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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蓓眼睛微微发红。 倒不是卖安利失败的沮丧,本来她也只是单纯想和朋友分享喜悦,类似于蔷薇家的rou松小贝好好吃、前天买到的鞋子超级好看这种,没有说一定要朋友喜欢。 难过的是,自己珍惜、喜欢的人被别人随意看待。 明明羡年就是很好的。 这时,穿着一粒扣衬衣马甲的酒保把几瓶一看就很贵、远远不在她们消费范围之内的酒送了过来。 小蓓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哭腔:“你好,请问是不是送错了?我们没人点这些酒。” 酒保嘴边挂着恰如其分的笑,微微摇头:“是隔壁卡座的先生送你的,他说你很有眼光。” 再次见到季柏岑是在三周后,进入大三课程便更少了,星期二的上午只有一节选修,江羡年下了课从教室出来,和不算多也不算少的人群互相拥挤。 被人群推搡着经过连廊和美术楼相接的拐角,只一眼就认出了窗外季柏岑的身影。 季柏岑穿着件沾了些颜料色彩的连体工装,正神情专注地低头在造型单调的石墩上涂鸦,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滑下,洒落在他英挺的五官和形状好看的喉结。 江羡年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 两个月不见,他发现自己还是很想睡季柏岑。 似是若有所感,原本低着头的人忽然抬起头来,目光和他隔空相对。 季柏岑瞳眸一缩,随即深邃的眼睛里呈现出疏离至极的淡漠。 江羡年垂在身侧的手拇指轻轻蜷缩,敛眉收回视线,被人潮裹挟着往前。 午时,晴朗的天空忽然电闪雷鸣,瓢泼大雨顷刻而至,“噼里啪啦”砸下,不带丝毫温柔地冲刷大地。 在阳台关窗的江羡年身形一顿,转身抓过伞冲进雨幕。 画室外雨声越来越大,季柏岑心情不是很好地扔下画笔。 暮洛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安慰他说:“大外甥,年轻人不要总是心浮气躁。” “导师给你布置的涂鸦作业又不急着完成,不是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吗?” 让他烦躁的不是作业绘制过程中被雨打断,是江羡年。 更确切地说是轻而易举佳被对方牵动心跳呼吸的自己。 季柏岑没理暮洛,起身走到窗边想透口气。 目光沿着水痕蜿蜒而下的窗户随意往外一瞥,漫不经心的眸光当即颤了颤。 窗外,江羡年撑着一把伞站在他没画完的涂鸦旁,倾斜的雨伞完好地遮住了整个绘制轮廓,唯独将撑伞的人暴露在声势浩大的雨中,被打湿的单薄身影很轻很轻的发着抖。 季柏岑手上青筋虬结,瞬间夺门而出。 “你是不是有病啊,伞不给人打给石墩打?” 熟悉的声音带着清晰的愤怒和压抑的担心从左侧传来,江羡年只来得及看清季柏岑的脸就被他不由分说地按进怀里。 两分钟后,他被季柏岑塞进副驾驶。 还没回过神,脑袋就被宽松柔软的毛巾罩住了,季柏岑的手搭在上面,咬牙切齿道: “江羡年,你可真出息。” 江羡年喜欢和他肢体接触,丝毫不把季柏岑言行不一的冷言冷语当回事,反而在毛巾的遮掩下惬意地眯起眼,任由季柏岑的大手把他的头发揉来搓去。 简单擦了头发,季柏岑把江羡年带到离学校最近的酒店,三两下把人塞到浴室,关上门想让他冲个热水澡驱散寒气。 要走时却被人从身后扯住袖子。 挑眉转身,就见江羡年单手解开衬衣扣子。 随着动作,尚未完全干透的发梢有水珠沿侧脸滑下,吻过一只手就能掐住的脖颈,最后在凹陷的颈窝停留。 季柏岑眸光微黯,嗓音都跟着发哑,还有些微愤怒导致的颤抖:“你又想做什么?” 江羡年缓缓蹲下去,咬开他的拉链: “哥哥,我不会想和其他人做这些。” 第41章 “我,我给你揉揉腰?”…… 醒来时窗外天已大亮,动了动手指,四肢百骸顿时传来车碾压过一般的酸疼,尤其是腰。 江羡年皱了皱眉,没什么多余想法。 你情我愿,尽管后来的疯狂跟停止时间不受他控制,但人是他招惹的,还有那么一层包养关系在其中。 被从下午翻来覆去折腾到凌晨三点,似乎也是他闯得祸。 他可能不该在季柏岑因为紧张和生疏,很快的结束了第一次时,跟他说“没关系,慢慢来……” 不愿回忆昨天的经历,江羡年把脸埋进枕头想恢复下力气轻声离开。 微微偏头时,恰好看见季柏岑就在旁边,正耳朵发红的从遮了大半张脸的被中露出一双眼看他。 见他在看,还把被子又往上扯了扯。 江羡年有些好笑,又有几分哑然。 也是真的哑了。 声音像是破旧的风箱,刚说了一个字就闭上嘴。 他原本不认为有什么好羞赧的,当下躺在一张床上,竟也被季柏岑的做派带的脸上微微发烫。 又想到两人现在什么都没穿,如果起身,势必要赤luo相对,身上还有对方留下的痕迹…… 索性仰面朝上,目不斜视地看着天花板。 他到现在依然不知道季柏岑对他来说算什么,只是佳凭着本能,想和他毫无阻碍的肌肤相贴、肢体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