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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她从门缝里偷偷往外瞄了一眼,看到一角玄色的衣袍走到门前,顿时乐了,什么叫冤家路窄?什么叫自投罗网?什么叫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奇怪,为什么会有另一间墓室?”他在墓室外低低的呢喃。 她借着门外卫兵的照路明珠看了一眼,来的卫兵不多,就四个,还都挂了彩,想来是在外面遇到了白毛怪。 她动了动手腕,觉得几个小兵她还是能应付的,便掏出夜明珠朝地上一滚,“当啷啷”的滚到了玄铁棺材之后。 墓室外有卫兵疾呼:“殿下,里面有人!”然后冲了进来。 她往门后躲了躲,看着卫兵一个一个冲进来,那人的玄色长袍荡在门口。 来吧,她的小乖乖。 一个,两个……等第四个卫兵冲进来绕到棺椁后面时她掠身冲出了墓室,抓着青铜门上的貔貅大锁飞身一带。 “哐”的一声巨响,舒望苏在墓室外惊的后退两步,就见一道影子闪在眼前,挂在门上,利落的跳到地上,“啪”的一声锁上了貔貅锁。 是沈娇,她穿着一身不合体的玄色正袍,散着一头发,袖子撸起,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在幽幽的珠光下对他一笑。 “小子,我之前是不是说过干死你?”她笑的恶略,竟一点也不像那个怯弱软弱的沈娇。 舒望苏只是略微一愣,袖中的软剑已铮然而出,直点沈娇眉心。 她就站在那里勾唇一笑,猛地拔身而起,微微一侧头躲开软剑,手腕似灵蛇一般绕过软剑直缠上了舒望苏的手腕,一用力就听“咔吧”一声将他的右腕拗断了。 舒望苏只一颤,软剑一脱手便要已左手接住,沈娇却比他快了一步,一掌挥过将软剑击飞。 那软剑便贴着他的脸颊飞过,铮得钉在了岩壁上。 他们交手只是电花火石之间,还来不及眨眼沈娇已一膝盖将他压倒,骑在了他身上。 他闷哼一声,围帽落地,一头黑乌乌的发散了出来。 她出手太快了,快的让舒望苏吃惊,从前……沈娇是不会武功的,怎么会…… “哟。”她骑在他身上看他,之前没怎么看清,如今他露出整张脸来,黑发散了一地,衬得他白生生的脸简直要发光,薄唇修鼻,一双银灰的眼睛纯粹的惊人,“还是个小美人。”脸颊上被刚刚软剑割破的一道伤口,红线似的滚出一珠血来。 那血落在他黑乌乌的发上,一股奇异而浓烈的香甜像暗夜里开出的花一般,丝丝缕缕的袭来,绕在她的鼻翼间让她脑子轰的一热。 这味道…… 她猛地低下身去贴近他的脸,伸舌去舔那伤口。 舒望苏一掌拍过来,被她擒住的一瞬间又探出另一只被拗断的手,一肘装在她的脖颈上。 她闷哼一声,抓住他的手肘,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就见他白玉似的脸上浮出红红的手指印。 “小子……”她压着他的双臂,俯下身在他的脸上嗅了嗅,伸舌一舔,那温热的血,甜美的血,漫溢在舌尖,甜腻的香味冲鼻而来,过电一般窜过她的四肢百骸,让她的整个灵魂都叫嚣起来,太甜太美太勾引了,她伏在他的脸上呼吸浓重,“你是……”怪不得之前在墓室里沈娇放血,他丝毫没有被那血的香甜影响。 “闭嘴!”舒望苏脸色冰寒,一双眼睛刀子似得盯着她,一字字的道:“沈娇,你要是不想你唯一的meimei被送进奴隶营,像你一样供人玩乐就放开我。” 她舔着他的伤口,灵魂燥热的都要冲到天灵盖了,每个毛孔都炸开了,叫嚣着干|死他,干|死他……但在他说出meimei两个字时她的身子忽然一僵,胸腔里闷闷的一疼,不受她控制的微微松开了手。 就这一迟疑的瞬间舒望苏已一脚踢开她,翻身而起,抽出岩壁上的软剑猝不及防的朝她胸口刺了过来。 身子发僵,脑子发晕,眼前发黑,她只来得及一侧身,那剑就从她的肩膀上洞穿而出,她疼的闷哼一声,就被舒望苏钉在了岩壁上。 他娘的……这个身子怎么这么多弱点! 她眼前是一阵阵的黑,失血过多,她觉得她又要昏过去了……她甩头想撑一撑,就模糊的看见一双银灰的眼,暗夜里发光的脸。 舒望苏又冷又绝的道:“你真让我生气,耗光了我最后的一点耐心,我只能送你的meimei和你一起,去死了。”他贴近她的眉眼,“死在我手上,你应该很开心吧。” 那软剑一点点抽出,朝她的喉咙割去——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自己这么吊的人,居然活了这么一会儿就又要死了,而且死之前还没有干死眼前这个小子。 亏,太亏了。 不行,她不能死。 她猛一睁眼道:“小子,你不是想唤醒那具干尸吗?” 那软剑果然停了一下。 “老子帮你唤醒干尸,你放了我,怎么样?”她喘息道。 他就在寒光凛凛的剑光下抿唇笑了,笑的又冷又艳丽,低低道:“我不喜欢跟人谈条件,尤其是不听话的工具。”软剑就又搁在了她的喉咙上。 “哎你说你这小子……”她感觉脖子一疼一凉,觉得完了完了,眼前一黑就要昏过去了。 忽然有人冲过来抓着他的软剑一把撞开了舒望苏。 她就昏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冷,冷的不像是活人,却紧紧的抱着她,转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