神色一怔,看着神色明显有些不善的齐妃和懋嫔,不由地苦笑了一声:“本宫一时口误,倒是说错话了,还请各位jiejie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