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玄幻小说 - 神选之子不干了[无限]在线阅读 - 第48页

第48页

    纪旬也赞同他的说法,两人快步往市中心的方向返回。

    在往回走的路上,鉴于有景迟这么一个靠谱的人型gps带路,纪旬便放心的在脑内不断思考今天发生的一切。

    他清楚的记得康斯对他们说的是“在明日清晨前必须返回基地”,这也让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后天才是所谓的神降日。

    可现在回忆起来,在他们进入蜃城的那一刻起,就从未见过任何物品上有注明具体日期,所以这才导致了他们如此轻而易举地被康斯的话给误导。

    而这也能解释的通,为什么宣传手册上所描述的蜃城明明是个旅游胜地,却仍在他和景迟进入的当即便识别了出来。

    只因为如果明天是神降日,那在昨天的时候,蜃城就已经将外来人口全部清理了出去,城内现在全是被植入过思想钢印的普通居民,突然冒出了两个外乡人,自然是瞬间就会暴露出来的。

    纪旬恨恨地咬了咬牙,是他们掉以轻心了。

    但也主要是因为康斯当时的一系列举动实在是太有迷惑性了,就连景迟这种警惕性很强的人也被对方的演技给糊弄过去了。

    但现在计较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现在关键的是,康斯究竟想要做什么,故意告诉他们错误的信息能达到什么目的,以及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有一分真一分假,纪旬一时无法判断。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神降日,到底是什么.

    “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心中一团乱麻的纪旬试图通过和景迟的交流使自己平静下来,可却并没有得到他预想中的好消息。

    “基地有问题,具体情况不清楚,需要找机会再去一趟。”景迟说出来的话与纪旬方才所想不谋而合,但首先他们需要平安地度过明天,才能有可能回去找康斯清总账。

    纪旬又问道:“有任何关于神降日的信息么?”

    “嗯。”景迟简单地答复了纪旬一声,然后停顿了片刻,大概是在想一个简单的说法来概括这一切:“档案上说,每十三年为一个轮回,在二月十三日这一天,神将降临于凡世,对他虔诚的信徒进行奖赏。”

    “是对于他们平日里的克制守己,信仰坚定的鼓励。”

    “在这一天,信徒们可以无视律规,摒弃道义,得到真正意义上的自由,而不会收到任何惩罚。”

    “因为这是神明的馈赠。”

    短短一句话,似乎昭示着这个节日的真正含义,纪旬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杜平之叫他们注意安全,还建议他们最好躲起来。

    他不自觉感到胆寒,一股冷意仿佛从脚底顺着脊背钻到了头顶。

    与此同时,两人在穿过数条街道后,终于回到了车站附近。

    眼前的场景让纪旬有些晃神,街道上人声鼎沸,提前脱离了系统思想控制的人群正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一乎人人手里都提了一个大包裹,从外部的形状并不能直接看出内容物是什么。

    蜃城居民脸上的木讷和麻木,此时都被另一种可以被称之为疯狂的情绪所覆盖,他们放肆地大笑,尽情地与身边人拥抱亲吻,甚至恶语相向,但他们互相之间大多都从未相识,一切所作所为都只是单纯地发泄平日里极度压抑的情绪。

    都只是十三年一度的盛大节日的开场彩蛋罢了。

    悬挂于车站塔楼上的大钟“当”的响了一声,原本喧闹的世界瞬间安静了,静的只能听见偶尔传来一声稍显厚重的呼吸,大概是已经无法抑制自己澎湃的心情。

    正当纪旬疑惑他们为什么忽然不说话了的时候,大钟又敲响了,但与前一声不同,而一乎在钟声响起的同一时刻,人群突然整齐而刺耳的喊了些什么。

    纪旬定了定神,仔细去听他们所说的话,这才辨别出来,他们是在倒计时。

    像是恭贺新年一般,全城的人都站在室外的街道上,随着伴随着浑厚的钟声,倒数着最后十个数字。

    没人直到当倒计时结束的一瞬间会发生什么,又或许只有自己和景迟不敢确定会发生什么,纪旬心里这样想道。

    “三,二.”

    \“一!\”

    纪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在倒数结束的那一刻,还是发生了。

    眼前所能看到的全部蜃城居民,都不约而同地从自己提着的大袋子里,掏出了提前准备好的趁手武器。

    琳琅满目,像是个移动的危险品仓库。

    没有人号令,更没有人组织,大家似乎约定俗成的给了彼此一个适应的时间,一分钟后,寂静的人群炸开了锅。

    一时间,尖叫声,癫狂的笑声,痛苦的嘶吼声,以及一些使用时会产生极大噪音的工具,各种声响交织在一起,不断地涌入纪旬的脑内。

    即便是上一个副本,亲眼目睹曾经的队友变成一张张干瘪的人皮,与现在纪旬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相比,也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一截被电锯粗暴地整支切断的手臂,不知道借着那股东风,径直地飞到了纪旬和景迟的面前,浓烈的铁锈味猝然侵袭了纪旬的鼻腔,使他久违的产生了想要呕吐的感觉。

    景迟拉起他的手腕,就要将他带离这个荒谬的地方,可才往右侧的路口走了没两步,一颗人头便顺着街道的坡度向下滚落。

    断裂处并不平整,不像是被利器割断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又或是什么人,硬生生地撕扯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