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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岛修二胜券在握不紧不慢:“要不要来石头剪刀布?”

    “……我拒绝。”

    “诶?那好吧。”但也没好什么可惜的,种岛对待看的过眼的人一向宽容大方。

    最后手冢想起了他原本的目的。

    他是为了磨砺自己的网球而来,但现在精打细算只为拿到胜利,或者说输得不难看,那他为什么还要打这场比赛?

    种岛修二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一看手冢的眼神最后只哇哦一声,感觉自己也有点干劲了。

    手冢国光能走到到这里和他的努力脱不开干系,旁人看到了他的努力和拼搏,但却容易把他的天赋忘到脑后,手冢国光本来就是不折不扣的天才。

    “居然将领域和魅影融合到了一起?”乾贞治是极少每场比赛都会旁观的成员,他在自己的笔记上写个不停,想着真是赚翻了,手冢对旋转的施加本就得心应手,现在看来融入了不可比拟的力量进去,他的网球也能随心而动,这是实力支撑起的自信,“这就是,至高的领域吗?”

    种岛修二本来还把真田和他联系到一起,他还挺喜欢逗这种不苟言笑的类型,但可惜手冢是真冰山,他的恶趣味注定得不到舒解,眼睁睁看着手冢又一次进步。

    手冢赛后和种岛前辈致谢,他稍微对异次元有点头绪,对乾提出的名字也毫无芥蒂地接受了,种岛修二眨了眨眼,大方示意:“下次再见噢,比赛也可以,只要陪我玩几局石头剪刀布就好了!”

    相当实惠,也相当执着。

    手冢能怎么办,只好点头:“啊,那就先谢谢了,种岛前辈。”

    ☆、125

    渡边前辈拥有与场下完全不同的气势,他场下待人温和,但他的网球却蕴含着破坏一切的力量和气势。

    手冢光是球拍就被击飞了两次,他早就卸下了所有负重,但还是不敌杜克全垒打,而渡边前辈气定神闲,好像这才只是开始,可以想象渡边所拥有的实力究竟如何。

    手冢逼着自己迅速适应了这种另类的粗犷,却在下一球败在了渡边轻巧的动作上,他自认网球技术不落人后,但这场比赛已经明明白白把他身上甚至整个国中生群体的问题显露无遗。

    力量不足,还有缺少对战顶尖选手的经验。

    哪怕是一直锻炼的石田银都会在渡边前辈这折戟,更别提手冢特殊训练时间并不长,突击训练维持他控球精准还不失气力落后已经是庆幸,但要更进一步,占据上风就有些勉强。

    手冢没法用出异次元,那种还未完善的招数就算动用他直觉也落不得好,但他还是用了,零式当初尝试了不知几回加上日复一日的锻炼才有如今的威力,修罗神道只有用出他才能知道自己缺少了什么。

    事实上他也成功了。

    “不错的天/衣无缝。”

    将异次元的力量融入天/衣无缝的境界里,也可以说是全身心地追逐胜利。

    这样打出的裁决势如破竹,渡边笑了笑,对待手冢越发上心。

    双方都全力以赴的比赛是很精彩的,手冢从方方面面都重新构建了自己的网球,他似有所感,冥冥之中他好像已经摸到了什么境界。

    就差最后一点点,他就能登上山峰,拨云见日。

    就差一点点。

    平等院似有所觉地抬头,他本来也不打算看这场比赛,但渡边杜克展现的热情和手冢身上隐约的豪气却把他吸引住了,他无声露出笑容,破坏王的风采重现,而那个在他面前至今还能追赶不落后的小子也到了那种境界。

    肾上激素让神经活跃异常,热情在血液里奔腾,脑中也充斥着击球如心脏跳动的砰砰声响。

    手冢国光从来不缺求胜心,也不缺少对抗世界的野心和毅力。

    但他偏偏拥有和德川和也,不,是和鬼十次郎一样所谓仁善的天真妄想。

    平等院嗤笑,羸弱荧光也妄想照亮深渊,这群家伙迟早也会在黑暗中跌破头颅,在此之前,就让他看看这群傻瓜蠢才能走多远。

    等平等院回过神来,场上已经分出胜负,渡边不出意外的赢了,但单纯看比分,手冢与他也该是分庭抗礼,名叫手冢的小子依旧是那副表情,而渡边杜克,平等院却能看出他很高兴。

    看来手冢也拥有你所承认的豪气,平等院咧嘴笑了,看一眼渡边杜克,点头后转身离开。

    渡边收回视线,对手冢笑了一下:“看来老大已经认可你们了。”不管是德川还是国中生,所展现的一切都赢得了平等院的承认,这是好事,渡边心想。

    手冢不明白:“?”

    但渡边没有继续说话,转而拍了拍他的右肩:“你的网球很不错,记得去看医生,实在对不起,注意身体。”

    手冢捂着左手点头:“嗯,这和前辈你没关系,我会的。”

    手冢真正做到了全力以赴,完全刷新了他在高中生之间,不,集训营所有人的印象,收获也很多,也包括最后意外受伤的手臂。

    情况还挺复杂,连本人都有点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围观的队友齐齐涌过来把他直接塞进了医疗室,做了全套检查,最后把受伤原因归结在了训练太多加上比赛时间太长导致的肌rou疲劳上。

    左手是因为脱力姿势改变,导致球打中身体受伤,渡边本来也不是有意为之,手冢也没有放心上,只是幸村微笑着拜托医生把他的左手包扎得严严实实,柳生还不知道从哪找了丝巾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做了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