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乔喻然一路上自然碰到了麻烦。

    滞留在王府内的三个年轻修士拦住他的去路,原本准备送给天剑派做外门弟子的修士。

    不分敌我,纷纷举剑朝他刺来。

    哪怕是乔喻然说出自己的身份,那些修士充耳不闻,目光呆滞,仿佛提线木偶般,手持长剑围攻过来!

    乔喻然紧握长剑,使出天剑诀第二式,冷着脸一剑横扫而去,

    下一秒剑尖顷刻爆发出磅礴如海的灵力瞬间将这三人撞飞三米开外,

    那三个人不敌乔喻然,顿时重重摔在地上,哀嚎声连连。

    其中一个年轻修士面色惨白紧抓胸前衣襟,吸着气不断喊疼,语气虚弱朝乔喻然哀声道:

    “胸口有东西在咬我,好痛!帮帮我!”

    乔喻然眉头愈发紧皱,他走近几步,手中长剑寒光闪过,空气中顿时传来衣物割裂声响。

    一只拳头大的、像黑蜘蛛般的黑色蛊虫正紧紧吸附在那个喊疼的年轻修士瘦弱胸膛前。

    黑色蛊虫巨大的背腹蓝光闪烁,这个场面诡异又吓人。

    后面清醒过来的两个修士吓得哇哇乱叫,连同乔喻然都直接当场愣在原地,表情凝重。

    年轻修士见到乔喻然一语不发的沉默模样,也低头看了一眼,仅仅是看了一眼,他就忍不住惊惧大喊大叫起来。

    还伸出双手拼了命般想要扒下胸口蛰伏着的那个黑色蛊虫。

    没想到此举反而惊吓到那个蛊虫,致使它八只足爪猛地收起,越吸越紧。

    没一会,年轻修士的额角冒出豆大的冷汗,面容狰狞。

    与此同时,他胸口处魔蛊虫八条锋利长爪愈发深深嵌进皮rou间,巨大的背腹蓝光霎时闪亮。

    光线刺目,乔喻然同另外两个修士纷纷用手遮挡眼睛,就在这时,耳边忽然响起年轻修士的凄厉惨叫。

    乔喻然立刻放下手,定睛看去,年轻修士被蛊虫活生生吸成一具皮包骨的骷髅。

    面前的骷髅嘴巴大张,双手保留生前的姿势,一对黑洞洞的眼眶隐约能看出死前的恐惧。

    而那只蛊虫似乎是知道它的寄主已经没了生气,随即从死去的年轻修士身上爬下来,

    又不知死活地朝乔喻然脚边飞快爬来!

    乔喻然眼睁睁看着蛊虫如弹珠般朝他扑来,就在蛊虫快要爬到他的靴头时。

    说时迟,那时快,从天而降的锋利剑尖即刻狠厉贯穿蛊虫的身体,将其钉在地面,再也前进不了半分。

    被钉在地面的蛊虫刚开始四肢吱吱乱动,背腹蓝光疯狂闪烁。

    过了一会儿,蛊虫四肢仿佛无力,软趴趴垂在地面,像是没了声息。

    乔喻然眸眼低垂,倏忽拔出剑,接着又是狠狠一脚踩下来,蛊虫又突然发生一声哀鸣。

    那两名年轻修士刚回过神,才发现乔喻然竟是十分凶残将蛊虫用脚碾成了一团烂泥。

    似乎是注意到他们十分吃惊的目光,那人扬起一张长相惊人的脸露出和善的微笑,一边问:

    “你们要不要我帮忙?”

    剩下的两位年轻修士面如死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彼此皆看到对方眼里的害怕与拒绝。

    他们随即对乔喻然疯狂摇头,拼命表示自己不需要乔喻然的好心帮忙。

    毕竟眼前这个人的帮忙可是会要了他们的命。

    他们二人也生怕变成刚刚那具死不瞑目的皮包骨骷髅。

    乔喻然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愈发动人,“可是见死不救,不是我天剑派弟子的作风呢。”

    那两个年轻修士一听到天剑派忍不住睁大眼睛,下一秒听清乔喻然嘴里的话又脸色白了下去。

    他们纷纷紧紧拽住胸口衣襟,不断往后挪,宛若乔喻然是逼良为娼的坏人。

    乔喻然扬起手中长剑,对着那两名年轻修士一顿cao作,那两名年轻修士的衣服纷纷如破布般散落一地。

    两名年轻修士只觉得上身一凉,他们低头看了一眼,上半身没有一片衣服,身下只保留一条长裤遮羞。

    他们还是未经人事,刚出来历练不久的俗世富家子弟,那曾见过这种场面?

    他们二人面色通红,双手捂着胸口,只敢用眼睛偷觑乔喻然,生怕那人接下来一剑把他们给劈了。

    乔喻然目光赤裸裸上下扫视这两个细皮嫩rou的修士,胸口根本没有蛊虫的踪迹。

    他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笑着又开口:“都给我转过身,谁不听话,我给他一剑。”

    那两个年轻修士宛如小鸡崽般被吓得瑟瑟发抖,十分听话的转过身,露出如脸庞肤色的背。

    其中一个人的背后果然有一个拳头大的蛊虫蛰伏着。

    另外一个人看到同伴身上竟然有会吸人灵力的蛊虫,脸色变了变,他刚想站起来跑路,肩上忽然一凉。

    他偏过来看去,锋利的剑刃只差一毫就准备划破自己的脸,身后又响起那个人带笑的嗓音。

    “我允许你走了?”

    “两个人都转回来。”那人又说了一句。

    姜秋又听从乔喻然的话老老实实转回身,只不过表情可怜兮兮。

    “你身上应该有蛊虫的,可是它藏在哪里呢?不会是在裤子里面吧?”

    姜秋听到乔喻然又一句话,直接吓哭了,眼泪像是不值钱一样扑簌簌落下,早已失去富家子弟的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