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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一仰而入,狠狠的哆嗦了个。 斜靠进美人榻里,三王爷拍了拍身旁空着的地方,“奶奶躺不躺?” 小凤瞧了一眼,不禁愣了愣,扑了狐裘垫子的美人榻上滚了艳艳红的山楂,他斜倚着,单手支颚,一双桃花眼眯的微醺,绞着融融的日阳风情万种的很,不由想点头,却又赶忙摇了头,“不躺不躺,省的挤到您。” 薄唇一瞥,三王爷不满道:“那你就坐着吃山楂吧,都吃完哦。” 小凤一抖,感觉到奁儿的一记眼刀飞来,默默了望天,道:“那我还是躺下吧。”极小心的躺下,缩了肩膀不挨着他半分。 哪料三王爷笑眯眯拦住她的腰,枕在她的肩膀上,“月白说晒太阳对身体好。” 温软的语气哈在耳侧,同他身上淡淡的白芷香,让小凤刷的僵硬了身子,赶忙转开话题问:“廖……廖管家呢?没和王爷在一起?” “刚才在的。”三王爷有意又无意的呢喃在耳侧,“不过说是抓到了内jian……就先走了。” 内jian?小凤一愣。 他又在耳侧道:“是啊,月白说王府里有内jian要害我,就是那晚我们洗澡时,打烂浴桶的内jian……”突然极低的笑,“奶奶知道是谁吗?” 毛骨猛地悚然,小凤听着他笑只觉得头皮发麻,心里默哀:捉到了?恩人啊……脸上却虚笑,“我怎么知道是谁啊?我又不是他妈……” 三王爷便笑的灿烂,伸了指骨极漂亮的手指遮住她的眼,“奶奶就陪我一起晒太阳,再一起晒月亮好不好?”辗转又呢喃在她耳侧道:“月白说晚上要处理掉那个坏人,会很吵的,我们就在这里晒月亮好了。” 小凤皮笑,“会感冒的……”话未落,三王爷就掀了榻上的狐裘兜头裹住了二人。 在晒的暖融融的狐裘里笑,“现在呢?要不我给奶奶暖暖手?” “不用了……”小凤深呼吸,回他一个笑容,“今天天气真他妈好啊。” 军情刺探之二(下) 秋夜似水凉,星空却是极璀璨的,瘦了一弯的牙月,同着满空的星星,闪闪烁烁的很是热闹,加嚷着小风婆娑林叶的飒飒声,和一旁小铜炉煮的白雾翻腾的清茶香,既宁静又雅致。 小凤瞄了一眼同榻同枕的三王爷,裹在狐裘里的小脸睡的极甜,低浅的呼吸,唇角还浅着酒涡,搭在她腰间的手不松不紧。 这场景,这气氛,像极了她偶尔思春时梦境,枕君三千华发,晒月亮看星星,做激烈运动…… 可是现在却让她有点纠结,三王爷这美人儿,她是无福消受,更何况心里还有事惦记着实在赏不了花,赏不了月,也赏不了小三。 抬眼扫了扫四下,发现受受和奁儿都倚在树下睡着了,便小心翼翼的掀开狐裘,拿下他搭在身上的手,想起身,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却还是在半欠身的时候惊动了不想惊动的人。 “奶奶要去哪里?”三王爷微醺着眼睛瞧她,唇角是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小凤干笑,替他掖了掖狐裘,“我……我去上茅房。” “要我陪你吗奶奶?”不起身,半眯了眉眼的道。 小凤赶忙摆手,不迭的道:“不用不用,我一会儿就完事了 。”不敢耽搁,生怕这个玩死人不偿命的王爷再出什么幺蛾子,趿拉了鞋子就往茅房奔,却在彻底隐身在林木间,确定三王爷瞧不见她时,转进了回前院的小径。 月华映衬的树影鬼魅。她记得来时是这条路直走,不怎么转弯便出去了,而柴房似乎在…… 刚出林子的脚尖,猛地又缩了回来。小凤躲在月洞门旁,瞧着守在不远处小房前的几个家丁,眯了眼睛。抬脚刚要转身,却猛地被一双手至身后捂住了嘴,拖回了林子。 “你还真缺根筋的来了啊!”那声音至身后咬牙切齿的传来。入到小凤耳朵里,是一诧,顿下了挣扎的手,由着扯入林子深处。 那声音脆脆的,不正是受受吗? 入了林子,身后人松开她。她回头,果然对上受受一双愤怒的瞪的溜圆的杏眼。 受受怒道:“你这是自投罗网知道吗!” 她一愣,转瞬淡定,整了整被扯乱的衣襟,笑,“有那么严重吗?我不过想大解没带草纸,回屋拿而已。” 受受愤然,恶狠狠的瞧着她,许久,是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抬手扒开自个的明黄小襟领,不畏小凉风的露出白晃晃的肩膀和扎眼的肚兜。 这举动太过突然,受受的表情也太过大义凛然,惊的小凤生生的退了两步,待仔细看清她的小肚兜时,又惊的生生近了两步半,几乎欺近受受的小胸脯,一瞬不眨的瞪着她的小肚兜,是惊不能语。 苗鲜苗嫩的艳绿色,活色生香的绣着戏水鸳鸯,眼熟的让小凤惊呼,好巧啊!连那两只肥鸭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不正是皇帝那件jian情的信物吗! “你……”小凤震惊,却不敢贸然,只是诧诧的道:“你的胸好平啊。” 受受悲愤,溜圆的杏眼里滚了盈盈的泪花,猛一咬牙,喊出了那句让她万分耻辱的话:“圣上,您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容摸摸吗!” 惊雷过耳,娇躯一颤,而后呆若木鸡,小凤震惊了,看着羞愧的几乎要泪奔的受受,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激动的问:“你就是圣上的内应?大名鼎鼎的御用杀手容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