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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的四个车夫立刻冲了出来,孔武有力地跪地吼道:公子爷!等手凑过去,战战兢兢地碰到鼻息,站起身,一手提起了吕贵的衣襟:你竟然敢伤了我们公子爷,你不要命了? 吕贵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在渔乡镇横行了二十多年,立刻招呼打手:给老夫动手,动手!都死了啊! 只是没想到,几下另外三人就把十几个打手给撂翻了。 吕贵傻了眼,众人也傻了眼。 敢伤了我们知州大人的公子,你是哪个?跟我们去见官!杀人偿命!这次你一定要给我们公子爷偿命!车夫之一,也就是余栉风带来的人满脸戾色道。 吕贵一听知州公子,吓坏了:这这都是误会 楚轻把吕贵的惊恐全部都收入眼底,越是这种从低处突然富贵的,最喜欢的就是踩高捧低,压制欺凌不如他的,可对比他高的,却骨子里心生畏惧。楚轻拿捏住了这一点,等情况即将一发不可收拾时,才看向对面的李天啸:走吧,该我们出场了。 众人这些时日被吕贵折腾的都褪了几层皮,看到吕贵吃瘪,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围了上来。 楚轻拨开人群,也不着急,朝对峙的两方道:这位爷,你再不把你家公子送到医馆,怕是真的没命了。 嗯?手下之一按照余栉风先前嘱咐好的,回头:你什么意思?我家公子都没气儿了,送到医馆也没什么用了! 楚轻摇头道:非也非也,谁说没用的,你家公子不过是突然憋过气而已,让大夫用银针扎几下就过来了。 手下惊愕道:当真? 吕贵这时也看了过来,听到两人的话,顿时跟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他二十多年只待在渔乡镇,知道的也就是县官,哪里见过知州这么大的官,一听是知州的公子,根本就没想到要确认真实身份,就软了脚,急忙扑过去:这位公子,真的能救活吗?真的吗?! 楚轻随手抓过一把折扇摇了摇:自然。不过你们再耽搁下去,怕是就真的活不过来了。 手下道:可公子爷已经没气儿了啊。 楚轻啧了声:怎么这么矫情?罢了罢了,本来是已经打算封针不再行医的,好歹是一条人命哎。楚轻边摇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银针。她走过去,蹲在脸色铁青已经没有气息的余栉风身边,随手在脑袋上就是几针,吓得手下几人倒吸口凉气,生怕楚轻一下子没扎好真的出点什么事儿。 余栉风疼得皱眉,趁着不注意,睁开眼怒盯着楚轻,楚轻耸耸肩,等差不多了,余栉风这才突然大声倒抽了一口气,猛地坐了起来,脸上因为刺激xue道产生的铁青也渐渐褪去,茫然地看向四周:我这是怎么了?随即又晕了过去,可这次脸色却红润正常,呼吸平稳,跟睡着了一样。 手下立刻配合地跪在楚轻面前,长呼道:神医啊!神医啊!我家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楚轻慢条斯理地收起银针,老神在在道:没事儿了,休息两日就好了。赶紧走吧,这都是误会。 吕贵还没从突然又没事儿了的惊喜中回过神,听到这句,连忙点头道:是、是是是,几位爷,要不要去 去什么去?!耽搁了公子爷的大事,你耽搁得起吗?手下立刻把余栉风抬起来,风风火火地走了,像是一道风似的,只留下被众人崇拜地盯着的楚轻,嘴里念念叨叨的神医啊死人都能救活了,这得多高明的医术啊不知道能不能把我的旧疾给治好了你得了吧,没听神医说人都封针了这是为了救人才出手的 络绎不绝的声音中,楚轻淡定地朝吕贵点点头,就摇着折扇要走。 诶,公子等等!等等!吕贵立刻踹了爬起来想要来扶他的打手,拦住了楚轻的去路。 怎么?还有事?楚轻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吕贵立刻道:公子公子,你帮了老夫大忙,一定要去府里喝杯茶水,不然老夫铁定过意不去! 这不行吧,多打扰。楚轻道。 不打扰不打扰。吕贵连忙道。 可我还有要事要办,这一耽搁楚轻开始埋坑,等着吕贵往坑里钻,果然,吕贵太过心急,急吼吼就打包票。 公子别担心,不管是什么事,有老吕在,绝对耽搁不了公子的事。 这样啊楚轻弯起了眼,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楚轻与李天啸被吕府奉为上宾,吕贵亲自替楚轻两人倒茶水,等差不多了,才迫不及待道:这位公子,老夫有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楚轻坐在大堂上,轻啜了口茶水:吕老爷请讲,能帮得上的,楚某自然就帮了,若是帮不上,楚某也没办法。 吕贵搓着手,道:不知楚公子能不能让死人起死回生? 楚轻听闻,也没说话,慢慢放下杯盏,咚的一声,清脆的声响砸在桌面上。 吕贵被楚轻点漆如墨的眸仁瞧得心里咯噔一下:公、公子,怎么了? 楚轻道:吕老爷请楚某来,莫非只是为了开楚某的玩笑? 这哪儿敢,这老夫着实是是没办法了。吕贵刚刚稳一些的情绪,又暴躁了起来,楚轻上前,指腹搭在他的脉搏上,眉峰轻抬。 楚公子,老夫这是怎么了?吕贵心里咯噔一下,别是得了不治之症了吧。 没事儿,吕老爷这些时日cao心贵公子的事,怕是心火旺,喝些败火的茶水即可。楚轻随意道:如今茶水也喝了,楚某这也该走了。 公子!吕贵突然咣当一声跪在了楚轻的面前。 楚轻偏了偏身:吕老爷,你这是作甚?楚某福薄,可担待不起。 楚公子你可是要替小儿伸冤报仇啊。吕贵抱着楚轻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把楚轻恶心坏了。 吕老爷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楚某不知道因由,也无法帮忙不是?楚轻开始放诱饵了,只等着鱼儿上钩。 好、好好。是老夫鲁莽了。吕贵摸摸脸站起身,定定盯着楚轻道:老儿怀疑犬子是被人害死的。 楚轻点点头:楚某也听说了,听说吕老爷这几日可是抓了不少人,可有问出什么? 吕贵摇摇头:问不出来。否则他也不会这般难受了。 不能为念儿报仇,他死不瞑目啊。 楚轻道:吕老爷怎么就觉得贵公子是被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