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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到底是谁这么残忍? 不知道啊天香姑娘可真是可怜。 这老鸨估计要心疼死,这天香姑娘好歹是花魁啊,这死了估计满春院也差不多少了一半了 都出命案了,以后让你来,你来啊?这指不定以后更跟姑娘好着,突然就被冒出来的杀手给杀了。 这绝对心里有阴影啊。 说起来天香姑娘怎么会一个人待着?都没人察觉吗? 你不知道吗?天香姑娘今晚上身体不适,没接客结果 真惨 听说这死得可惨了发现时都没穿衣服 不会吧?这不会是被 说不定啊,这天香姑娘是清倌 众人的议论声传入楚轻的耳中,她忍不住皱眉。 劫财还是劫色? 或者仇杀?还是情杀? 刘水在一旁也是听得心惊胆战的,一直搂着楚轻的胳膊,却又忍不住好奇心,往里面去瞧。 不多时,刑部的衙役带着仵作就来了。 众人被隔开了一条路,仵作前去验尸,楚轻这些都被赶到了一起,被衙役一个一个询问当时案发时都在哪儿,说不出来的,都被选了出来。 不过因为都是来喝花酒的,所以大部分都有姑娘作证。 最后也只选出了几个有嫌疑的。 楚轻与刘水就在其中,刘水还好,有碧衣等人作证喝醉了,楚轻因为出去过一趟,又说不出来见的是什么人,倒是被重点盘查了。 不过稍后甄大人得到消息匆匆赶来时,走过去时,一眼就看到正被盘查的楚轻。 立刻倒了回来,把衙役给拉开了,热情上前:这不是余老弟吗?这是怎么了? 楚轻笑笑:这不是出来放松放松,结果就遇到了命案。 那衙役看这公子竟然认识自家大人,一脸不安。 甄大人忍不住看了他们一眼:都走开走开,余老弟绝对没嫌疑,知道余老弟是谁吗?他可是北镇抚司的红人 楚轻: 甄大人直接跟她勾肩搭背:你在就好了,你不知道,这死的天香姑娘平日里跟好多大人都有联系,这不,人一死,老鸨就找人了,这压下来,差点把老夫给吓死。 要是普通一个青楼女子死了也就死了。 可这位可是红透京城半边天的,死了那可真是 想捂都捂不住! 先前盘问的衙役一脸懵逼:这谁啊,为什么大人对对方这么热情? 先前跟着甄大人一起的,有认识余小楚的,忍不住提点:你当那是谁啊,余小楚,知道不?先前京城几个大案子都是他破的,更何况,他跟刘国舅他指了指上头,你找死呢!盘问他! 那衙役倒吸一口凉气:是他啊 楚轻跟着甄大人直接上了三楼案发地。 仵作已经验过尸了,尸体上盖了白布,只有厢房里浓郁的血腥味让楚轻皱了皱眉。 她在四周看了眼,房间里并无挣扎的痕迹。 只有角落里的香炉,燃烧着香料。 她嗅了嗅,脸色沉了沉,走过去,拿起一杯茶水把香炉给浇熄了。 甄大人跟在她身后:怎么了? 楚轻:迷香。被害人应该是被先迷晕了再被杀的,这里并无任何挣扎的痕迹。 一旁的仵作惊讶道:这位公子说得不错,的确是没任何挣扎的痕迹,一刀毙命,而且那仵作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甄大人看他一眼:有什么当着余老弟不能说的?说起来你们也算是半个同行,说吧。指不定,等稍后这案子就直接交给余老弟了。 他想到先前刚接触的赵家大案。 这可就是被余老弟牵扯出来的啊,简直大快人心。 他虽然平日里糊涂了些,可对这赵魁梧是绝对看不上眼。 私吞粮饷,简直罪大恶极! 也就是这件事,让他看不懂这余小楚了。 说他是刘国舅的人吧,偏偏他有时候办的事还真是利国利民;可偏偏有时候,他又偏向刘国舅,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那仵作听甄大人这么说,直接道:这是一件jian杀案。 什么?甄大人低呼出声:怎么回事? 仵作拿来验尸单,甄大人接过来一看,就递给了楚轻。 楚轻看过之后,脸色沉了下来:凶手还真是凶残。 他先弄了香料把人给迷晕了之后进行jian污,这也就算了,最后竟然直接一刀割喉把人给结果了。 明明这天香被迷晕了,不可能看到对方的脸。 可对方还是把人给杀了。 怕是对方要么穷凶极恶,要么,就是跟这天香有仇。 楚轻很快把验尸单还给了仵作:这件案子既然报到了刑部,我想甄大人应该有能力侦破。北镇抚司与刑部到底是两个部门,她不便插手。 甄大人却是头疼:这显然很棘手,因为死得又是个花魁,这多少人盯着呢。 可这余小楚不肯接,他只能先让人查,查不出来,到时候只能再厚着脸皮去求了 楚轻又与甄大人交谈了几句之后,这才出了满春院。 只是没想到出去时,就看到刘水正焦急地等在外面。 看到楚轻惊喜地走过来:余公子你可出来了!担心死我了! 他酒彻底醒了,因为他有碧衣等人作证,倒是很快就让离开满春院了。 只是担心楚轻,所以也不敢真的走了,一直等在这里。 楚轻倒是没想到这人这般尽心:我没事儿,不过是遇到了甄大人,去了趟案发地。 刘水松口气:我就知道大人厉害,那到底怎么回事啊? 刘水一想到发生了命案,就一阵懊恼。 差点就连累了公子了。 他是庶子,一直不得宠,这次若不是余公子,怕是他根本当不了家主,所以听说余公子病了之后,就一直想着报答,可却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楚轻瞧着他愧疚的脸色,忍不住笑了笑:我没事儿。你不过是想让我放松放松,哪里会知道这里会发生命案?好了,别担心了,这件案子刑部会查,你回去好好歇几日。 刘水着实被吓到了,连忙应声,不好意思:让公子看笑话了。 楚轻笑:你没见过死人,第一次这般也情有可原。她想到这几日,怕就是前刘家主被问斩的日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几日就待在家里吧。她没提前刘家主的事,也是怕让刘水想起。 虽然前刘家主对刘水不好,可到底是刘水的生父,他怕是心里也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