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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逸生日那天,包了一家私人会所。 贺炀也去了聚会,坐在沙发中间,被人群包围着。 明明池逸才是聚会主人,不过聚会中心还是在贺炀身上。 池逸也不介意,给贺炀灌着酒。 酒桌上,一群富二代胡乱聊着,从最近包养的小模特,又聊到娱乐圈里主动爬床的小明星。 贺炀没有参与话题,眯着眼靠在沙发抱枕上,漫不经心的听着讨论声,事不关己。 直到包间门打开,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贺炀随意看了一眼,一时愣住。 包间门口,黑发青年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稍稍有些拘谨。 青年有着一双桃花眼,右眼下有颗小小的泪痣,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黑裤子。 室内光线又比较昏暗,一眼望过去时,青年和许承宴有五六分相似,只不过青年五官显得更嫩一些,年纪稍微有些小。 沙发上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个青年,都下意识的朝贺炀望去。 而池逸则是笑着说道:"贺少,你看他这张脸像不像宴宴?" 贺炀没出声,就只是紧紧盯着那个青年,握着酒杯的那只手不知不觉加大了力度。 青年似乎是不太习惯被这么多人注视,紧张的低着头,不过还是一步一步朝着沙发这边走来。 池逸晃着酒杯,有些自豪道:"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男生!" 青年也已经来到了贺炀面前,顺从的跪在地毯上,低着头。 池逸催促道:"抬头让贺少看看!" 青年抬起头,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小心翼翼道:"贺……贺先生……" 青年说话声音很轻,和许承宴的音色也有点像。 贺炀没有动作,继续望着眼前的人。 池逸懒洋洋的半躺在沙发上,说道:"他也会弹一点钢琴,还挺像宴宴的,当时我一眼就看中他了!" 跪在地上的青年也缓缓伸出手,指尖搭在男人皮带上。 只不过青年还没来得及解开皮带,手腕就被人紧紧抓住。 "别碰我。"男人语气冰冷,很快便松开手。 青年怔住,不过还是收回手,继续跪在男人脚边。 贺炀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出来,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上碰到青年的地方。 池逸见到了,还以为是贺炀有洁癖,连忙道:"还是个处,干净的,后面没人动过,贺少随便玩。" 池逸喝了一口酒,又似乎是有些喝醉了,胆子也稍微大了些。 "说起来,还是宴宴那张脸带感啊。"池逸晃了晃酒杯,似笑非笑道:"就是不知道宴宴在床上是什么样,肯定销魂。" "要是宴宴还没死,等哪天贺少玩腻了,我也想试试——" 可池逸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看到一道黑影朝自己冲过来。 紧接着,就感觉到自己身子被人重重按在了桌面上,脑袋也撞上了一个硬物,脑海里一片嗡鸣声。 两人的动静有些大,连带着桌上玻璃杯摔在地上。 贺炀从背后将池逸按在桌上,一手捡起地上的玻璃杯碎片,紧紧握进手心里。 贺炀手上的力气很大,尖锐的玻璃碎片边缘割破手心,鲜血顺着掌心流下。 可贺炀就像是没感觉一样,握着玻璃碎片重重朝池逸刺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四周的人顿时惊叫起来,连忙冲过来拦住贺炀的动作。 "贺少!" "冷静冷静!" "有话好好说!" 包间里一片混乱,鲜血流了一地。 * 江临听到消息赶到私人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池逸被送去急救室,贺炀手上也受了伤。 江临找到贺炀时,医生正在给贺炀清理伤口。 而贺炀旁边站着一对中年夫妇,正态度恭敬的朝贺炀道:"贺少,池逸这孩子是我们没管教好,真的对不住……" "池逸被我们惯坏了,这次是他不好……" 贺炀没说话,就只是看着医生手上的动作。 "贺少,您别生气……" "回去之后,我们肯定好好教训这孩子!" 中年夫妇将姿态放得很低。 过了许久,贺炀这才出声道:"他那张嘴,不会说话。" "是是是,我们保证以后不让他说话!也绝不让他污了您的眼!" 中年夫妇一直在道歉。 江临站在走廊上,直到中年夫妇从里面出来后,这才走了进去。 医生还在仔细给贺炀右手上的伤口上药,江临搬了个椅子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等着。 贺炀手掌心全是玻璃碎片划出来的细小伤口,看起来还有些恐怖。 医生涂好药,包扎好伤口后,便起身离开了。 贺炀还坐在椅子上,也没在意自己的右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翻到通话记录看了看。 江临在旁边,出声道:"我听他们说,你和池逸因为嫂嫂闹起来了。" 贺炀应了一声。 "反正池逸也不是第一次在你面前说他坏话了。"江临脸上面无表情的,"你现在这样子,有什么意义?" 其实他也不知道池逸具体说了什么,贺炀才会动手。 反正池逸以前就经常说嫂嫂坏话,估计这次也差不多。 "不止池逸,还有其他人。"江临突然笑了起来,"就算当着你的面,他们也敢嘲讽,都要欺负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