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失踪
众人听了，一齐看向走廊里的那架平推车，其上果真空已经无一人。 按说医院现在不只是人手紧张，床位更紧张，基本不可能也没时间给患者更换床铺。 二十分钟前，聂小妖刚刚安抚了那位被固定在推车上的狂躁不安的患者，使他平静了下来。为什么一转脸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呢？ 众人一惊，再也淡定不住，边四处打量着走廊两端，边来到那具担架推车前。 只见固定病人四肢及脖颈的粘带条全部被打开，有的是明显被挣断的，钢骨、桌铺上沾满了血迹。 大家四下看看，发现了那位逃逸患者的脚印，是向走廊深处的。患者估计是乡下人，因此穿的鞋底沾满了泥土。大伙能看到鞋印的方向一拖一拐地向走廊里走去。 “快，我们跟上。”胖猪叫道。 是他先发现患者失踪的，所以他似乎更有主人翁精神，率先沿着鞋印追了过去。 柳扶风、聂小妖、胖猪和莫菲跟了过去，后边是标枪和两名制服人员。 一灯、“大拿张”和响箭等人留下继续研究救助方案和病发的区域，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脚印越来越淡，最后终于在另一端的楼梯处淡到无法辨认。 这时标枪打开对讲器命令道：“洞拐，到监控室；洞两，带四个封锁一楼通道。其余人逐层搜寻，保持联络。” 说完，一挥手，他带的手下快步跑走了。 走廊里顿时宽廠了许多。 柳扶风四人与标枪带的两人一起到了监控室。从监控室的设备上能看到就在聂小妖安抚病人后没多久，四人就下了楼。这时，有两名穿着白大褂、戴着卫生帽、糊着严严实实的口罩的医生模样的人来到走廊，一人用手撕扯，另一人用刀割，把病床上的病人解绑后架着胳膊抬起，匆匆离开。一路的监控跟踪，在院子中的停车场将病人塞进了车里，然后开车离开。车是一辆面包车，车牌号也在入口处调取到。 原来是有外人盗取病人。众人刚才还以为是患者病变自行离去，所以很是担心。 敢从麻疯病院盗取病人，胆子可真不小。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技术人员将两人的正面照从其他监督探头处截取到后，柳扶风用手机将两人的相貌和车牌拍下，传回局里调查。 标枪也将照片拍下。 正面照因为两人都戴着宽大的口罩，基本只能看到眼睛，没有太多的价值。车牌号码倒成了很重要的线索。 只是，局里传回的信息让众人的担心更加落了地。那辆面包车早在两天前就已被报案失窃了。 排查沿路跟踪的监控探头也因为种种原因未能指示出这辆面包车的行驶路线。 虽然线索全断，但是找到他们似乎并不是很难。难的是，目前没有那么多精力来追踪他们。真可谓是节外生枝。 这时，聂小妖朝柳扶风三人使了个眼色，就悄悄退了出来。 标响注意到四人退出，略有所思。 出门后，胖猪问道：“嫂子，有发现吗？” 聂小妖回道：“我们先从这两个偷病人的人着手查起，看看有什么发现。” 莫菲听了，不解地问道：“天网还未传回跟踪信息，我们如何查询呢？” 聂小妖回道：“不用等他们，我知道在哪。” 三人听了，当真被惊到。 大家一起查找线索的，就连牛掰哄哄的“特权”都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为什么她能知道是谁？ 胖猪更是钦佩，赞道：“嫂子，你真行！不过，能不能先剧透一点呢？” 这时，四人已经到了柳扶风的车旁，上了车。 聂小妖听了，莞尔一笑，说道：“眼睛。你有没有看出什么？” 胖猪以为是说他的眼睛，赶紧揉了揉，并摇摇头。 柳扶风想起那监控视频上调取到的正面照片上的两双眼睛似乎很特别，说道：“监控器调取到的两人的眼睛怪怪的，是有点不正常。” “色眯眯的，挺勾人。”胖猪被柳扶风一提醒，顿时也感觉到了那双眼睛有问题。其实他也感觉到那双眼睛不太对劲，只是一直想不起来到底有什么不对劲。 “是女人的眼睛！”莫菲惊道。 “女人？”胖猪、柳扶风两人惊道。 聂小妖神秘地点点头。说道：“我见过这样的眼睛，而且记忆深刻。” “忧郁、深邃、坚定、诱惑，有种东南亚女人特有的魅力。”胖猪似乎也得到了启发。 聂小妖又是神秘一笑。 “那两双眼睛上都画着图案。”莫菲说道。 虽然监控照片放大后很是模糊，但是在眼睑上描画的白色点状图案还是因为太规律而被人很容易地认出。 “难道是她们？”柳扶风也似乎发现了端倪。 “谁们？”胖猪问道。 “难道是俚僚人？”柳扶风猜道。 “俚僚人？”胖猪和莫菲共同问道：“这是什么人？” “她们是一群群居在东南亚、南亚一带海岛上的神秘人群，据她们自己讲祖先是从福建广东沿海一带迁徙过去的。现在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又偷偷回到了大陆，更是到了内陆的山城。”柳扶风回道。 “什么？这么曲折？偷渡回来的？”胖猪听了，难以置信地说道：“看来，我们的国境线也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安全！” 黑月是偷渡进来的，黯月一众人等不用说也是偷渡进来的，现在发现，竟然还有一族的人群偷偷进入境内，说出来确实后怕。 “废话少说。她们在哪？我们去找他们。”莫菲问柳扶风。 “上次见到她们的公主是在北郊。”柳扶风说道。 “公主？她们还有公主在这里？”胖猪问道：“你与他们打过交道？” 柳扶风感觉自己说话有些失口，所以掩饰道：“上次我被绑架，就是被她们绑架的。于是我进入了她们组织的内部，见到了她们的精神领袖——她们的公主。” “她们的公主，年轻吗？漂亮吗？”胖猪问道。 “呃……异域风情。”聂小妖代抓耳挠腮的柳扶风回道。 “他们绑架你做什么？”莫菲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邀请他做国王喽。”聂小妖回道。 “国……王？”胖猪惊叫道：“这么刺激？” 莫菲也惊问道：“做她们的国王？凭什么？” 柳扶风边开车边面红耳赤地解释道：“她们卜算出我是她们的祖先——獠王上神。那‘獠王之瞳’就是她们还给我的。”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传奇般的故事。”胖猪喃喃地说道：“那你答应她们啦？” 柳扶风听了，一怔，结结巴巴地回道：“你是知道的，我这人不是立场不坚定的人。她们现在属于非法入境，我又怎么会与她们搅和在一起呢。” 胖猪听了，点了点头，回道：“说的也是哈。只不过，你明知道她们是非法入境，为什么不抓捕他们？如果因为她们人数众多，你一个人单枪匹马斗不过，你也可以呼叫支援呀！或者直接拨打110报警。” “你知道去她们那的路线？”莫菲问道。 “当然。”柳扶风轻声回道，似乎有些吞吐。 “而且记忆深刻。”聂小妖补充道。 把柳扶风弄得一个心跳，手上方向盘、脚上的油门都被刺激的一个用力，车子在路上也抖了一抖，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们要这些病患干什么？难道她们也要研究？”莫菲把话题又带回到正题上来。 “见到她们就会知道。”聂小妖回道。 顺着县道，出了城，一直向前，在拐往新城区之北，拐往废砖窑场之南的路段，路西有一座小山，在朝公路的方向，树林有一处空缺，就像是开了一条不起眼的小路。地就是通往俚僚人暂住处的通道。 在一处山脚转弯处，柳扶风放慢了速度，准备调头。 “这么多车印，看来每天都会有车子在这里调头。这么深的痕迹，说明至少已经调头十几次了。”胖猪下车后，看着道路上黑黑的车轮痕迹。 “那说明我们找对了。阿风，你带路。”聂小妖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