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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扳倒刘太后大有利处。 姚宗平暴脾气立刻就起了,咬着牙,脖颈上青筋爆着:本官难道不信自己的人,还要信你?本官倒是要怀疑了,你三番四次这么说,难道其实你们也有嫌疑?故意想要诱导本官得以脱身? 他这话显然就是针对了,故意要找茬了,天一等人的脸色也顿时不好看了,那陆桓也愣了下,显然没想到姚宗平会突然说出这种随便污蔑人的话,也太不像他的作风了:宗平,你胡说什么? 他声音带了几分难以置信,姚宗平一张黑脸也染上一抹古怪,可到底是忍了下来:你们赶快走,别来烦本官了。 陆桓看他如此,瞧不见面容,不过书生意气,看来也是个固执的:徐州说的就是这位夫人?她知道这次无头尸案? 楚轻的目光落在姚宗平更沉了几分的脸色上,也不打算逼得太紧了,否则,真的可能适得其反:是我自大了,既然如此,那等城门开了,我们自会离开,抱歉了。说罢,直接率先转身离开了,李天 啸深深看了姚宗平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毕竟,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这姚宗平还在忌讳他们的身份,还在怀疑,所以根本不可能会暴露出那华伦才子的去所。 不过能够确定的是,这姚宗平怕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楚轻一行人回到客栈,天一对于这姚宗平先前的态度还耿耿于怀:这个县令,脾气也太大了! 李天啸看了天一一眼,天一声音低了些,属下逾越了,只是他态度这么糟糕,这还怎么查?他肯来求我们吗? 楚轻道:他会来的。她能看得出来,这姚宗平的确是个好官,如果真的查不到凶手,他早晚会来找他们的,先前还不确定,可今日见了那陆先生,倒是更确定了几分;不过,若是真的让姚宗平查出 来了,倒是要想别的办法让姚宗平开口了。 不过楚轻皱着眉,看向李天啸: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位陆先生? 嗯?怎么了?李天啸只是看了眼,注意到对方是个先生,就并未多看了。 楚轻道:我觉得姚宗平对他的态度很微妙,两人之间像是极为熟悉,他又戴着面具,我猜你说那人会不会就是华伦? 李天啸皱眉:嗯?应该不会吧朕观那人的腿,像是已经瘸了至少有二十年了,那华伦才子,据皇叔所言,是个高大隽秀的男子,风度翩翩,否则,也不至于会吸引当年的 楚轻却还是觉得哪里很是微妙:让天一大人去查查这陆桓。 李天啸想了想,也应了,毕竟万事皆有可能,也许后来有什么意外也说不定。 而另一边,姚宗平气呼呼的随着陆桓衙役等人回了衙门,一进去书房,气得连灌了两杯冷茶,当灌到第三杯的时候,被陆桓一把给夺了过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冷茶水不能喝,你自己也不仔细着自 己的身体。 那陆桓垂着眼,抱着杯子与茶壶,在发呆,往位置上一坐,垂下头,许久,抬眼瞧了背对着他站着还在平复情绪的姚宗平:你怎么对那几个人那么反常? 我姚宗平猛地回过身,像是要说什么,可也只是猛地锤了一下桌面,什么都没说。 陆桓却是慢慢把杯子茶壶放下了,轻叹了一声:他们是不是她派过来的人? 姚宗平乍然抬起头:他们也去找你了?不,不对,他们不知道不知道那、那你是怎么怎么? 陆桓轻叹一声:前两日你回来,我就觉得你情绪不太对,只是后来见你心情又好转了,我还以为是因为这件案子太过棘手,可如今看来,你却是为了那几个人了每次她派人来寻我,你都会如此, 刚开始还会告诉我,后来大概是怕我难受,也就不说了。可每次她的人一过来,你就会发火,我只是没说。可,我今日见了那几个人,觉得他们并非像那人的人。 你还有千里眼顺风耳,还能穿透人皮看透人心不成?他们怎么就不像了,我觉得那位夫人就特别jian诈,哼。姚宗平一脸愤愤,竟然用那种办法来威胁自己,自己像是能受得住威胁的人吗? 陆桓无奈地看了对方一眼:他们身上有股正气,尤其是那夫人,眉眼清明,眼底丝毫不见浑浊之色,是个可结交之人。 姚宗平却是不信:这些年你还没学聪明啊,这件事你别cao心了,等明日开学之后,你还是好好待在学堂,别过来了。姚宗平怕那楚轻几人贼心不死,干脆就不让陆桓见他们了。 陆桓苦笑:我这模样他们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就算能认得出又如何她要找,那就找了去,大不了就是一死,这些年 你胡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既然活下来了,那就要好好活下去,凭什么恶人能够活得好好的,我们这些无愧于天的,却要像蝼蚁一样躲着生存?这世道!姚宗平望着对方颓败的模样,黑着脸, 眼圈却忍不住泛红:你且瞧着,早晚早晚他许久,才无力地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他又能如何?对方是太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什么都做不了,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陆桓看他如此,也心里难受: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难受,我只是觉得那夫人既然有办法,你就应了她,她就算是那人的人,也无非是想要知道我的下落,你随便说个地址不就好了。 姚宗平听到这,猛地抬起头,瞧着对方,眼底微亮:你说得对,这样既能破案了,又能把人给赶走,的确是个好办法,行,那就按照你说的办,不过,你还是别见他们了我这心里,总是没底,总 怕你就这么死了。 陆桓心生暖意:我这条命,早些年就应该能多活这些许年,已经是多得的了,我很感激。宗平,有你这个好友,我也是只是陆桓垂下眼,心里难受,他拖着这个惨败的身体,苟延残喘, 可对方不该因为他,到如今依然不得已孤身一人,着实让人心里难受得很。 姚宗平看他如此,走过去:行了行了,你又开始悲天悯人了,我本来就觉得一个人挺好的,再说了,当初不是你,我也早死了,如今这样算是还你还不行?走走走,我们去吃饭,饿死了都。姚宗平 拉着人赶紧出去了,省得他一个人又多想,陆桓垂着眼,跟着对方一步步往外走,可到底原本清明的眸子里,多了几分难受与愧疚。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当初真的不该不该跟着他来远河镇的。 只是可惜如今早就木已成舟,就算是再跑,又能跑的了哪里去?可他烂命一条,却连累了他大好的前程,就这么白白丢在了这远河镇,他不忍,也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