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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轻等的就是这时候,笑笑,只是看了眼放在她面前的骰蛊:可若是小生赢了呢? 曹九爷道:曹某奉上二十万两白银,算是给楚公子添个彩头。 楚轻却是笑了,曹九爷觉得我会稀罕这二十万两白银? 曹九爷脸色微变了变:楚公子当如何? 楚轻拿起骰蛊轻摇了下:也没什么,曹九爷也不必这么担心,小生不过是有件事想要问曹九爷,若是小生侥幸赢了,需要曹九爷给小生解疑,曹九爷觉得如何? 曹九爷沉吟片许,道:可以。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楚小哥怕这才是最终的目的吧。可他开了门做生意,不可能真的不让人进来,可若是不答应,这么放任下去,赌坊这么多张口,可赔不起。 怎么比?楚轻心里吐出一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给人一种淡然自若的模样,万事皆不上心。 比点数,谁的小,算谁赢。 可以。楚轻倒是好说话的模样,九爷先请。 曹九爷倒是不客气,直接抄起骰蛊,开始摇了起来,众人屏住了呼吸,瞧着那骰蛊在曹九爷的手里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动得飞快,最后咚的一声落在赌桌上,抬抬下巴,朝楚轻点了点。 楚轻笑笑,却只是抬起骰蛊,不过轻摇了一下,就放在了赌桌上,偏偏她还太过淡定,饶是曹九爷,竟是也没听清楚,她骰蛊里到底是何情景。 开吧。 你确定?曹九爷眯了眯眼,反而不确定了。 确定。楚轻全程都淡定的紧,抬起手,朝曹九爷摆了摆手。 曹九爷这才抬起骰蛊,打开之后,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骰蛊里,几颗骰子摞在一起,最上面则是一点。这样算来,不管这楚小哥怎么摇,那都不可能赢,顶多若是也弄出这么一个,打个平手而已。 众人失望地看向这楚小哥,看来是输定了啊。 楚轻却在众人遗憾的表情下,慢慢把骰蛊给抬了起来,只是打开之后,众人不经意看过去,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骰蛊里,哪里还要什么骰子,只剩下一些齑粉,被风一吹,什么都没了。 曹九爷瞳仁一缩:楚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轻耸耸肩:九爷,你可是说了,比点数大小,可没说不许毁掉骰子啊。 你抓字眼?曹九爷脸上不郁。楚轻道:当然了,曹九爷你若是说话不算话,那就当楚某今日没来过,就此告辞。楚轻站起身,可曹九爷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她走了,她若是真的走了,岂不是让炎城的人都知道,他赌坊堂堂曹九爷是个 言而无信之人?只能皱着眉道:跟我来。楚轻朝着李天啸眨眨眼,站起身,跟了上去,李天啸只觉得楚轻眨的那下眼,长长的睫毛像是能挠在他的心尖上,那种酥麻的感觉竟是怎么都挥之不去,让他心痒痒的。李天啸跟着楚轻身后也要上二楼, 却被人拦住了:这位公子还请留步。 李天啸薄唇动了动:滚。 曹九爷已经上了一半的台阶,听到这话,垂目看了李天啸一眼,后者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他怔愣了下,眯了眯眼,又多看了眼楚轻,才道:放行,让那位公子也上来。 三人坐在了二楼的厢房里,曹九爷把矮几上的茶壶提起,给三人倒了热茶,茶水袅袅余烟,很是清香。 楚轻喝了口,齿间留香:茶色翠绿,香幽如兰,庐山顶级云雾,果然是好茶,平日里想喝可是喝不到啊。 曹九爷挑挑眉:公子倒是挺对曹某脾气的,你就不怕曹某在里面下毒? 楚轻把杯盏放下,九爷自然不会。 哦?楚公子就对曹某如此信任? 不是对九爷信任,而是九爷不舍得砸了这百年赌坊的招牌罢了。 公子倒是看得通透。 不过是耍些小心思罢了。楚轻道:既然开门见山了,我也不耽误九爷的事了,直接就说了,我想问曹九爷一件事。 公子说吧,若是曹某知道的,定当告知。 我想知道十八年前葛家的灭门案是何人所为。楚轻紧盯着曹九爷问道。 嗯?曹九爷本来正在品茶,听到楚轻的话,手一抖,有几滴茶水溅出来都不得之,神色凝重地盯着楚轻道:公子是何人? 闲散之人。楚轻眯眼,从曹九爷的表情来看,他果然知道一些内幕。 楚公子觉得你说这话曹某会信? 信也好不信也罢,这应该与楚某问的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关系吧?楚轻又啜了口茶水。 的确是没什么关系,不过楚公子你瞧着不是炎城的人吧? 是不是。 那为何会想到去查十八年前的一件旧案。 大概闲的了。楚轻是是而非道,她也知道曹九爷不会信,可信不信就跟她无关了,她只要知道结果就好。 曹九爷沉思很久,才道:楚公子可知,这件事一旦扒开了一道口子,可就不好收场了。 那又如何?总不能让那一百多条人命就这么含冤受死吧?总归,需要一个明了,到底是何人杀了他们? 具体的曹某也不是很了解。 曹九爷这是打算糊弄楚某了?楚轻根本就不信他不知道。 不过,如果楚公子要去查这件灭门案,一个人,也许能帮得上楚公子的忙,也许是唯一知晓凶手的人了。不过很可惜,楚公子来晚了。曹九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了声,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九爷这是何意? 朱元外,不知楚公子可听说过这个人?曹九爷道:这个人,是炎城唯一知道这件命案的人了。 楚轻听着这个名字的确是有些耳熟,可一时间倒是不怎么想的起来了。 来晚了是何意? 难道这朱元外已经过世了? 曹九爷点她:两日前,春香阁。 楚轻脑袋里的一根弦咯嘣了一下:那个花魁妙语误杀的那个中年男子,就是朱元外? 她脑海里关于这个朱元外的信息很快被重新揪了出来。 她听过三次这个朱元外,第一次是从春香阁尤姨的口中:前两日住在东街巷尾的朱员外家倒是死了一个小妾,衙门里给判了意外身亡。第二件是朱元外死了之后,众人对这位朱元外的评价:什么想不开啊?肯定是这朱元外又发疯了啦?听说从井里打捞出来的时候,都没人形了,显然是被打死的啊,这朱元外有暴力倾向,时不时就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