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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眶因为疲惫已经开始慢慢的合上了。

    宇智波绘凛飞奔过来的时候,他想起了无言小时候的样子,她也是这样,喜欢扑到他的身上,抱着他,像抱住了自己这辈子最喜欢的人。

    他抬起手,想要接住无言,怕她小小的身子站不稳,手指抬起来的时候,因为阳光曝晒已经慢慢消散了。

    挺可惜的,没能在最后抱她一下。

    宇智波绘凛那个时候脑子里面只有无言和鬼舞辻无惨以前在一起的快乐时光,鬼舞辻无惨从来没有对不起无言,在无言的世界,他就值得是她最爱的人,鬼舞辻无惨把自己仅有的善良和温柔都给了无言。

    她跪在地上捧着地上那消散的沙尘,实在难以掩饰自己痛不欲生的悲伤。

    “啊!!!!!!!!!!!”

    他消失了,他连灵魂都没有资格存在。

    五条悟踏着步子,蹲在了已经几乎快晕厥的宇智波绘凛的身边,抱住了她,“这是他必然的结局。”

    “我知道……”可是她没办法控制无言的悲伤,宇智波绘凛手一直在抖,她颤着身子本能抓着五条悟,“五条叔,你也不要难过,夏油杰也没有怪你的。”

    五条悟愣住了,他一直以为宇智波绘凛是不太知道他的过去的,他回过神,他对这段记忆一直封存着,不希望打扰到他现在信念和生活。

    可是宇智波绘凛居然知道,她此刻绝望的时候,却是反过来安慰他。

    鬼舞辻无惨被彻底消灭,鬼杀队千年来存在的理念终于得到了完成,然而人员损失惨重,宇智波绘凛在恢复情绪之余,打电话给了他们宇智波家的医疗队,对鬼杀队进行战后修复。

    大家因为迎来新的清晨,得到了劫后重生的满足。

    宇智波绘凛的心情有些复杂,边早早的回去了。

    温泉之旅原本也到了末尾,只得让五条悟回去拿行李,她原本打算一个人先回去的,可是最后她还是跟过去了。

    跟着五条悟仿佛才能寻找到她心中的安定。

    两个人拎着行李去了机场登机,五条悟拎着两个人的箱子去登机,宇智波绘凛在后面跟着,贴着五条悟走。

    登完机,两人坐了下来,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直到到了家。

    因为咲咲想爸爸mama了,所以两个人要去宇智波主宅接咲咲回家。

    把咲咲接回家之后,就带咲咲出去吃饭了。

    生活仿佛恢复到了平常。

    但是五条悟知道宇智波绘凛可能只是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一样。

    所以咲咲没回家多久,被五条悟带到了伏黑惠那玩儿,咲咲很喜欢伏黑惠,见到要见伏黑惠特别开心,以前五条悟还问过咲咲为什么喜欢伏黑惠。

    咲咲舞着手手超级兴奋,“因为……咲咲喜欢好看的人。爸爸mama好看,伏黑叔叔也好看!”

    宇智波咲跟她妈一样,从小就颜控的人。

    伏黑惠陪着咲咲玩去了。

    五条悟就拉着宇智波绘凛找个地方待着。

    鬼舞辻无惨的离开让宇智波绘凛还没能从悲伤中出来……

    她很难让自己不去想鬼舞辻无惨死前的对着她流出的泪,不舍……是对她的。

    她胸口就像撕裂般难受。

    哪怕她只是有无言的记忆。

    她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只得贴着五条悟寻找安全感。

    等又恢复到只有她和五条悟两个人的时候,她突然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了。

    她不害怕死亡,也不惧怕疼痛,她唯一害怕的不过是自己在意的人在她前面消失罢了。

    她紧紧的抱着五条悟,窝在他身上不想动,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脆弱,可是鬼舞辻无惨的消失放大了她的脆弱。

    她其实害怕的,包括那次五条悟被封印,她就已经被吓到了,她从小就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放心,我不会再让你经历这种离别的痛苦了,咲咲我会保护好,学生我也会保护好,还有你。”五条悟其实不太会说话,更没怎么说过好听的话,这种沉稳许诺的话更是少说,但是这个时候,他需要这么说。

    此时的宇智波绘凛终于再次哭出了声,扑在五条悟的怀里,“我……相信你。”

    五条悟笑了笑,“相信你老公我,不吃亏。”

    是不吃亏,还能吃rou……

    宇智波绘凛不讨厌五条悟的不正经,正因为这样他才是完美的五条悟不是嘛。

    她想了想,也许她这辈子没什么憧憬,但至少五条悟和咲咲已经开始变成她现在以及未来都会期待的人和事了……

    也许会有其他变故,但五条悟在身边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

    第60章 番外

    五条悟每天都在想他手上沾过的血有多少,倒不是在思考人生,也不是在自我谴责,而是在想,咒术师的存在到底是杀死诅咒拯救世界,还是有其他的含义。

    诅咒的存在是因为非咒术师产生恐惧,害怕,烦躁等反面情绪所制造出来的,也有死者因为怨念而形成的。

    他对自己肩负的责任从来都是没有任何动摇。

    直至夏油杰被他亲手杀死。

    那和他肩并肩走在这条道路的挚友,被他亲手制裁了。

    他开始有段时间一直在思考,他手上的血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