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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你接过来。”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冷冷的回应。 忽听地面一声瓷器破碎的响声,转头,见少年将手旁的瓷碗推下桌子,意图发出异响引起视频那头的注意。 “你那边怎么了?杯子盘子打碎了吗?”她问道。 “最近养了只小猫,特别调皮。”你话音刚落,猛地将手机扣在桌面上,伸手一挥,剩下的瓷器哗啦啦碎了一地,饭菜油脂洒落,满地不堪。 “还要我帮你吗?”捂住手机听筒,你瞪着少年阴恻恻地开口。 许玠不甘,愤愤不平地垂下长睫。 “如果没什么要说的,我就挂了。” “等等,苏苏,妈要告诉你一件喜事。”视频里的女人脸上洋溢着温暖幸福的笑容,她的目光往下落在腹部,停留两秒后又抬起望向你,轻轻的道: “苏苏,你马上要有弟弟meimei了。” 头顶一阵晴天霹雳,你双眼一弯,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道:“是吗?那真是恭喜你和爸了。” 女人心中的喜悦淡去不少,你冷淡的反应显然让她感到惴惴不安,她充满愧疚的开口:“苏苏,这些年是爸妈对不起你,为了工作,把年幼的你丢在国内。” 她试探性地问道:“要不,这半年妈给你找个阿姨,来照顾你好不好?” “我都说了,我都说了……”你痛苦地捂住耳朵,脸上两行清泪直直流下,失控叫道:“我都说了,不要阿姨,不要阿姨,保姆都是坏人……” “好好好……”女人慌忙叠声应道,她安抚道:“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妈刚怀孕,医生说胎儿发育还未稳定,不建议坐飞机。” “知道了,你还有没有要说的 ,没有就挂了。” “苏苏,你——” “救我!” 费力吐出口中毛巾的少年,使出了全身力气求救,他激动得面部毛细血管破裂,脸色爆红。 “苏苏,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男孩子的声音?” “林苏,你做了什么?家里是不是多了个人?” “林苏,你回答我,回答我!回话!” 直接挂掉手机,你捏住少年的下颚,目光冰冷若在看死物,指尖刺进他柔软的脸部皮rou里,掐出鲜红的血液。 “你真是相当不乖呢,本来还想再留你一段时间。” “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他该是自由的 < 囚他(校园)(抱瓜)|臉紅心跳 3ω点ROUяΘUωμ点Θяɡ/7921337 他该是自由的 爸,妈: 见字如面,万勿挂念。 提笔的一刻,手上仿佛重若千钧。许多话语不知从何说起,那就先向你们道个歉吧。对不起,请原谅我之前之后的所作所为。 通常,人对于幼时的记忆,往往是最模糊的。 但在我这里完全相反,我好像“病”得更厉害了,对近几年的事情感到愈发模糊,幼时的记忆却不断在脑海里反复重现。 你们肯定很好奇,这些年我憎恶保姆的原因,宁愿一个人过冰冷空洞的生活,也拒绝多一个人陪伴。 梅姨,你们还记得吧?肯定记得的,毕竟她死的时候,你们的反应很惊讶。 她死的真相,并不是当时报纸上报道的什么,因精神疾病突发而挥刀杀人再自杀。 事实是这样的。 从幼稚园到初中,从你们离开国内开始,我一直生活在她的绝对掌控之下。 那女人,温和朴素的面目下,藏着一股极变态的掌控欲。 在幼稚园里,我不能其他小朋友说话,不能交朋友,尤其对象是男孩子。 在家里,我不能大声一点说话,被打的时候不能哭,更不能在她面前开心的笑。 最难熬的是每天下午放学后,她会手执一根粗藤条,一遍又一遍地拷问。“今天在幼稚园有没有跟男孩子说话?” “没有。” 藤条重重地打在我手心,皮rou泛起红痕。很疼,但我不能哭。 “说谎,我问老师要了监控视频,你是不是跟旁边穿蓝色短袖的男孩子有过接触。” “我只是帮他捡笔,我没有……” 啪,手心里又是狠狠一下。 不只是鞭打手心,去浴室里罚跪至半夜也是家常便饭。 那时候全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不过为了掩人耳目,那女人会买来快速消肿的药膏给我擦拭,消除她凌虐的痕迹。 久而久之,我便学乖了。不能在学校和男孩子说话,和你们视频时,脸上要甜甜的笑着,大声回答:“爸爸mama,阿姨将苏苏照顾得很好,苏苏很幸福。” 深夜有时,那女人会将睡着的我推搡醒,将我紧抱在怀里,她的泪水一滴滴落在我脸上,热热的,灼得我脸疼。 她的声音像幽灵般,不知厌烦地重复说过很多次的话,“苏苏啊,在学校千万不能和男孩子说话啊。男人都是骗子,都该不得好死。” “苏苏啊,阿姨这辈子没有子女,阿姨真心疼你,你就是阿姨的女儿。你一定要乖乖听话,阿姨想照顾你一辈子。” “苏苏啊,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苏苏啊,打你只是为了让你听话啊。” “苏苏啊……” 那时我什么都不懂,心里眼里都装满对她的恨。 那女人为了减少我和外界的接触,逼我吃很多高热量食品。不仅如此,她还在我每一餐中,偷偷加了大量让人发胖的激素。 我是恨她的,我是恨她的,可是到最后,我竟恨不起她。 颗颗豆大的泪水从眼眶滚落而下,将鹅黄色纸笺上的墨黑字体晕染开,像一朵朵黑色小梅花,盛开在你不堪回首的往事上。 你抹了泪,擦去模糊你视线的水光,咬住嘴唇继续写。 那个女人,却在发现我遭受校园暴力后,直接在怀里揣了一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