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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致似笑非笑的:“谁说我不会主动?” “嗯?”陈望一愣。 他没回答,站起身:“进屋吧,外面冷。” “……哦。” 进屋时正好瞧见方姨在摆碗筷,陈望赶紧跟着进厨房里端菜了,谢致则去喊齐导演。等陈望端着盘红烧鲤鱼出来时,就见谢致正往两个白酒杯里倒酒。 她忙把他拉到一边:“你病还没好彻底呢,不能喝酒。” “我陪老师抿一口而已,老师最多也只能喝半杯,师娘盯着呢。” “那,”陈望卡了一下,“那也不行,你还要开车呢。” “晚点小刘就来了,他送我们回去。”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退一步同他商量:“——那第一口你沾一点,齐导演还要喝的话我替你。反正我这么久没来拜访齐导演,陪他老人家喝点赔罪是应该的。” 谢致微讶:“你会喝?” 陈望缩了缩肩膀:“……可能会吧。” 他好笑:“什么叫可能会?” “黄酒倒是陪我爸喝过一点,白酒——也就比黄酒烈一点吧……你带的那瓶是多少度的?” 谢致垂眼瞧她底气不足的模样,明明清楚她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关心他——他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攥着他袖子的手:“我只沾下唇,你不要勉强自己喝。” 师娘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瞧见餐桌边拉着手小声说话的两人,原本压下去的那点不确定的猜测又冒出来了。 万一小谢对陈望有那么点——那她方才在人姑娘面前都说了些啥呀…… 于是,当晚餐桌上,谢致得到了师娘过分热情的布菜照顾。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的字数已是目前写过的最多的了,一看已经十万字了,主角还没在一起,想让他们419后直接领证结婚生娃争取五百字完结。 然后就看见了扫x打x,梦想破灭。 看文愉快。 第31章 谢致果然并没怎么喝,一杯酒只沾了沾唇。倒是陈望给自己斟了一杯,谨慎地用舌尖点了点,感觉可以接受。等谢致同师娘说了两句话,回过头就发现陈望已经很实在地将那杯酒敬了老爷子后喝干净了。 “陈望——”谢致低声喊她。他顾着老师的身体,带的酒虽然不烈,但她第一回 喝,怕是受不住。 陈望已经感到脸有点发烫,但神智非常清楚,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笑:“没事,我觉得还行,有点上脸而已。” 然而她忘了自己昨晚才值了夜班。酒精加上睡眠不足,等下桌的时候,她已经有点发晕了。 谢致见她目光开始飘忽,一把扶住她胳膊:“头晕?” 师娘闻言忙走过来:“这是醉了?” “没事没事。”陈望不好意思地扶住脑袋,“有、有点困而已……” “她上午才下夜班。”谢致想起来了,替她解释道。 “哎,你说你,什么时候来不是来啊,人家上夜班你还把人带过来,这不是折腾人吗?”师娘责怪道。陈望忙要说是自己坚持的,被谢致截了话头:“是我的错。” “好了,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赶紧扶人坐下。小方,去弄杯蜂蜜水。”齐导演喊道。陈望被他们的“兴师动众”弄得有些尴尬,只好顺从地到沙发上坐好,捧了蜂蜜水小口小口地喝。 谢致低头给小刘发了消息,收起手机后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我让小刘过来了,一会儿我们就回去。” “我真没事,你不用那么紧张。”陈望失笑,“你陪齐导演和师娘再多坐一会儿。” “嗨,哪就差这一时半会儿的。”齐导演也到客厅里来了,“你们就早点回去歇着,下次再来不也是一样?再晚点,我儿子女儿两家也要回来了,你想这样晕晕乎乎地认人吗?”老爷子调侃她。 陈望一听,只好乖乖听话了。 走的时候,师娘又往她手里塞了两大包特产,又说今天没时间了,下次一定给她做饼干。陈望又感动又无措,还是谢致开口:“师娘给的,你就拿着。”她才连连道谢着收下了。 上了车,暖气比方才屋子里的还要足,陈望被烘得迷迷糊糊的。谢致将靠枕垫到她脑袋底下,又不知从哪里弄出条薄毯给她盖上:“你睡一觉,到了我喊你。” 她着实犯困,此时也没法子考虑矜持不矜持了,头一歪便闭上眼睛。小刘识相地把空调风速调低了一档,车里便只剩下窗外传来的隐隐约约的风声。 口袋里的手机轻微地震了震,谢致拿起来,是向平川发消息来确定《踯躅》的排练和演出安排,又说有部新片的邀约,文件都发他邮箱里了,让他回去找个时间看看。因为主角之一的宋敏宋老师这两年身体状况不太好,下个月月底再演一场便要入院休养,变相等于《踯躅》要停演较长一段时间,所以剧组对这一场很是看重,他下个月的大部分精力也都会花在排练上。 谈到最后,向平川随口来了一句:“这也说不准就是最后一场有宋老师上台了,机会难得啊,你不请陈医生去看看?”虽然票早就被抢光了,但谁手里不会漏出几张内部票呢? 谢致手一顿:“什么位置?” “都不差。” “那你留一张出来。”刚发出去,他想想又撤回改了,“留多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