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开始办正事
裘莉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道“那么最后一段剧情，也就是你坟场里第一次死亡的情况是——” “嗯，就是那次死亡让我穿越回了两百年前，是半年后73年5月10日，我们骑士团接到一个星域能级战线支援任务，就是当年吕肖安支援我们534部队的那种。是一个高风险的任务，文明联盟正规军已经被打残，需要紧急救援，所以找上了我这种较大的佣兵团。” “还记得任务名字、战线坐标、支援目标等等信息吗？” “当然啦，我过来后第一时间就是查这个呢，现在那边还是小规模战线，代号为‘hg910’的战场，用坟场坐标系（v，30，15，45），任务名字就是‘紧急支援hg910’。” “……那么如果我们这次成功了，也就是说你不会死，那你也就回不到过去，那、那别说我们相遇了，我可能都不存在了……当初桑都司你没把我救出实验室的话，那我也只有被废弃一个下场……唔，这样说感觉我很自私，我想拯救你，一开始就决定了的，这次换我来拯救你，但、但我不要不能跟你相遇，不要没有你的世界……” 茉维依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怕是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逻辑的话，但邱枫烈明白她的意思，搂了搂她，道“不用担心，历史不是一个封闭的循环，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在想我们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历史链条中的一环对吧？怎么都跳不出去，最后结局总是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符合历史自洽，自己未来做出的事情，其实就是导致过去事件的起因。不是的哦……” “嗯？” “平行宇宙啊、决定论、混沌理论，反正这种理论太多，完全没有证实我们宇宙就是那个样的根本证据，因为没有人穿越过，见过后回来说过，也就是没有科学实验……但现在有我了——我不知道死了活活了死，反反复复穿越时间线多少次了，能确定的是细节上随机变化，总体上有大趋势这一点。” “嗯，我看过你的记忆，知道的……” “是的哦，其实完全就是量子性的，我们的行为在微观上是不确定性，宏观上客观实在，是个取决于观测者多寡的退相干、函数塌缩过程，我就在编写一套完整的‘历史光锥轴’理论，来阐明这个观点——反正时间线理论千千万万，也不差我这一个‘科幻’的。” “知道你是大博士啦！理论以后我们再一起研究，现在还是说说具体的事儿吧……” 有点兴奋还想长篇大论自己理论的邱枫烈只得打住“好吧，简单来说，不会出现‘哎呀其实是茉维依杀死了邱枫烈，让他回到过去拯救了过去的自己’，这种最终剧情的……嗯，似乎大多数loo时间循环类小说、游戏都是这种结局套路来着。” “咦，你怎么知道我看过很多时间旅行电影的？”毕竟自己老公是个时间旅行者，茉维依自然对这类题材作品没有抵抗力。 “咦？你有看过很多吗？哎呀，反正除了时间线上由于我做出的行动，也就是微观上行为不同，导致跟我有互动的人，对于跟我相关的记忆会变化之外，历史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我即使没有穿越回去，你也不会消失，你也不会忘记我，忘记‘桑都司’，那已经是确定的历史了，不可能由于我的一些变化而发生变化…… 所以啊，我就一直觉得最极端的平行宇宙理论十分夸张，根本是不可能的，每一个人的一个时间点的不同决定就会分裂出一个平行宇宙来？怎么可能嘛，那岂不是就是在说一个人的一念，就分支了宇宙时空边缘上的一颗粒子的自旋态？真是太大人类主义了啊喂！” “你又开始了啊喂！” “噗嗤，抱歉，你知道的，我身边根本没人能跟我探讨学术问题的……我可是憋了二、三十年啊……哎，别说黑尤妮了，跟英姆芙都聊不了什么高深的话题。” “你当年的部下里就我一个超脑哦，而且还是到了最后一战我才加入的……现在这里有四个超脑，一个被封印的，一堆有改造基础的……我觉得我们骑士团超厉害！” “但就两个有实战经验的，一堆第一次出远门，以为是来郊游的，哎……” “哎——”茉维依偷瞄了一眼走廊另一头偷窥的人们，跟着老气横秋地哎了一声，“反正有你这个实验证明过的人存在，那我就放心了，不用担心改变什么历史，让自己会消失、失去记忆什么的了……我会关注hg910战线状况的，不急，我们还有时间。” “具体时间上可能会有出入，不确定性……” “嗯，这个我已经理解了。我也理解你训练她们的理由了——怕是那次任务，那些小丫头们根本没派上用场对吧。” “……最能打的就是我，当然只能我上咯……这次让她们吃吃苦头，让她们知道不是出来玩的，哼……” “嘿嘿，刚刚你有点当年中将的气势了哦。” “第一次来战舰战方面我一片空白，这次，嘿嘿，其实不训练她们，我自己一个人来也能解决了。” “嗯，不靠她们，这次你身边还有我——” 两人说着说着又开始鼻尖对鼻尖玩起蹭鼻子来。 走廊另一头，由于人太多了点，于是她们转入社交交流了。 “喂喂，有谁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吗？” “听不见啊，距离太远了……” “要不要绕到他们旁边的房间里去？” “唔嗯，我觉得这样偷听偷看不好吧。” “哎呀就是，这种事情有啥看头，完全意义不明啊。” “你知道第三性征吗？” “你们停，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躲躲藏藏的？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那你直接去他们旁边看呀。” “好主意，杜菲我们过去……哎，拉我干嘛。” “好害羞的啊，杜菲你也别动！” “我在想，他们要是这么搞一天，难道我们就在这儿看一天？” “诶，你这么一说就突然觉得好没劲了哦。” “哎，看他们的样子好幸福哦……” “我们也来亲亲看？”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噫，好恶心，口水怪……别、别过来呀，帮我拦住她呀！” “喂！你们、你们消停点啊！” “快跑！白莫邪他过来了啊！” 噼里啪啦哄噗哇啦咕噜咕噜稀里哗啦——转角的叠罗汉大阵滚成一团，下面的人想逃，上面的人想落脚，左边的人要挣扎出来，右边的人被绊住了脚……于是邱枫烈就看到一幅猫仔窝的图景，所有人交缠到了一块，似乎已经没人去在意他的存在，都在努力挣脱着。 情急之下有人干脆放开喉咙嚷嚷起来。 羲檀娴“是谁抓着我的脚了啊，快放手啦！” 于是所有人都干脆嚷嚷起来。 羲天蘅“哎，别急大家都别急，慢慢来……诶，我的头发——” 杜菲“哎哟，谁捏我屁股！” 羲檀乐“呼、谁、谁的胸！拿开呀！要、要闷死我了！” 羲鸿颜“嘻嘻……好痒，哈哈哈——” 菈妮娅“我的裙子！别扯我的短裙呀！要掉啦！” 邱枫烈一阵无语中，感觉面前的景象越来越少儿不宜，于是侧过了视线去，结果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蒂亚站在了自己身旁，也大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十分有兴趣地观察着地上打滚的人群。 感觉身后又人过来，以为是茉维依，于是扭过头正准备说话，却惊觉来人贴得极近，近到嘴对嘴的程度，下一秒甚至近成了负距离…… 唇分。 王若夜攀上邱枫烈的身子勾住少年的脖子，舔着红唇道“你跟那瘦叽叽的丫头亲了半天，也该轮到我了吧……亲爱的小白，这是我的初吻哦，但我不介意你不是初吻，只要以后你一直都看着我就好了。无论想要做什么，尽管来找我就行了，不用客气的哦。” 然而茉维依就在一旁，她直接逮住王若夜，要把黏在邱枫烈身上的这特大号树袋熊给扳下来。 “这里可真热闹啊。” “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是说怎么餐厅就我们两个！今天还有正经事要做呢，别再玩了！” 龙女观月跟缪葛丽华也出现在现场，于是按照帝国时制作息起床的人们全部到齐。没在场的人只有佩伊尔塞达丝、蜜莉多菈、香菲儿她们三。 银河帝国远征军总司令部，那个标志性的倒插入地底的金字塔建筑，两百年前周围空旷冷清，现在则变成热热闹闹繁华的市中心了，而且平常非重大会议时候，没有禁飞限制，所以载着邱枫烈、雅丽莎、龙女观月的悬浮车，是直接从金字塔地下升降梯上空飞过，降落到停车场那边再走过来的。 坟场人类势力圈这边一共有29个总司令部，28个军事集团势力，每人一个“远征军总司令部”，然后加上一个人类远征军最高总司令部“hac”。这些总司令部都是全天候工作，尤其是前线支援部门，都是轮班。 一行三人，经过大门门岗扫描检查，搭了一程交通车，抵达金字塔升降梯，往下降去进入地下堡垒之中。 首先三人根据自动寻路，去外交部所在楼层拜访奥吉斯，由于是文职部门，所以有工休作息，要事先进行预约。总之今天他们是第一个访客，昨天是落脚安顿，其实用不着今天就忙着过来报道、看任务的，但邱枫烈这次时间线心中的计划就是要抓紧时间，而且现在家里那边闹翻了天，所以还是逃出来的比较好…… 作为佣兵团团长，各种公文事项，邱枫烈自然是要亲自到场的，雅丽莎作为暂时定下来的佣兵团秘书，也是需要过来的，而龙女观月会出现在这里，是由于其写在信息栏里的正式公主身份，即使她自己不当一回事，隶属银河帝国的军事系统各方，也断然不敢。所以与其等着被找上门，还不如干脆自己主动过来。 这里之所以是“秘书”而不是“副官”，是由于邱枫烈并没有军籍，即使拿了那么多荣誉，甚至皇帝亲自颁发了奖章，说顶了天也只是一个休学实践中的军校在读生而已。还不是龙女观月那种军官在读生。 所以其私人经营的身份性质，让他得注意一点书名用词，私底下怎么叫无所谓，但上到官面来，就得有点分寸，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从小到大历来的优秀学生身份，让邱枫烈十分注意自己言行的素质。 奥吉斯“哦，是黄金骑士团的各位，公主殿下，愿你们成为永远美丽的救世主。随便坐，这边就是需要书名登记的确认的内容，我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直接问我。” 四人到办公室如同普通咖啡座大小的四人桌边，开始处理这些琐碎的公务……之前自己当作战群指挥官的时候，除了打仗，主要时间也都是耗在这个上面了。 不知不觉之中，波波球过来送了三波茶水了。 龙女观月感觉对自己的态度更冷淡了，遇到什么引起她关注的内容，也不开口，直接被内容实物文件推到或者数据文本推送到邱枫烈这边，最多用手指指，就算是表达了自己意思了。 邱枫烈也不以为意，十分自然地回答、应对她的问题，毕竟早上发生了那事，难道还指望能恢复好感？ 他们两个不在意，奥吉斯更是老官僚，喜怒不行于色，一切公事公办，其它完全什么看不见。所以在场唯一对尴尬到死去活来的气氛有反应的只有雅丽莎了……别人最多只喝了三波饮品，但她却牛饮了了不下十三杯，时不时要去卫生间缓解缓解压力，深刻体会到了文秘工作的艰辛。 重新回到手头的工作上。这会儿，龙女观月又把一份没有注明详细出处、缘由等信息，只有金额，转账双方详细资料、账号的a4纸推到了邱枫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