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页
一干神仙疯狂点头,想想又觉着不大对。 他们可不是只有些时候有用,而是一直以来都非常有用好吗! 贾琅:“我已知道了, 所以你先松开——” 水溶见他仍执意要走,登时便指控道:“你这个负心汉!”模样活脱脱是个被遗弃的小媳妇,眼神里满满都是哀怨。 贾琅:“......我只是要去净房!” 水溶:...... “哦。”他默默地把紧紧抓着对方衣角的爪子收了回来。 贾琅心内也颇为无奈,将这北静王世子的名头往外一放,京城中哪个人不说这世子为人高傲,不喜与人攀谈,最是有一种缥缈出尘的仙家气派。 那些人,真应该来看看这人抓着自己衣角不松时的撒娇模样。 无论是和高傲还是和出尘,都实在是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啊!也不知究竟从哪里沾惹到的这种爱撒娇的习惯! 他将疑问投向诸位神仙,众神仙皆摇头。 【不背,这锅本座不背。】 【朕也不背,朕本就是这九重天之主,何须向人撒娇?】 观世音也默默道:【本座身为菩萨,自是为了普度众生的。从来只有世人求我,哪需要我去求人?】 阎王似笑非笑:【你觉着,本座会需要这种东西?】 贾琅:...... 都未教过他,难不成是水溶原始属性中自带的? 可是一个会撒娇的神仙,怎么想似乎都略惊悚。 他自这日回去后,果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起来。众神仙千方百计想为他寻考题,通通都被他拒绝了。 “若是如此,此事又有何意义?” 话虽如此说,可是科举也实在是一条颇为艰难的路,不知有多少的寒门学子梦断于此,其中苦楚,实在难为外人所知。 贾琅也算是个记性好的,加之幼时便跟着有名的大儒学习,倒是做的一手好文章。此刻又捧着那四书五经苦苦研习,不过几日便瘦了些许下去,那原本带着婴儿肥的脸都清瘦了不少。不止张氏心疼,就连老君也颇有些怜惜他,拿那仙丹化了水,日日逼着他喝下去。 太上老君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方得的仙丹,自然不同凡响。贾琅用后只觉得神清气茂,又一头扎入了无边书海之中。 这期间,贾家却与张家文定了,将迎春的事情彻底定了下来。自此迎春专心在家绣嫁妆,黛玉在一旁时不时与她帮些忙,二姐妹都不怎么出门了。 她们二人既不出门,这园中便又觉得空旷了许多。况且此世贾元春未曾承恩,也没有花团锦簇的大观园,贾宝玉日日在这府中徘徊,只觉得寂寥凄清。虽有三meimei宝jiejie相陪,终是千种不如意万种不遂心。因而倒时常跟了薛蟠去吃酒,自酒宴上又结识了个生的万分清秀的戏子,比蒋玉函更多了几分鲜艳妩媚,让人十分动心。 那戏子名陈字子惠,见宝玉温柔体贴,也颇动了几点心思。宝玉因赞道:“这惠官之名果然也是名不虚传,比别个更是出挑不同,生的好人才。” 薛蟠彼时怀中正抱着一名妓子,闻言笑道:“他的确生得好,只是我瞧着,尚且不如你那个兄弟。那份气度实在是别个比不得的。” 这话倒说的宝玉一愣,转眼想思索一番方才轻笑一声,道:“我道薛大哥哥说的是谁,原来是琅弟弟!琅弟弟的确是生得好,只是不喜欢出来,让薛大哥惦记了。” 薛蟠愁眉苦脸,长叹一口气:“我倒是一心想结识琅兄弟,只是不知何处得罪了他,他竟不肯卖我一个面子。” 宝玉笑道:“你不知道,琅弟弟最是一个风雅之人,向来不喜欢吃酒嬉闹之事的。他一向与北静王府往来甚多,那北静王世子又多多照顾于他,在家时间甚少,因而我竟也难得见他一见呢。”说着也不由得摇头叹息,想着何时与贾琅一同乐乐才是。 陈子惠见他二人情状,却笑着在桌子下将宝玉的手轻轻一掐,宝玉这才反应过来,忙将这话头掩过了。几人又复吃些酒,又命人上了一桌新的酒席来。席上传令作诗,又就着那几个美人儿的手喝了几杯,实在是人生快事。 谁知那薛蟠口上不言,心中却着实有几分打上了贾琅的主意。贾琅毕竟年岁不大,又不常出来,只怕对这风月一事一知半解,最好上手不过了。美色当头,便连上遭儿平白无故遭那雷劈了一劈的事都忘了,他又吃了几樽酒,眼下便不管不顾,全心全意盘算着怎么把贾琅弄到手。几个小厮与他悄悄儿地附耳说些话,同他出些主意,都是怎样将那三爷诱拐过来的。 他这边儿想着,那边儿神仙们便知晓了。见这人居然还敢再打主意,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阎王爷素来都不是那种宽容大度的主,眼下早已将贾琅划入了天堂童养媳的范围内,见状便径直用仙音往贾政脑中传了声,让他往那醉春楼去瞧一瞧。 贾政彼时正与几个清客在房中讨论些朝政,忽的涌起一个念头,竟脱口而出:“我今儿非要往醉春楼去一遭儿不可。” 这话一出,几个清客面面相觑,皆满脸诧异。中有一个硬着头皮,委婉劝道:“老爷,倒也不是有别话,只是这话......您也不好就这样光明正大说出来啊......” 那醉春楼可是青楼呀! 贾政这才回过味来,一时一张老脸也是脸色骤变,羞愧不已。但仍坚持道:“我并非要去逛,我只是非要往那里去一遭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