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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程浪说道:“我从小就是孤儿。他是今年暑假的时候家里出了车祸……” 等程浪说完两人的身世,老板和老板娘的眼圈都红了。老板娘一把握住程浪的手,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你说这俩孩子怎么就这么惨。贼老天真不给好人活路。多好的两个孩子。真是大不容易了。” “要不你们就别租我们家厂房了。不到三年死了仨人,确实不大吉利。阿姨不能坑你们。”老板娘哭着说道:“这个合同咱不签了啊。你放心,我们回头就帮你搭个附近的厂房。肯定能帮你找个又便宜还没死过人的。” 程浪:“……” “倒也不用。”程浪没想到自己用力过度,差点把到手的便宜搞飞了,立刻说道:“我小时候算过命。算命的说我天煞孤星戾气重,连鬼都怕我。就是因为我八字够硬,所以我才敢租您家的厂房。实话跟您说吧!我就不怕那些鬼闹人,我压得住。” “可是——”老板娘还是有点犹豫。 “没有可是。就这么说定了。”程浪说完,直接在租赁合同上签字盖章。又催着厂房老板签字。 厂房老板虽然长得凶神恶煞,内里也是一个极为善良的人。听到两个孩子的身世这么凄惨,他也做不出欺负小孩儿的事情。哽咽着说道:“让我签字可以。你把赔偿金这一条改喽。” “就改成如果甲方违约,想要在合约期内把厂房转租给别人,要赔偿乙方百倍的赔偿金。如果乙方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租赁合同自动终止。我们也不要什么赔偿。” 程浪没想到自己卖个惨还能起到这种立竿见影的效果,顿时有点愣住。 老板娘拍了拍老公的后背,抽抽搭搭的说道:“听你叔叔的。合同就这么改。我们这么大岁数了,咋能欺负没爸没妈的孩子。那也大不是人了。” 看着真情实感抱头痛哭的老板夫妇,程浪莫名有点心虚。 老板娘一边哭一边催着程浪改合同,还宽慰程浪:“你也别觉得我们吃亏了。你租完厂房不得把那车间和办公楼重新装修一下吗?那不也得花钱嘛!就算合同终止了,我跟你叔也能白捡两栋楼的装修。不吃亏。” 厂房老板也在旁边重重的点头,重复道:“不吃亏!” 程浪叹了一口气。在厂房老板夫妇的哭嚎催促下,十分无语的把合同改了。不过程浪一共改了两条,一条是违约金。另外一条则是三年以后,如果奶茶加工厂仍旧保持正常运营,那么租金就按照附近的地皮增值随行就市:“老话讲事不过三。如果三年以后我这奶茶厂仍旧办的红红火火,那就证明这块地皮的风水旺我。涨租金也是应该的。” 老板和老板娘红着眼睛对视一眼。也没想到自己这番折腾竟然还能换来这种结果。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就跟占了孩子的便宜似的。 沈怀瑜笑眯眯说道:“这是应该的。我爸爸还活着的时候,经常告诉我种善因得善果。我们都是好人,好人就应该有好报。” 说完,沈怀瑜又冲着程浪笑了笑。 程浪还沉浸在煮熟了的鸭子被自己亲手送回去一半的失落中,并没有注意到沈怀瑜的微笑。 洛圃在旁冷眼围观,啼笑皆非的摇了摇头。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天色也晚了。洛圃便留厂房老板夫妇在茶园吃晚饭。 闲聊中,厂房老板夫妇得知程浪和沈怀瑜都是X大的学生,沈怀瑜还是考古系的新生。顿时又惊又喜。 “我儿子也在X大念书。也是考古系的。今年都上研二了。还是你们师兄呢!”老板娘一拍大腿:“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沈怀瑜闻言,眼睛亮晶晶的,好奇问道:“不知道这位师兄叫什么?没准儿我还听说过呢?” “金怀远!”老板娘特别自豪的说道。 程浪持筷的动作忽然一停。 金怀远,X大考古系研究生。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系统在脑海内默默放了一段原文。程浪顿时想起来了。 金怀远,原著攻陆承轩选中的炮灰替身之一。两人还是通过沈怀瑜认识的。按照书中的描写,金怀远是一个城府特别阴沉的恶毒男配。表面看上去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实际上却是一个贪慕虚荣,为了荣华富贵不择手段的男人。为了爬上陆承轩的床,他故意接近沈怀瑜,骗取沈怀瑜的好感和信任,借机吸引陆承轩的注意。在成功爬上陆承轩的床以后,又因为不满陆承轩的冷落,爬上了另外一位老总的床。却没想到那位老总明面上是X市最大一家拍卖行的老板,背地里却是一个文物贩子。 金怀远身为X大考古系的研究生,在校期间也经常跟着老师做一些文物修复的项目。特别擅长修复瓷器和青铜器。于是在那位老总的引诱下,竟然走上了文物造假的犯罪道路。后来这个文物造假的团伙被警方破获,所有主谋都被抓了。那位老总被判死刑,金怀远也被判了七年。据说入狱后没多久,一双手就被人废了。 说起来,原著好像没提到过金怀远的身世背景。 程浪若有所思,沉吟不语。 “原来是金怀远师兄!”沈怀瑜略带兴奋的说道:“他在我们考古系可有名了。听说他念本科的时候,就跟着我们考古系的张教授下过两次墓!还参加过两次省博物馆举办的文物修复的项目。他修复的瓷器和青铜器我也见过,技艺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