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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为什么女尸的头顶正中央有一块红肿,似乎里面有东西。 铁钉。楚轻头也不抬的回答。她把女尸的头发都剃掉了之后,才看着女尸头顶上那块红肿,已经红肿溃烂,有血腥味,只是不明显,又藏在头发间,所以根本察觉不到,若非把头发给剃掉,根本就看不到这个创伤。她眼底异光大盛,缓声肯定地指着那个伤口道:这就是让她猝死的凶器。 可一个铁钉,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跑到头颅里?若是真的直接弄进去的,为何这女子脸上半点痛苦也没有? 因为她根本就是在睡梦中被人把这块铁钉给钉入到头颅里的,她几乎是瞬间就死亡了,自然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也不会挣扎。楚轻解释道,她从秦捕头手里接过镊子,一点点把那块细长的铁钉给从头颅里拔了出来。拔出来之后,顿时一股腐败的腥臭味铺面袭来,楚轻像是察觉不到,站起身,望着那铁钉,长长舒出一口气。 这真的是会凶器?秦捕头饶是见过这么多死因,却还没见过这种死法,可这怎么弄进身体里的?扎进头颅里为何一点血都没有流出? 用火把铁钉烧热了,瞬间用锤子钉入头颅里,铁钉的温度过高,就把头上创伤的皮rou给烫熟了,自然也就没有血能流出来了。楚轻面无表情地解释,顺便把她先前想到的分析都告诉了秦捕头。 等楚轻搞定了一切匆匆走出县衙时,已经日上三竿了,她拿着写好的吸引食客的方案就快步向迎福楼而去。 一夜未眠,可楚轻难得的精神头很好,破了阿宝的案子,就意味着她又离师傅大仇得报进了一步,只要她无所畏惧,一定能为师傅洗脱冤屈,最终替师傅报仇的。 楚轻到迎福楼的时候,聂老板正站在酒楼外走来走去地等着她,看到她过来,眼睛顿时一亮,把人连忙给拉住了:楚公子你可来了,方案可写好了? 写好了,我告诉你具体的做法。楚轻仰起头看了看天色,也懒得进去了,直接交代了聂老板免费尝试的销售模式。大多数的人都有占小便宜的心思,即使是禾虫,可若是你让他花钱买,他肯定不会,可若是免费尝一尝,有香味吸引,倒是有人会尝试,只要有第一个人尝试,再找几个托,起哄起哄也就差不多了。 第019章 又见面了 楚轻顺利拿到了十两纹银,握着这块银锭子,就像是看到了玉坠子,她怕玉坠子会被出售,拿了银子就匆匆去了吉祥当铺。 掌柜的,我来赎那个玉坠子。说罢,楚轻直接把银锭子搁在了柜台上。 啊?这个啊这个掌柜的一眼就认出了楚轻,毕竟这小哥长得着实是太好了,想忘一时间也忘不掉,心虚地转开了视线,才小声道:这位小哥你、你来晚了。 嗯?晚了?楚轻朝外面的天色看了眼,道:我提前了两个时辰来,怎么会晚了? 可那玉坠子我已经卖出去了。掌柜的更心虚了,可偏偏没办法,本来以为那不过是个不起眼的玉坠子,可昨个儿来了位公子,先是问了关于她的事,后来就直接花了五十两银子给买了下来,贵了二十五倍,他傻才会不卖。 我昨个儿专门来一趟,说会买,掌柜的为何这般不守信用?楚轻胸膛起伏了几下,眼眸锐利。 这掌柜的摇摇头:反、反正已经卖出去了,公子还是去别处吧。更何况,我也没跟公子说一定给你留着。自然是价高者得。掌柜的干脆耍无赖了。 多少银子?我补给你!你把玉坠子卖给我!楚轻深吸一口气,才黑眸灼灼盯着掌柜的。 这怕是不妥,那位公子我也不知道诶?就是那位公子!小哥你若是想买,就去问问他好了。掌柜的说话间,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踏进了当铺,赫然就是几日不见的余栉风。 楚轻转过头,视线落在余栉风脸上,眉峰拢了起来:是你? 余栉风轻点了下头:正是余某人。楚小哥,许久不见,可好? 楚轻咬牙:一点都不好!是你买走了我的玉坠子?我用这十两纹银给你买,你把玉坠子还给我。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那玉坠子一两银子都不值,余公子你买了也没什么用。 这就不是某能管的了,若是楚小哥想要那玉坠子,就跟某走一趟吧。余栉风油盐不进,低声道。 楚轻眉峰隆起,跟他走一趟,小命就悬在腰带上一次,楚轻并不想去,可怕是这人是故意把她的玉坠子给买了去,若是不答应,怕是她真的难拿到玉坠子。深吸一口气,楚轻才咬碎了一口银牙:那就请吧。 楚轻再次蒙着眼,不知道被余栉风七拐八拐的带到了何处,等眼睛上的黑布放下来时,眼睛有些不适应,她眨了眨眼,等适应了光线,这才朝前看去。 如同上一次所见并无差别,精致奢华的厢房里,木榻一方,榻上放着矮几,冷峻威严的男子正在对弈,修长的手指拈着黑子的棋子,落下时,发出一声轻轻的哒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男子沉默,楚轻也沉默,皱着眉头盯着男子看。 余栉风站在一侧,背脊挺直,也只当背景板。 楚轻一直站着,等男子那盘棋终于下完了,男子才慢悠悠抬眼,黑漆漆的凤眸看过来,眸色锐利,像是出鞘的剑,一眼望过去,让人望而生畏。 楚轻后脊背绷直了,却也不退缩,直勾勾看了过去:是你让余公子买了我的玉坠子? 是。男子薄唇动了下,吐出一个冷漠的字眼。 我想买回来。楚轻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识时务为俊杰,不与他一般见识。 可以。男子莫名好说话,楚轻诧异抬眼。 当真?楚轻不确定地问了一遍。 昨日你在迎福楼做的,菜名叫什么?男子答非所问,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 迎福楼?楚轻脸色沉了沉,他倒是把她的事情打探的一清二楚。沉吟片许,回答道:石楼禾虫。 石楼禾虫?男子轻喃一声,似乎并未听过这个,抬眼,黑漆漆的眸仁,幽深得像是要把人吞进去,目光深深看了楚轻一眼,又重新低下头,指腹捻了一枚白子,落在棋枰上,道:做来。 我做完了,你就把玉坠子还给我?楚轻眸底极亮。 男子抬头看她一眼,眸色凉凉的,像是一直能看入楚轻心底深处,墨黑的瞳仁黑漆漆的,看得楚轻头皮发麻,与此同时,只觉得有一股强势的压迫感迎面扑来,让她率先偏过头。只听男子道:先,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