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旁敲侧击

    “方凤是秦仁从家政公司请来的保姆，秦仁就说了一句你以后就做我老婆的笑话，方凤就当真了，秦仁说了他好几次，但她以这是你亲口说的来反驳，秦仁没有想到她这样难缠，也就只得由她去了，这丫头以后也就一口一个老公的叫着，她一见秦仁回来了很是高兴，走过来就挽住了秦仁的胳膊。秦仁还真有点受不了方凤这样的纠缠，他苦笑了一下道；“是有人请我去给一个人看病了，只不个那个家伙已经病入膏肓，现在已经死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家？我都好几天都没有睡一个好觉了，我洗一下要去休息了，什么人来了都不要让他们进来。方凤点了点头道；好的，我去给你放洗澡水。说完就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滨海市国家安全局彭局长的办公室里一片肃然，彭局长一脸疲惫的躺在那个老板椅上，好一会才扫了一眼恭敬的坐在对面的陈光副局长一眼叹了口气道；“小光，我还真没有想到王平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干部，对你的工作我还是比较满意的，再过三个月我就要退了，这市局局长之位我已经推荐了你。希望你以后努力工作，不论能不能坐上这把椅子，你都能干出点成绩来，不要让我失望。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推荐的事遇上了一点麻烦，我希望你有点思想准备，本来我不想给你说的，但还是觉得说给你听一下比较好，你如果努力一下，说不定还有点什么希望。昨天我去省里汇报后，从厅长的言语间听来，你的事有点麻烦。有个很关键的地方就是厅里的领导都是无能为力，唉……”彭局长说到这里一脸的郁闷。

    “彭局，你就不要为我的事cao心了，我知道您已经尽力了，我……还年轻，再过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要紧。”陈光并不傻，能坐上这个副局长的位置，智商绝对要比一般的人高出那么一点才行的，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这个局长的美梦已经破碎了。不过尽管他掩饰得极好，但那失落的神情还是在脸上露了出来。他还真没有想到，最有竞争力的王平死了，自己的希望却还是像一个泡沫一样的破灭了。彭局长苦笑了一下道；“你也不要这样灰心丧气，我也没有说完全没有办法了是不是？你只要把路走通了，还是有一点点希望的。”“请您指点！”陈光一听还有一点希望，激动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局长都这样说了，那就一定大有可为，不然的话他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也就显得很是激动，他觉得在老领导面前失态没什么丢人的，如果是在其他人面前，他是绝对不会这般失态的。“唉！你确实还有点希望，就看你能不能把这条路走通了，但这事关一个机密，本来我是不应该说的，不过我反正三个月后就要退了，你又是我推荐的接班人，也就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了。就算是先给你交个底吧。小光，我们国安系统表面上看内部都是风平浪静的，但真实的状况是，就是在国安系统内部也是派系林立，其情况也是错综复杂的。国安担负着保卫国家安全的重任，是国家很神秘的强力部门之一，因此，很多大神的手都想伸进国安系统。别看就一个市国安局局长位置，但那也是一个特大号的香饽饽。我们国安系统直属于国安的上级机关管辖，地方政府对我们没有多大的管辖权，这点跟公安又不一样，其独立办案的权利比公检法还要大。并且国安还可以行使公安的一些权利……这些我都不想说了，你也清楚。我想要跟你说的是关于这次接任这个位置的事情，本来我已经帮你打点了一下，虽然省厅里面有好几个派系的都有自己的人选，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你应该有六成的把握，毕竟你是我推荐的，而且在滨海市也干了一些年头了，熟悉这里的基本情况。而且能力也比较出众，只是后来发生了一点意外，就是省里那些人的希望也全落空了。你肯定想知道这个意外是怎么发生的，我只能说是有尊大神生气了，直接插手了这一次的局长人选。面对这尊神不要说我无能为力，就是省厅的雷厅长也只能望神兴叹。这位大神说滨海市是南方重镇，这个位置十分重要，国安局局长要由他亲自点将，任何人不得插手。谁如果再搞什么小动作的话，将以阴谋破坏国家安全罪论处。这大帽子一扣下来，谁还敢没事找事去？所以这事我就先给你说叨一下，反正也要退了，但你这嘴一定要守牢着点。”虽然彭局长说的很是轻巧，但陈光深深的知道，如果真的跟老局长说的这样轻巧的话，他是不会这样郑重其事的，也就是说老局长是冒着极大的风险跟自己说这事的，这事如果被那尊大神知道了，老局长绝对会落下一个记大过的处分，由此可见老局长对自己的看重了。他心里很是激动，连说话都有点不连贯了：“彭局，你放心，就是打死我也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呵呵！你也不要把这事看得这样严重。”彭局长当然看出陈光知道自己说这些话的风险了，他知道陈光这小子是很重情义的，不然的话他是不会说出这些话来的，他看着陈光微微一笑道；“我们不谈这个了，你还年轻，今年才30多岁，真要不成以后也有的是机会，好好干就行了。”

    彭局长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拍了拍陈刚的肩膀，神情很亲切，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手拍下去的时候显得相当的沉重，甚至有些僵硬。自己的这个得意门生在关键的时候遇上了这样的意外，他心里也很是有些难受。

    陈光虽然经彭局长指点了一条明路，但却不知道那尊大神是谁，自己想了好一会都不得要领，而自己是不能逼着老局长说出来的，看来自己是没有什么希望了，想到这里就说道；“您放心，我就是不干这个局长也会好好工作的，决不会闹什么脾气，会尽全力配合好新局长干好工作的。”陈光表态时心里十分的苦涩，有点酸酸的味道。要说他没有情绪是不可能的，但有的事自己无能为力，也就只有徒唤奈何了。他深深的知道，如果失去了这个机会，也许自己这一生就蹲在这个副局长的位置上了。现在有彭局长推荐自己都泡汤了，以后想再次问鼎局长这个宝座何异于登天之难。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机会一旦失去也许就会蹉跎一生。特别是对于国安这样的系统，有能力没靠山不行，有靠山没有能力也不行。不像是普通的政府部门，如果有靠山混个县长没能力还是照样子可以干干，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行了，工作的事有秘书和那些狗头军师帮衬着一点就能顺顺当当的混下去。而在国安系统是绝对不行的，如果没能力，也许你一上马还没几天就被人阴下来了。而且国安系统涉及的是国家安全，来不得半点的马虎，武术一道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国安也有很多的高手，你如果没有几下是很难服人的。

    “小光，我听说你妹夫张伟跟秦仁是好朋友，是不是真的？”彭局长见陈光这样悲观，随意地聊到了张伟的身上，令得陈光都有些丈二和尚了，张伟是做生意的，跟国安根本不搭边吧？这其中难道有什么提点不成？一想到这里陈光顿时来了精神。也许是彭局有话不好直说，用的是迂回战术。想到这里就点了点头道；“是的，秦仁跟我妹夫是最要好的朋友。”陈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随意一些，聚精会神的等着彭局长后面的话，想从他的话语中捕获得到一点蛛丝马迹。这事有关自己的前程，是来不得半点的马虎的。

    “呵呵，林司令一听说秦仁出事，就乘飞机赶回来了，这样看来，那个秦仁跟林司令员的关系肯定很不一般，你去找你妹夫疏通一下，如果秦仁肯帮你的话，你的事还是大有希望的。因为林司令对这个秦仁可以说是百般呵护，如果秦仁肯开口帮你说上一句，这事就会八九不离十了。有的人只要有一丝希望就绝不放弃，就看你想不想去试一试了。呵呵，我的话还真是多了点，不说了。”

    陈光知道彭局长这话才是重点，原来自己怎么也连想不到林司令那里去，毕竟部队跟国安是两个系统，现在彭局长一点拨，再加上昨天林毅在国安局大显神威，彭局长说的那尊神也就呼之欲出了，他一脸感激的说道；“谢谢您了，我现在就去试试。”

    陈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以后，越想就越觉得林司令员就是那个关键人物，昨天就是林司令给自己打的电话，他是以命令的口气要自己赶快回国安局撤回所有搜山的人，如果他对国安局的情况不是很熟悉的话，他是不会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的！自己虽然在军地联欢的时候见过他几次，但却连话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而他应该是没有自己的电话号码的！而且还给彭局长也打了同样的电话，难道林司令还可以直接指挥国安局和公安局的人？要是这样的话就可以想得通了，彭局长就差没有把林司令是那个大佬说出来了，而秦仁也就真的可以帮到自己了！想到这里就拿起电话拨通了张伟的电话。

    秦仁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睡到第二天九点多钟才醒来，他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餐，手机就响起了欢快的歌声，他一见是张伟的电话就按下了接听键道；“你小子不会是没有什么事做吧？一大早就来打扰我干吗？”张伟呵呵的笑着道；“老大，有时间吗？我有一个多星期没有看到你了，听我姐夫说你坐了几天黑牢，我是来慰问你的，今天我请客给你压惊，我还请了我姐夫作陪，我姐夫就是那个国安局副局长陈光，他说你在他的地盘受了委屈，还说要向你赔罪你呢。”秦仁知道张伟说的有没有时间是给自己留有选择的空间，这个家伙做事本来都是风风火火的，难得这一次给自己留下了空间。自己昨天见过这个陈光，觉得他的为人还是不错的，他的年纪比自己要大，都能放下架子给自己赔罪是很不容易的，而且是张伟特意的请自己，要是不去的话就有点不通情理了。想到这里就笑着道；“可以宰你一顿这样的好事我是不会放过的，你说一下地址，我等一下就过来。”

    张伟一脸高兴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给我这点面子的，我们就在怡园酒店等你，我就先挂了。”

    张伟定了一个包厢，然后就跟陈光在那里等着，不一会秦仁就来了，他睡了一天和一个晚上，已经恢复了精神，张伟给秦仁倒了一杯酒道；“老弟，这位是在国安工作的副局长陈光，是我的大舅子，昨天你已经看到过他了。他今天是顺带着跟你来赔罪的。”陈光端起酒杯站了起来道；“你在他的地盘上受了那么多的苦，我感到很惭愧，现在借我妹夫的一杯薄酒来给你赔罪。”说完一口就喝了一杯酒。秦仁笑着道；“你在燕京市是一个独挡一面的大佬，我只是一个中学生，这样的话我还真有点当不起，你们就不要说什么赔罪的话了，以后大家都是好朋友，今天我们就一起好好的喝几杯。”说完也把杯里的酒喝干了。张伟呵呵的笑着道；“王平这个家伙还真不知道死活，竟然还玩起诬陷的游戏来了，这一次不但差一点要了老大的命，还把自己的命给玩掉了，而且还把陈光的那个局长宝座也玩走了，还真是害人害己。”

    秦仁有点不解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把你姐夫的局长弄哭给弄丢了？”

    。陈光想了一下，觉得这是自己的事，还是由自己说比较好，现在张伟已经把气氛搞起来了，自己要是还不说的话，只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想到这里就终于下定了决心，为了局长这个宝座，这面子就只有暂时搁一边了。想到这里就举起杯酒看着秦仁道：“老大，我先敬你一杯。有件事想麻烦你问问。”

    秦仁一听就举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道；“我们一起喝好了，你有什么事就直接的说出来，你是大局长，我可不敢做你老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忙。”他心里有些纳闷，看样子张伟是特地把自己请来帮这个陈光的，自己难道还真有本事能帮上陈光这个国安局的副局长上位不成？

    陈光一口就喝干了杯里的酒，然后一脸诚恳的说道；“叫你这声老大是我发自内心的，我们练武的人都是以强者为尊，你的本事不知道要比我们高了多少倍，单就这一点你就配做我老大了，张伟是我妹夫，我们也算是自家人了，我也就不怕丢丑了。”刚说到这里陈光突然想起了临离开彭局长办公室时，彭局还淡淡的开了句玩笑说：“秦仁现在虽然还是一个上校，级别跟你差不多，但他有林司令提携，以后会前途无量。以后他爬得比你肯定要快多了，说不准你今后还是他的手下呢，可要好好的把握，呵呵……”自己当时还以为是彭局长在开玩笑，因为自己认为即便是林司令也管不到自己头上来，地方的事务军队应该是插不上手的。秦仁就是在军队中有他罩着也许爬得快，但在地方也就无能为力了，是绝对管不到自己头上来的，但现在看来，秦仁还真有管到自己头上的那一天，以他那饿上五天还生龙活虎的功夫看来，这一天还不会要很久！而且现在他还有林司令罩着，自己只要放低身段，以后自己不也就有了后台了？想到这里就接着说道；“老大，我看林司令对你还不是一般的好，你们不会真的已经结拜成了兄弟吧？”

    “我们是口盟的兄弟，没有你说的那回事，不过他还真的是把我当兄弟看的。”秦仁实事求是的说道。他跟林毅还真没拜过把子。林毅身为一个司令员，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但他既然叫了自己兄弟，那绝对是比拜了把子还要更铁了。不过他心里又犯上了嘀咕：“难道此事跟林司令还有点关系？但好像还是有点不对，林司令是军方的，跟国安的事是联系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