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
素问抬头见是他,笑得更加合不拢嘴,把背到身后的某样东西在他面前快速的一晃,问道:“看看这是什么?” 陆铮晃了一眼,愣了,“户口本?……你的?” “你的——”素问拉长了声音,得意洋洋的说,“你姨妈亲自拿来交给我的!” 陆铮这才看到床头柜上放的新鲜花篮和水果。 “我姨妈来过了?” “是啊,她叫我把这个交给你。怎么样,老婆我厉害吧?一出马立刻马到功成!” 陆铮抱住她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夸赞道:“那是,不然怎么叫我媳妇呢?” 小护士来拔了针,叮嘱他们隔两天别忘了来换药,陆铮就揽着素问出了院。 在走廊上陆铮就开始着急了:“这搞定了我姨妈,还没搞定你爸妈怎么办?要不……约个时间,请岳父岳母赏光吃顿饭?”他可不想被自己媳妇儿被落下了。 一提到她家那两位,聂素问就头疼:“这个……再说吧。” 她的户口本也搁在向茹那呢,不管怎么说,晚上她得回去一趟的。 走到二楼楼梯口,素问步伐忽然一顿。陆铮看她:“怎么了?” 她却忽然推开陆铮超走廊上跑去:“你等我一下。” 她边跑边看走廊两边的科室门牌,过了一会,她心事重重的回来了。 陆铮撩开她额前的碎发,陪着她,轻声问:“怎么了?你是不是看到什么熟人?” 聂素问说不出口。 她看见她爸,聂远。跟一个背影明显不是向茹的女人一起。 他们出现在这。而她刚才看过,二楼是妇产科。 一三三,原配小三都住院 更新时间:2013111 0:05:53 本章字数:10964 聂素问这幅心不在焉的状态,陆铮也不放心这么早就把她送回家,两个人在街上晃荡晃荡,从人潮熙攘的长安街一路走过,这里任何季节都少不了世界各地的游客,任何时候也都是这样一派繁华的景象。 接踵的人潮在身边穿梭,相较于上班族的匆忙,陆铮和素问两个人倒像是地地道道的游客,闲庭信步于故宫的红墙根下。 不知从哪里飘来糖炒栗子的飘香,引得神思各异的两人都一齐凝起了注意,四下张望,素问欣喜的瞪圆了眼睛,指着前面说:“是秋栗香——” 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一到冬天,周沫就会捧一包栗子在手里,剥得嘎嘣响,边剥边在网上看小说。素问有时候禁不住诱惑,就被她同化了,然后第二天又在练功房痛苦的压筋下腰,消化脂肪。两人有时候乘车到市中心来,最爱就是这家“秋栗香”的栗子,皮薄好剥,栗rou香糯,入口好像就能化了一样,比一般的糖炒栗子都要好吃,价格自然也贵上几块。 黄昏时分,古色古香的店铺外业排起了长龙,都是慕名而来买栗子的食客,好多外籍游客不明就里,看着这排到马路外的队伍,还以为卖的是什么神奇玩意儿,结果是一颗颗灰不溜秋的栗子。 素问拉着陆铮,跟其他人一样,在长长的队伍后面排起了队,翻炒的栗子一出锅就被抢购一空,根本供不应求,掂到手里的栗子隔着纸袋都烫手。 陆铮看到买完出来的小姑娘被烫得一个劲儿换手,就笑着说:“待会别抢,我来帮你拿。” 素问得瑟的晃晃自己包着纱布的手指头。 队伍虽长,排起来倒也快,大概半个多小时后,素问心满意足的看着售货员铲了两斤栗子上秤,陆铮接过来,一出店,素问就迫不及待的从纸袋里掏出一个栗子,结果被烫得差点扔出去,捏着耳朵直吸气。 “瞧你那馋样!”陆铮把纸袋夹在怀里,抢过她手里的栗子帮她剥。 素问搓着烫红的指尖,扁着嘴说:“我都好久没吃糖炒栗子了呀。”看到陆铮慢吞吞的样子她就着急,拿回来放嘴里“卡嘣”一声咬个洞,三两下就剥开了。 “你有没有剥过栗子啊,这样才快。”说完,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心急火燎的把栗子放进自己嘴里,而是塞给了陆铮。 陆铮慢慢的咀嚼着嘴里的栗rou,糯糯的,香香的,带着古老街道独特的香甜气息。他当然是没剥过栗子,这样吃着刚出炉的新鲜火热的栗子,他也是第一次。 素问给他剥完一个,又剥了一个塞自己嘴里,浑然不顾街上的人流。陆铮替她捧着栗子纸袋,专注而热烈的看着她,听她说“啊”就张开嘴,时不时再把手掌伸过去,替她接着栗子壳。直到发现她的右手剥得都发红了,赶紧收起栗子,替她带好绒手套:“不许吃了,要吃待会我剥给你吃。” 素问直流口水:“你剥得太慢了呀。” 晚饭在一家京炒店吃了爆肚。这季节爆肚正受欢迎,不大的店里却人声鼎沸,客满为患。爆肚是用鲜牛肚或鲜羊肚制成,用那个沸水爆熟,蘸油,芝麻酱,醋,辣椒油,酱豆腐汤,香菜末,葱花等拌制成的调料,吃爆肚就是吃个脆劲儿,嚼在嘴里咯吱咯吱的,但不费牙才最好。而且肚爆出来应该有股清香,闻着跟臭豆腐似的肯定不新鲜。 爷们吃爆肚都要来二两酒,再喝碗羊杂汤,来两个刚出炉的烧饼,火热,暖饱肚子,还能跟三两好友侃大山,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不过素问刚受了伤,不能喝酒,陆铮他们部队禁酒,他也早戒了。所以陆铮给她点了两个清口的素材,又来了两碗热腾腾的粥, 爆肚卖相极好,脆脆的,粉白的边儿,旁边放着调好的蘸料和香菜碎,香香的芝麻酱勾在上面,陆铮惦记着素问手上有伤,不叫她吃辣,所以那红红的辣椒油就被他们摒弃了。 你一筷,我一筷,店里气氛火热,他俩也吃得火热,吃完又要了一盘爆肚,粥和小菜也吃得精光,聂素问发了一头汗,小脸红扑扑的,心满意足的靠在椅子上看自家老公帅气的掏钱,付账。 这样平实的快乐,比不得那种出入高级餐厅的享受,却让她感受到了无穷无尽的满足。 出店门的时候,她勾搭着老公的肩,问:“以后时不时来点两盘爆肚,喝喝小酒,这样的小日子也挺有滋味不是?” 陆铮只是笑,搂着她并不回答。 出了店门,风一吹,聂素问才冷静过来。她这吃饱了说胡话呢,陆铮马上就要回部队了,谁来陪她喝小酒吃爆肚? 难免又有点怅然。 情不自禁的往他怀里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到后来,整个人都像没骨头似的赖在他身上。陆铮也不说出来,好脾气的拥着她,拖着她往前走。 素问见得逞,也是又抬起头蹭蹭他的肩膀,再用小胳膊磨磨他的腰,兀自在前面眯着眼睛笑,光天化日占便宜,不过没关系,她占的是自家老公的。 几次之后,陆铮终于忍不住了,抓住她乱摸的小手:“是不是手痒痒了?” “嗯……有点……”她扬着脸,“恬不知耻”的回答。 “再摸,晚上不放你回去了!”他一本正经的警告。 “那不行,老公,你忘了我还得回去拿户口本,不然咱俩明天也领不成证了。”她有恃无恐洋洋得意。 但是聂素问显然忘了“秋后算帐”这一说。 刚一进小区的绿化带,素问就被陆铮扯着手,拖到了一条路灯照不到的石子路后面。 聂素问刚想拔腿就跑,却被他一把拥住,按在了冰冷的假山石上面。 一股不祥的预感让素问背心发凉:“你不会……在这里……” “你觉得我要在这里干嘛?”陆铮故意坏坏的笑,“我是你老公,真要干嘛,别人也管不着是不是?” 素问鄙视的瞪他。 “我只是想告诉你……”他的声音透着磁性的颤动,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虐意味,“男人都是很小气,睚眦必报的。” 素问往后靠了靠,身子无力的抵在假山石上:“别,这里会有人经过的!” “哦。”他不慌不满,挑开她的衣领。 “你再这样,我要叫了!”这台词有点熟悉? 陆铮牵动一下嘴角,托起她的下颌,强硬的吻下去。她的惊呼都变成“唔唔”的呜咽,远处有一束车灯扫过,耳边响起车轮碾压的声音,而他毫无顾忌的侵犯着她…… 素问一紧张,咬紧了牙关拒绝他,在这样的挑战和隐秘的刺激下,陆铮的理性早已被炸得粉碎,全身血液都在沸腾。浑然忘了逗逗她的初衷,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她的心,她的人,她所有的一切。 在他蛮横又狂热的激吻里,素问抵抗的手越来越无力,到底是个女人,在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拥吻时也不免软化,当她终于松开防懈,任他予取予求时,陆铮的唇移到她的耳边,笑着说:“今晚……不回家了好吗?” 聂素问呆住。他,什么意思?不回家,那她去哪啊? 懊恼间,陆铮已经含住她的耳唇,开始吮吻。潮热的气息令她心头一震,双手竭尽全力推他。 他捏着她的双臂按在墙上,全身力量都压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困在怀抱中…… 她不得不承认,男性与女性在力量上的对比,真是天差地别。 “解放军战士就是这样欺压我等良民的吗?”她又羞又恼。 “你不算。”他征服性的热吻一路从耳后吸吮到她的下颌,“你是我老婆,军嫂也算军队的。” 蛮横的辗转热吻让她的呼吸开始散乱,四肢有些酸软,抵抗也越来越无力…… 半推半就中,她挽着头发的发夹在与墙壁的摩擦间掉下去,秀发倾泻而下,发尾微微卷翘着弹起。 不经意的妩媚在夜里份外妖娆。 陆铮放开按着她手臂的手,沉迷地摸了摸她的发,突然揽着她的腰,再次将唇印上她的唇…… 本就不稳的呼吸完全被他那散发着浓烈男人气息的双唇封闭。 她因窒息而昏沉,屈服地张开贝齿,渴求着氧气的同时,让他抵在齿间的舌闯入。 致命的纠缠,仿佛注定了她的迷失…… 她连最后一点儿抵抗的双手都无力的垂了下去,在舌尖碰触的瞬间塌陷,在他的狂风疾雨的炽烈里溃败。埋藏在深处的热情被搅出来,她忘乎所以地搂住他的肩,大胆地回应着他的热吻…… 摧毁式的拥抱,咄咄逼人的侵入,和狂狷的唇舌纠缠。 没有一点的温柔怜惜,她却偏就爱这样的他,这样的吻…… 她不需要男人的怜惜,不需要男人的保护,她就想要一个能征服她的男人! 这样撕咬在一起,仿佛——天生一对! 缠绵的热烈就在这路灯都照不到的假山后面,在这阴暗的角落里开始。 两个人的一腔浓情也就在这纠缠的唇舌间开始交融,再难自拔…… 热吻结束的时候,陆铮伏在她肩头剧烈地喘息,心跳比她的还要狂乱,而且……特殊的坚硬抵在她下腹。 他的左手插(蟹)进她的长发,缓缓地抚摸,眼里跳动着欲望膨胀的火焰。 右手伸向她胸口的扣子…… “不行……”素问在最关键的时刻找回理智,颤声说:“你……过火了!” 陆铮双手搓搓脸,冷静了下来。 替她扣好领子的扣子,声音沙哑地对她说:“早点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素问想了想,还是别让陆铮看见家里这境况:“明天直接在民政局见吧。” “嗯……那好,明天见。”他在她唇上流连的又亲了一下。 素问好一阵子才从混沌的状态里恢复过来。都说了告别的话,可谁也没动,素问默默的在他怀里又待了一会,忽然鼻音重重的推开他:“快走吧,晚了不好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