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白月光[古穿今]在线阅读 - 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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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鸢不以为意的笑笑:“吃点心。”

    许诺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搜索电视剧,挑了个长得最好看的点心咬了一口,入口酥软,椰果的味道迅速袭满整个口腔,细品之下有玫瑰的清香,余味是淡淡的薄荷,吃下去完全没有点心的腻味感,清甜爽口:“这是哪家的点心,好吃!”

    “IRIS那位景先生送的。”

    被她提醒许诺才想起来此行的真正目的,昨日小少爷在南城公馆豪掷两千万拍下古董手镯为博美人一笑的事情不出半个小时就在上层圈子散开了,江月白见怪不怪的开解江远岱,程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女人对首饰的钟爱是与生俱来的天性,许诺抬起苏鸢的手腕细细观摩鸢尾手镯:“这就是昨晚拍下的古董手镯吗?真漂亮。”

    苏鸢颔首:“太贵重了,等他回来我便归还。”

    “镯子很衬你,既然小少爷送你了,你就收着吧。”许诺对她很有好感,苏鸢周身的气派比所谓的大家闺秀还要大家闺秀,与她相处很舒服,可她并不确定程昀与苏鸢的爱情能够持续多久,热恋时的新鲜感被时间磨光,像程昀这么浪荡不羁的人甘心和苏鸢步入婚姻殿堂可能性有多大?

    男人理性,女人感性,若倾注的感情耗费的青春无法弥补,还有金钱可以慰藉。

    透明茶壶中的玫瑰花在热水的冲泡下慢慢舒展,许诺捧着玻璃茶杯抿了口,环视房中大大小小的花瓶,用遥控器点了《之子于归》的封面:“下次你去花市可以叫着我,过年家里就应该多摆点花,看着心情也好。”

    苏鸢茫然:“我不知花市在何处,这是程昀买的,等他回来我问问他位置。”

    程昀表面上嫌弃送花庸俗,暗戳戳给苏鸢买了这么多,真是口嫌体正直,许诺义愤填膺:“江月白从来都不给我买花,他说那是植物尸体,学医的人真无趣。”

    “你说话真有意思。”有些词汇苏鸢还是不太能够理解,半听半猜。

    大多女人都有资深剧迷的潜在因子,来到21世纪的这段时间,电视剧可谓成功俘获了苏鸢的芳心。

    《之子于归》最终两集刚刚更新,许诺一边劈叉听片头曲一边给苏鸢解释大概的剧情,片头曲播完,淅淅沥沥的细雨顺着青瓦打在郁郁葱葱的芭蕉之上,画面一转随着镜头缓缓下移透过海棠疏窗,掐丝珐琅小香炉香雾浅淡,入目一女子正在绣花,素衣,用木质梅花簪挽了个单髻,是陶桑。

    苏鸢再三确认自己没有认错,舒缓的音乐中镜头往右偏转,陶桑用巾帕包着青铜镂花手炉试了试温度蹲跪在软榻前掀开素淡的锦被放在了钟一的腿肘、手肘处,钟一男子装扮,剑眉入鬓,略带病容,睡得很沉。

    《之子于归》小成本制作,没有大咖加盟,七柠网买了独家播放版权,剧组把钱全部用在了刀刃上,全程实景拍摄,布景构图选用了传统古画布局,服装采用了正规的汉服形制,首饰根据每个人的阶级地位真材实料的纯手工制作,演员没什么名气但全员演技在线,每一帧截图都可以直接当做壁纸使用。

    从开播至现在,频频热搜不断,把同时段在某卫视黄金档宣称耗资两个亿的上星剧衬托的犹为惨烈。当红流量明星加上知名导演奉献出一部绿幕抠图,演员音频不同步,剧情主次不分的大戏,引发了网友一波又一波的话题讨论。

    苏鸢没头没尾的开始看没有许诺那么强的代入感,不明白明明是很日常的一段戏为什么许诺看上去那么兴奋,不时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好般配,这样的日常请导演给我拍几百集。”

    苏鸢忍不住道:“21世纪更有趣。”

    “你说什么?”

    言多必失,苏鸢暗悔,捧着茶杯掩饰的喝了两口摇头道:“无事。”

    许诺疯狂卖安利:“莞莞,这部戏特别好看,特别良心,你一定一定要从头到尾看一遍,檀木CP特别萌,可惜前面戏份不多。”

    CP?什么意思?苏鸢不理解也不敢问,只能乖巧的点头,陶桑、钟一就是程昀口中的演员吧,她们人很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没人轻视她们,相反还能带给大家欢乐,演员和戏子是不一样的,是她未知全貌妄下置评,狭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故事线开始,节奏与前文持平,特别特别缓慢。

    第三十五章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没有开灯,把电视中的生死离别反衬的更加触目惊心,钟一扮演的女将军抱着奄奄一息的陶桑从无声的压抑到崩溃的嚎啕大哭, 从不可置信到心疼悔恨, 情绪层层递进, 完完全全把人代入了进去。

    许诺抽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巾, 哭得眼睛都红了,靠在苏鸢肩膀上摸了摸她的脸颊, 微有凉意:“你也觉得演的很好是不是?钟一贡献了入圈以来的最高演技,可以角逐明年的白梅花最佳女主角了,檀木CP从小说到电视剧都是我的意难平,七弦大大究竟还要骗我多少眼泪?”

    不同于戏曲的百转千回,电影、电视剧直截了当的喜怒哀乐更具冲击性、感染力, 就像浓墨重彩的工笔画与挥毫泼墨的水墨画,你无法说出哪一个好或者不好, 苏鸢以前就认为戏曲是对文辞的一种升华再现,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一边对它嗤之以鼻一边又对它爱不释手,她不曾轻视戏子,只是对戏子任人践踏的命运感到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