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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那些奴才们一致的掩住皇上的耳目,皇上又怎么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在小的时候皇子们接触的最多的不是自己的皇阿玛和额娘,反而是身边的奴才,因此对于身边的奶嬷嬷和太监,他们往往会给予更多的信任。

    那些奴才们会不会依靠这种信任去做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的事情,甚至他们可能会有着更多的野望,毕竟他们已经拥有了那么多的富贵,只是身份还有些低贱,那么提升身份最佳的途径就是成为皇帝的女人,生下一位皇子。

    然后让那位皇子成为大清的皇帝,康熙皇帝只要一想到这儿就紧紧的皱皱了眉头,虽然在现在看来有些危言耸听,但是也不得不防。

    康熙爷一向都是霸道自我的,想看的事情从来没有干不成的,在发现内务府的糜烂远比他想象的更严重之后,他也懒得做什么掩盖了。

    毕竟奴才们多的是,只是自己还需要好好的想想,免得再让内务府继续这样子下去。

    至于这件事情该交给谁呢,康熙皇帝仔仔细细的掂量了自己的几个儿子之后,决定将事情交给老四。

    老大太鲁莽,又一向和太子之间有着一种不对付,若是让老大去查的话,他一定会在这其中故意的针对太子的人,偏偏太子的奶公凌普就是掌管着内务府的人。

    哪怕现在康熙皇帝对于太子有了一些隔阂,但是在他心底里人就没有任何想要废太子的欲望,他只是不由自主的有了一些疑心,疑心着太子。

    康熙这般想着皱了皱眉头少时聪慧又孝顺的太子,渐渐地也变成了一个令他也认不出来的人了。

    老三一向是一个酸腐之人,可以说适合当一个文人,却不适合做其他的,因为他有些太过于迂腐了。

    老四一向铁面无私,又站在太子的身后,想来在这过程之中他会做出一种比较好的姿态来,不会累极了太子,又不会让那些硕鼠跑掉。

    老五被太后养废了,一向是平庸无能的,不必多想,老七的腿脚不方便,一直都是一副阴郁的形象,也不必多提。

    老八虽然还小,但是也已经有了一种处处讨好其他人,尽量的圆滑四方的形象,不行,老九让他去毒舌别人倒是可以,实则脑子里都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一心一意的跟着老八混。

    老十甭管是真草包还是假草包,但是在外表现的就是个憨憨的。

    数来数去竟然只有老四合适,康熙爷不禁有种儿子都不成器的感想啊,当然这是以康熙爷的标准来的,实则他这一届的皇子真的是太神奇了,成器的就连后世也有名气了。

    毕竟九龙夺嫡的盛况是很多人都听过的,不管是在史书上也好,在电视,电影之中也好,九龙夺嫡向来都是一个热门的话题。

    现在的康熙也可不知道自己养大的儿子们将来会多么的有能力,多么得令他烦忧,还觉得自己的儿子还不够好呢。

    四阿哥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毕竟他的生母是德妃娘娘也是包衣女子,怎么就让自己去做了这么一个任务呢?

    却不知在康熙也看来四阿哥先是爱新觉罗家的儿子,才是德妃的儿子,而且德妃也早早的就被他抬入镶黄旗啦,并不再是包衣女子了。

    而且康熙自然是知道自己这个四儿子刚正的态度,也不担心他会不会徇私。

    四阿哥虽然满心的不解,却也知道这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机会,将一切都处理得妥妥当当的,没有给任何人一丝一毫求情的机会,对于太子门下的人犯了错,也是先行一步的提醒了太子,可以说尽量的在处理着事务,又没有表现的过于的冷血无情。

    让看着的康熙爷满意极了,对自己这个是儿子的评价也越发的往上涨了,就连太子也因为这次的事情承了他一份情。

    四爷因此被康熙爷记在了心底里,在之后也得到了更多的政务作为锻炼。

    在那段时间里四爷是十分忙碌的,但是他仍就抽空的为弘昐开蒙,尽量的在他面前不是会露出什么过于阴暗的态度。

    因为他知道弘昐太聪慧了,在这样懵懂的年纪里,还是不要让他接收到太多的负能量比较好,因此四阿哥和李舒冉平日里都是十分注意的。

    耗费着两个人巨大心力的弘昐,也没有辜负两个人的期望,变得活泼又可爱,天性开朗又爽直,没有一丝一毫阴暗的地方。

    这一度让四爷感觉到了一种很强大的成就感,这种耗费心力而得到成果太让人上瘾了,四爷也因此将弘昐看的越来越重。

    要不然也不至于在后头抵挡不住弘昐的撒娇攻势,而让弘昐芬有了一匹小马。

    弘昐对于这匹小马那真是爱到骨子里了,即使是短胳膊短腿的都要帮它梳毛,换草料,若非是因为两个人物种不同,又有着李舒冉和四爷在一旁劝解着,恐怕他都要将小马抱到寝房里和小马一起睡了。

    花费了大量的功夫,让这匹小马慢慢的健康的成长着,这让弘昐对这匹小马也越发的关注,看着十四叔想要伸出手摸小马的动作,弘昐一个闪身迎了上去。

    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十四叔,这是我的小马,阿玛送给我之后,都是我亲手照料它的,给它梳毛,换草料,您竟然想要摸它,那么您也得付出一些什么。”

    看着坚持着等价交换的弘昐,四爷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弘昐的年纪还这样小,即使自己教他,也没有教他什么太过深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