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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做哥哥的还没死,这位港口Mafia的工蚁君就急着挖我墙角吗?”

    糟了,水谷杏花心中警铃大作,恨不得立刻把川上智也偷渡出国,免得他遭遇不测。

    而依旧保持着刚才姿势的川上很明显被这位不请自来的未来大舅子弄得有些懵,他甚至不知道是否该继续这场筹备已久的告白。

    为了分散火力,水谷杏花故意嗔怪道:“你监听我?”

    事实上,这早就是常规cao作了,从一开始的别扭、不情愿,到现在的麻木、被迫习惯,不是她成熟了,只是被反抗多次、屁用没有弄得心灰意冷了而已。

    太宰治了解水谷杏花,他当然知道她不是真的动怒了,但正因为这样,才更让人生气。

    “阿霖,拒绝他。”

    太宰治的脸色沉了下来,不容置否地说道。

    一旁的川上智也很激动地站起了身,刚想反驳,就被喜欢的女孩制止了——

    “智也,我想我们不合适。”

    “你——”

    “这是我自己的想法。”

    水谷杏花这话说得十分干脆,丁点希望也没给人家留。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呢。

    后半句话湮灭在了川上智也的喉间,再也无从出口。

    “那么——”

    清脆的响指声传来。

    下一秒。

    巨大的白色棉被从天而降,把水谷杏花罩了个满怀。

    太宰治将她打横抱起,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很晚了,听哥哥话的好女孩要早点回家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叮——您的太宰·护妹狂魔·治已上线!

    第十四章

    “睡不着吗?”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太宰治温柔的侧脸,轻轻扇动的睫毛稍稍擦过他撑着脑袋的手心,宁静而沉敛,美好得像是一幅画。

    水谷杏花闹脾气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直到把自己累得再也闹腾不动。可即便她如此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那位打算看她睡觉到天明的太宰先生依旧厚脸皮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你不困吗?”

    水谷杏花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一个晚上不睡没有任何问题哦。”

    太宰治毫不在意地轻声道。

    水谷杏花忍无可忍地从床上窜了起来,崩溃道:“我有问题!我要困得死掉了!”

    太宰治心情颇好地笑了起来,诱哄道:“那就乖乖睡觉。”

    你在这里我怎么睡嘛,会做噩梦的啦。

    水谷杏花放弃了交涉,赌气似的钻进了被窝,背过身去,不再理会这个腹黑独|裁的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来自于另一个人的,温柔的轻拍一下一下地落在她身上,带着世上最纯粹恬淡的眷恋。

    “找到了吗?”

    ——能够支撑你想要活下去的东西。

    水谷杏花睁开眼睛,轻声道。

    太宰治想要轻抚她头发的动作一顿,指尖无奈地缩回手心。

    “没有哦,所以现在还不许走哦。”

    他依偎在她的身侧,像是要把现在的每时每刻都铭记在灵魂深处。

    水谷杏花闭上眼睛,不再回答。

    太宰治不死心地戳了戳她的后背,大有她敢含糊其辞,今晚就让她彻夜难眠的意思。

    水谷杏花皱紧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无奈松开,她闷闷道:“知道了啦。”

    虽然你是我几辈子加起来见过的最坏的男人,但是——

    我已经习惯了你的一切,把我当作掌上明珠一样疼爱的男人,我又怎么舍得离开这么好的你。

    就算....终有一天要离开,也一定会和你好好说再见的。

    笨蛋哥哥。

    我能保证的,只有这样而已。

    得到了回应的太宰治心满意足地露出了笑容,愉悦道:“嗯~”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女孩熟睡时轻微的呼吸声。

    太宰治认真地端详着她的睡颜,末了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嘴角。

    “叮——”

    一声不合时宜的简讯传来。

    他稍稍有些不悦地关掉了屏幕,看到床上的人依旧睡得香甜,悄悄松了口气。

    得快点把那些家伙解决掉才行。

    太宰治敛下双眸,渐渐露出其危险的本质。

    他不舍地起身,走之前又细心地为水谷杏花掖好被角——

    “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他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温柔又残酷地轻声保证道。

    ***

    清晨。

    水谷杏花幽幽转醒,非常舒服地伸了伸懒腰。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那一觉她睡得出奇得香,大概是她这些年最安心的一个夜晚了。

    她侧眸看去,人已经不见了,毛毯依旧整齐地叠放在一边,没有动过的痕迹。

    但愿那家伙没有傻傻地在这里守上一整夜。

    她一如往常地开始洗漱,临走前不忘戴上那顶珍爱的小礼帽——

    这是混蛋哥哥送她的第一份礼物。

    今天与往常唯一不同的是,楼下多出了一辆黑色卡宴。

    水谷杏花记得这个车牌号,于是从善如流地叩响了驾驶座的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里面稍显困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