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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简直想吐血! 莫城虽然不是一线城市,但架不住国内这几年发展太快,车和人还是多了起来,以至于追尾的事情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发生。 萧溪每次看见排起来一动不动的车队就很烦躁,恨不得化身大铲车,给前面的车全都铲飞了! 堵堵堵! 你堵什么堵,都给老子飞! 萧溪一路堵回来,踏进家门以后,好不容易人不堵了,但心情又开始堵。 他感觉自己真的要化身大铲车了,而铲飞的对象是那个倒霉弟弟! 萧仁河看见萧溪进门,吐了nongnong的一口烟,叹气说:“咱们吃饭吧。” “不等他了吗?”萧溪微怔,打电话的时候萧仁河可不是这么说的。 萧仁河当时的态度很强硬,让他回来等人聚餐,要是敢缺席就自己看着办,以后别想有周末了。 真正的意思是,你要是敢缺席,周末全是补习班! 萧溪初一的时候被迫上过一段时间补习班。 明明是周末,别的孩子可以去玩、去培养自己的爱好、去做什么都行,可他却要继续上课,像是为学习而生的工具。 提出反驳,萧仁河直接否决,说:“你自己去看看那些一线城市的孩子,哪个不是在上补习班!” 萧母也反对过,希望用自由的方式养儿子,但博士出身的萧仁河固执的很,依旧选择给萧溪报补习班。 恨不得把所有的科目都报上,让儿子一年学完三年的知识,去做一个神童。 似乎,有一部分人当了家长以后会产生一种病态心理,总是下意识拿自家的孩子和别人家的孩子做对比。 甚至自己也不放过。 所以,萧仁河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和那些一线城市的孩子一样优秀。 于是他疯狂给儿子找学习资源,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到底愿不愿意。 这样的苦日子,萧溪大概熬了半个学期终于得以解脱。 可能是不间断的学习实在太累,堆积起来的压力瞬间爆发,萧溪猛的生了一场大病。 萧溪连发三天高烧,整个人迷迷瞪瞪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脑子没烧坏都是命好。 萧母心疼儿子,为此和萧仁河大闹一场,把所有的补习班都给萧溪推了,让他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 虽然从那以后萧溪没在上过补习班,但他对于补课机构还是心惊胆战,闻之却步。 或者说是……厌恶至极! “不等了。”萧仁河掐了烟说:“你弟已经找民宿住下了,他说飞机坐的有些累,这会又碰巧赶上高峰,他怕自己回来晕车影响聚餐气氛,打算明天中午回。” 大少爷“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明显感受到萧仁河的心情似乎不太爽。 想想也是,任谁估计都爽不了,如此明显的下马威,没当场炸了就是好事。 作为母亲的陈芳兰也不太能挂的住,如果看错时间是意外,那么不回来肯定是故意的。 她抱着水杯坐在萧仁河身边不停地转着,尴尬的打圆场:“先吃饭吧,我今天跟花姐学了你们喜欢的梅菜扣rou,等那臭小子到了,我好好数落他一顿,太不懂事了。” 花姐是萧家的保姆,和司机周叔是夫妻,算是萧家的老人了。 “赶路确实很辛苦,是我们疏忽了。”萧仁河拍了拍陈芳兰的手,又叫了一声萧溪:“溪宝,过来吃饭吧。” 萧溪对于萧仁河突然叫他小名有些不高兴,眼尾向下垂了几分想要上楼。 但他对上陈芳兰期待的眼神又没好意思上去,勉强坐下吃了两口。 真的很勉强,毕竟和安煜一起吃的煎饼还没消化呢。 想起安煜,萧溪的心情好转了不少。 本来是无聊的瞎凑热闹,没想到,竟然认识了一个合眼缘的新朋友。 这个年纪的人开始逐渐趋于成熟,从表面看似乎和谁都能成为朋友。 但某一天突然发现,从这个十七八岁的年纪开始,大家都是面子朋友,真正玩到一起的只有那么固定的几个人。 然后这几个人再凑成一个固定的小团体。所以,萧大少爷明面上朋友虽然有不少,但真正交心的只有张飞扬一个。 今日过后似乎可以再多一个安煜。不过需要相处一段时间看看,瞧瞧这人属不属狗,别像傻逼弟弟一样能折腾。 萧溪心想。 吃完饭八点多了,萧溪没在楼下多做停留,直接上楼了,洗漱以后给自己摔进了柔软的大床里。 折腾一天,大少爷打算早睡,但他睡前总是喜欢闭着眼睛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比如……溪宝这个小名是怎么来的。 似乎是从一款奶粉得来的,牌子好像叫“喜宝”。 当时,萧仁河和萧母一致决得“溪”和“喜”的读音大差不差,就赏给他这么一个小破名——溪宝。 什么幼稚的名字! 萧溪又随便想了想别的,好不容易困意上来了,却猛的睁开双眼,摸起手机给张飞扬打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喂了一声以后,萧溪直接甩出三个问题:“带安煜去医院了吗?照片子了吗?医生怎么说?” 张飞扬似乎在刷牙。 他声音含糊的说:“去了,片子没照,医生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