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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如此这般难免会打草惊蛇。楚轻立刻拒绝了。 嗯?他们的身手还不错,如果仔细一点,应该不会被发现。李天啸不解她为何这么紧张,还是不信任天一等人的身后? 楚轻看出他的想法,解释道:如果是普通的青楼,那么微臣自然是没意见,不过那吟月楼不一般。楚轻本来想瞒着李天啸的,她担心如果说出来自己打算用自己引蛇出洞,对方不会让自己过去, 可她又怕对方万一想要帮自己,真的让天一大人去吟月楼了,反而会给自己添麻烦,想了想,只好说了出来。 不一般?怎么个不一般?李天啸皱着眉头,显然察觉到了楚轻话里这个不一般所带来的危险性。 楚轻大概把今晚上看到的这吟月楼的构造说了出来:这吟月楼这般怪异,竟然还未引起众人的怀疑,怕是这里面绝对不简单,光是从吟月楼出去人不见了,竟然除了在门口有人看到公主与人争吵,别的地方就再也见不到了。我让应衙头去查那个与阿依月公主失踪前争吵的那个人,那个人却像是平白从京城消失了一般。那么,只能说明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对方躲了起来,不露面;第二种,就是对方不在京城了。可她觉得对方离开京城的可能性很小,对方既然敢这么多年犯案都不带胆怵的,还把尸体都扔到了同一个地方,说明对方的心够狠,又胆子够大,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会跑,只可能躲在了别 处。 那么他躲在哪儿,这就要好好研究一番了,而今晚上看过吟月楼的这种构造,楚轻绝对有理由相信,躲在吟月楼的可能性最大。 想必这吟月楼,绝对内有乾坤。 李天啸听完了之后,却是沉默了下来,许久,皱着眉头道:你下次换个人去,朕让天一装扮一下去,你暗中指挥就行。 不行!楚轻立刻就拒绝了,万一被发现就糟糕了。 天一身手好,完全能够胜任。李天啸怕她遇到危险,他无法想象如果对方真的出了什么事 可你让天一大人太过刻板正直,你让他跟姑娘调情,他根本办不到,这样直接就露馅了。楚轻梗着脖子说出来,说完看到李天啸微微睁大的凤眸,脸有些热,忍不住低咳了一声。 李天啸难以置信道:你去青楼还跟姑娘调情?他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这种感觉让他像是又回到了先前不知道她是女子的时候,因为妙语而郁闷了很久,可偏偏他此刻又说不出半个字,他不能贸然说出自己对她的心意,否则,他很清楚等着他的怕就是对方直接的拒绝。 李天啸就是有这种感觉,对方不会答应自己。 楚轻被对方这么明晃晃说出来,有些尴尬:这个是情势所迫,情势所迫,皇上放心,微臣知道分寸的。再说,她是女的,对方也是女的,她到了那里也会花大把的银子,对方也不吃亏就是了。 李天啸: 楚轻看到李天啸黑沉的脸,莫名却是有点理解对方的心思,只是她只能当做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突然一亮:其实皇上你这次不来,明日早朝之后,微臣也是要去找你一趟的。 李天啸抬眼,莫名觉得对方大概不会说出什么让自己很高兴的话: 楚轻低咳一声:微臣囊中羞涩,这去吟月楼算是公费吧? 李天啸:!她去逛青楼也就算了,还要他掏银子给她逛? 这下子不仅是李天啸,连躲在暗处默默守卫也不小心顺进耳朵里的天一差点从房梁上摔下来,气皇上,他只服面前这位。 可到底李天啸还是妥协了:明天朕让人给你送过来。 楚轻立刻点头,毕竟去逛青楼不好走程序,难道报上去要说自己为了公事去逛青楼所以让朝廷给报销了?开了这个头,以后岂不是让人效仿?不好不好,她这是在为皇上着想,为朝廷省银子。 李天啸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本来还想留在这里的,可一想到楚轻会再跟他讨论青楼那个叫红玉的姑娘,他就头疼,干脆又回宫去了。 楚轻一直等李天啸离开了,才松了一口气:皇上每次待在这里,她都觉得亚历山大。 翌日一早下朝了之后,楚轻就从余栉风那里偷偷拿到了一砸银票,瞧着余栉风心疼的小表情,楚轻笑得弯起了眼,拍了拍余栉风的肩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辛苦的余大人了。 余栉风黑着脸,幽怨地看她一眼:这皇上还真舍得,不过想想对方也是破案子,只好认了,只是对方是去青楼啊,这么好的差事,他也想去啊。 像是看出了余栉风的想法,楚轻摸着下巴道:其实带着余公子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以后余大人你传出来一个风流的名声,这谁家姑娘还肯嫁给你啊。 那你不是也去了?余栉风反驳道。 我能跟你一样?我就算去了,别人也不会觉得我真的去喝花酒的。楚轻把银票揣进怀里,感觉到那厚度,又拍了拍。 余栉风刚想问一句你怎么就不一样了结果,刚张了嘴,乍然间想起对方女子的身份,忍不住一拍脑门,决定不跟她再讨论这个话题了。想想他还是不去了,万一让娇娇以为自己去喝花酒,他在娇娇 心目中的形象那简直就是一落千丈啊,想通了之后,余栉风虽然舍不得那些银子,还是大方的一摆手:好了,好好喝,不用给小爷省。 楚轻挥挥手让他爱去哪儿去哪儿,只是刚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等在不远处的刘国舅,余栉风转过头时,显然也看到了,脸色就更黑了,哼了一声,就直接越过刘国舅,径直朝宫门的方向走了去。 楚轻几步走到了刘国舅的身前,拱了拱手:国舅爷。 刘国舅的视线从余栉风身上收回来:余家那二小子说什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黑? 楚轻笑笑:从他那里讨了些银子,他不乐意了。 嗯?刘国舅眯了眯眼:怎么从他那里弄银子了?缺银子了? 楚轻摇头:不缺,这不是在办那件案子么,需要去吟月楼,就跟皇上提了一下,这算不算公费,皇上应了,就让学生向余公子讨要,这不,刚才提了,余公子虽然给了,不过显然是生气了。楚轻耸 耸肩,这也没什么好瞒的,相信刘国舅也能知道,自己这么坦白,反倒是能让刘国舅对自己更加的放心。 果然,刘国舅笑了:你呀,缺银子就跟老夫说,你是老夫的门人,老夫还能短你的银子,跑去跟皇上要银子,像什么话? 楚轻道:公事算是公事,不能白白让国舅爷吃亏了不是。楚轻这句话说得让刘国舅极为满意,瞧瞧,还是这门人收得好,事事都未他着想,不像是那些人,需要他要么用手段威胁,要么用银钱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