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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微微眯眼看封崖,“封崖,想想你的身份,你今日拦我,改日回京之后九公主该如何自处?” 封崖最怕九公主在宫中树敌,当下一迟疑道:“封崖代九公主受过。” “好啊。”长公主手腕一转,啪的一声就扇在了封崖的脸上。 从善心里一惊,看封崖脸上浮出红指印,听那长公主道:“闻人慈,以后该学的规矩还是要好好学起来,没有人能一直护着你。” 长公主赏了一盒子银子给从善,又拿了一块白玉牌交给从善道:“这是我随身带的玉牌,你拿着它,日后有什么事可以到王府来找我。” 众人都吃了一惊,唯独从善不清楚这玉牌几个意思。 长公主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就打发他们走了。 ====================================================================== 从善几人从正厅里退出来,封崖护送受辱的九公主回房,温江雪让从善回他房中,在路上笑道:“没想到你如此记仇。” 从善低头看着那块玉牌,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光光的一块玉牌,“我一向记仇。” “闹成这样你就不怕?”温江雪问她。 “没做亏心事,我怕什么。”从善道:“长公主也并非不讲理之人。”她觉得长公主比九公主讲理多了,本来就是九公主先骂的人,敢骂就不要怕被打嘴。 “你不心疼你那老情郎?”温江雪又问。 从善掂着手里的银子,感觉沉甸甸的还挺多,淡声道:“他甘心情愿的事情,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温江雪还要再问,从善已嫌烦的道:“我累了,就不陪相爷了。”转身回了新安排的房中,将门一关。 温江雪站在门外,气着气着反而笑了,骂了一句,“小王八蛋,好好收着那块玉牌,能救命。”也转身回了房。 这个案子一直是林律负责,封崖他们只是来协助抓犯人,如今犯人抓到,所以主审一直是林律,几个人连过问都没过问,只等着快些结案,回京。 从善在房中数了数银子,竟有五十两银子和五十两银票,多的她心花怒放,将银子放好,便去睡了。 这一睡就睡到夜晚,她起身洗了把脸,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过了饭点,门口的丫鬟说,相爷留了饭在厨房,让她醒了去吃。 她应了一声就往厨房去,走到半路就直接拐去了大牢。 她刚升寺副,还没有腰牌,她从丁丁那顺了一块过来,在门口将腰牌一亮道:“奉封大人之命,特来审问犯人。” 那官兵看了一眼腰牌便放她进去了。 大牢里又昏又暗,这小小的县衙里没有分出女牢男牢,只是将男女分开了关在不同的牢房里。 从善被牢头引着见到了阿鸾。 阿鸾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像是害了重病一般。 那牢头说,她进来就开始说冷说难受,捂着脸直哭,后来就不哭了。 从善让牢头开了门,她进去让牢头下去休息,讨了银子打赏给他。 牢头乐呵呵的下去。 从善便近前,那阿鸾像受惊一帮猛地抬头看从善,从善这才看清楚阿鸾鬓边的发全部变白了……她的脸也像苍老一般有了皱纹…… 这是……怎么回事? 阿鸾看到她,眼泪就落了下来,“血……给我血……”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还不到苍老的年纪,怎么会几天之间就苍老成这样?还有她为什么要喝血?听林瑞阳说,云隐抓的人都是放血给她喝了。 从善蹲下身,扶住她道:“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阿鸾抖的厉害,抱着脑袋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见珠儿jiejie,我要见她……” 从善低声对她道:“我救你出去,带你去见你的珠儿jiejie和闻人寻可好?” 她愣愣的抬头看从善,一脸的泪水问道:“闻人寻?他是谁?” 从善一愣,她……不知道闻人寻是谁?还是不记得了? ☆、第50章 五十 这牢中又黑又暗,灰蒙蒙的月色透进一点点光来,落在阿鸾斑白的发端,她实在是抖得厉害,像是冷也像是疼。 她愣愣的抬头看从善,脸上满是泪水的问道:“闻人寻?他是谁?我只想见珠儿jiejie……” 从善一愣,她怎么会不知道闻人寻是谁。 “你不认识闻人寻?”从善试探性的问道。 阿鸾有些困惑的看着她,“他是谁?我……应该认识他吗?” “曾经的三王爷,如今的圣上闻人寻,你……不认识?”从善不敢置信的又问一遍。 她低头抱住膝盖瑟瑟发抖,“当今圣上……他不是好人,他娶了珠儿jiejie却让她不开心,我讨厌他。” “你对他的认识只是当今圣上,萧无双的夫君?”从善吃惊,“你是阿鸾?”她不会是找错人了吧。 她似乎不喜欢从善这样问她,难受的皱了皱眉,“这世上我只认识珠儿jiejie和云隐。” 什么? “你怎么会只认识两个人?”从善吃惊。 她闷着头不愿回答从善,只是道:“你也不是好人,你欺骗我,还用我威胁云隐,害的我们被抓。” 从善想解释清楚她的误解,可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只能道:“云隐杀了很多人,不是我要抓他,是朝廷要抓他。但我是来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