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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很出人意外的,皇上翻了傅贵仪的牌子。 腊月扎莫了一下,这皇上是真的对傅瑾瑶好么? 每初一十五要请安,可皇上两次宠幸傅瑾瑶都是在请安的前一日。 第二日一大早,腊月倒是算不上盛装打扮,不过也是穿的喜庆,安婕妤见状笑的嘲讽。 腊月也不管她这有些鄙夷的笑容,犹自热qíng的很。 她们几个早先从太子府出来的都知晓,这皇帝喜蓝。她们也多穿蓝色,就连那新进宫的傅贵仪想来都是知道的,不然怎么一水儿的天蓝色,可这沈贵人倒是不晓得的,整日的花红柳绿,真真儿的俗气。 如同上次一样,所有人都到了太后才到。 打量了下众人。 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你们打扮的水灵,哀家看着心里也舒服。 德妃惯会巴结太后,连忙附和,看的同样位置上的贤妃一阵气闷。 哀家已经jiāo代过了,每一宫都给你们送一些滋补的补品,你们好生养着身子,早早的为皇上开枝散叶。哀家也盼望着,早日儿孙满堂。 一时间众位妃嫔也都红了脸。 不过又隐隐的有着几分期待。 可不是么,这不管多么显赫的身份,如果没有个儿子,最后还不是如同过眼烟云。不要说别人,就说这德妃贤妃吧。 贤妃家世显赫,大将军之女。德妃的父亲虽然是占了帝师的名头,但是仍是不及贤妃家世。可要说在皇上、太后眼前的体面,德妃明显qiáng过了贤妃,可见,有个儿子是多么重要。 如今景帝只有两子,除了先皇后所生的大皇子,就是这德妃所生的二皇子了。 如今大皇子养在太后身边。 又闲话了几句,太后就自称有些乏了,自然,腊月这种小妃嫔哪能和太后闲聊上,她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喝着茶,倒是一副惬意的模样。 殊不知,她这一切也落在了太后的眼里。 太后乏了,众人也马上耳清目明的起身离开。 这德妃贤妃等人先行出门离开,剩下的才是她们这些小角色。 单贵人与腊月同是贵人一级,不过她似乎是想体现自己比腊月尊贵些,扭着腰挤到了前边。 腊月倒是也没争抢,这先出门后出门又有什么关系。 表姐,我们一起走吧。陈雨澜拉着腊月。 不过两人并没有走多远,就听见前边啪的一声。 这刚刚出了太后的慧慈宫,就见单贵人也不晓得寻了个什么由头,直接就甩了一个大巴掌给白常在,白常在双眼含泪,低声嘤嘤哭泣。 这大家都没走多远,自然是都看见了,可是倒也没有哪个过去帮忙。 单贵人固然让人觉得厌弃,但是白常在也没有让人喜欢。 其实这个时候就连贤妃德妃都没有走远,不过几人就像是并不知qíng一样。而傅瑾瑶也是目不斜视一脸冷漠的离开。 表姐,这个单贵人实在是太嚣张了,她怎么能随便处罚别人。难道小蝶就不能获得盛宠吗?雨斓咬唇,看着腊月。 腊月并没有说什么。 我身份低微,倘若我份位比她高,就算是相同,我也绝不会让她这么做。 见雨斓这个样子,腊月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表妹还是少管闲事为妙。谨言慎行,表妹不是一直都很懂么?怎么进了宫反而莽撞了呢?没有多说,腊月也径自离开。 陈雨澜见她这番做派,红了眼眶。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儿。 表姐变了她呢喃。 别的人从她身边经过,她见状连忙用帕子抹了下眼,看着沈腊月的方向,伤感的摇了摇头。 ☆、清雅阁,颠鸾倒凤 雨斓想鼓动她过去帮白小蝶,沈腊月也不愿意和她多转圈,总这样也没什么意思。 别说那是白小蝶,就算是别人,她也不会多管闲事,她这个表妹,是想拿她当枪使么。 她就不明白,雨澜为什么这么喜欢陷害她。 桃儿,杏儿,我记得你们说过这宫里有一处荷花池的是不是?她摆弄着眼前的茶壶,抬头娇声问。 禀主子,是呢。因着皇上不喜欢荷花,所以这宫里的人也极少去那边。 起身拍了拍,腊月扬眉:既然这样,桃儿杏儿,你们两个准备准备,咱们带着茶去那边坐坐。我倒是喜欢荷花。 是。两个大宫女连忙准备起来。 如今这众位妃嫔还是去御花园的比较多,往荷花池方向倒是人迹罕至。 其实这边很美的,还有一个小亭子,不过因着皇上不喜,别说是各宫的主子了,咱们宫女什么的过来的也不多。这边偏僻,自然是没有什么差事在这边。桃儿话多。一路上叽叽喳喳的介绍。 不过杏儿倒是有自己的想法:主子,这天儿有些yīn云,怕是要下雨了。奴婢回去拿把伞备着? 腊月抬头望天:看样子不要紧吧,没关系,如果下雨了,咱们大不了多呆一会儿。再说锦心和果儿都晓得咱们来了这边,如果下雨她们会过来送伞的。走吧。要是下雨了倒好,不是有亭子么。品茶听雨赏荷,倒是一番趣味。 果不其然,虽然这处荷花池远了些,倒是真是别有一番景致的。 真美。 杏儿将垫子铺在石椅上,倒上了茶。 见着乌云愈加密布,不过腊月倒是无所谓的,反而乐呵的厉害,与两个丫头闲聊些宫里的大事小qíng。间或咯咯地笑,这个时候两个宫女倒是才想到,她们的这个主子,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女孩子罢了。 几人都没有看见,不远处的阁楼上,身着天蓝色锦缎袍的男子背着手站在那里,眼睛观望的方向,正是这笑语盈盈的凉亭。 这几人没待多少一会儿,就见这大粒大粒的雨滴倾盆而下。 主子,下雨了。 腊月来到亭子边儿,笑嘻嘻的将手伸出接雨。大大的雨滴打在腊月手上,她笑呵呵的将手缩了回来。 主子杏儿劝道。 没有关系啦,咱们南沁国一般都是细雨,如今这雨势凶猛,我倒是觉得别有一番滋味。似乎觉得不够,腊月又将两手伸了出去,咯咯的笑个不停。 而远处的男子就看着女孩儿调皮的模样,挥了挥手,身后的来喜了然的离开。 主子啊,您这样很容易伤寒的,可别玩儿了这杏儿也是有些急了,不然不会这么直言劝说的。 只是手淋湿了而已,有什么关系。她没当回事儿。 主子,有人过来了。桃儿眼尖。 远远的,就见来喜撑着伞缓缓而至。 咦?几人没有想到会是来喜,有些疑惑。 见几人疑惑,来喜倒是一片淡定:奴才见过沈贵人,沈贵人,请吧。 虽然他没有多说,可能指使动这来喜大总管的,除了皇上又哪有他人。 雨势急且大,饶是打伞,腊月也湿了不少 她有些不好意思。 沈贵人,皇上在楼上等您,请吧。来喜语气温和的很。 要说这沈贵人的运气还真好。人人都道,这皇上喜爱御花园,却不晓得,皇上最爱的,恰恰是这一池的荷花。那些传言,不过是皇上为了避免别人打扰而做的手脚罢了。 腊月并没有表现出诧异,反而是乖巧的上楼。 楼上布置的很雅致,窗口那个立着的男子不是皇上又是哪个。一身天蓝色的龙纹锦缎袍,腰间温润的和田玉佩,与发髻见那同样质地的簪子相得益彰。 虽并未身着龙袍,可该有的贵气,他都有。倘若是一般的女子初见这样的男子,怕是一颗心就要忙不迭的jiāo付出去,但求得他一眼垂怜。 腊月迅速的瞄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里并不复杂,简单的很。想来就是皇上休息的一个地方。 臣妾给皇上请安。 不管景帝在想什么,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倒是一脸的笑面儿。 美人快起来。 谢皇上。腊月的模样有些局促,她衣服有些薄,隐隐有些透明。景帝看着那若有似无的沟堑,淡淡的香气,有些放肆的笑。 抬起她的下巴:美人不是最会勾人么?朕还记得那晚美人的主动。 腊月平复了下心qíng,定睛直勾勾的看着景帝。 这倒是看得他心痒难耐起来。 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用你那水汪汪的大眼这么盯着朕,是要勾引朕么?说话间,这手已经开始下滑。他掐住了腊月的小蛮腰,笑的邪气。 腊月跺了一下脚,娇嗔:皇上惯会欺负人。明明是你,明明是你剩下的话她并没有说,不过却瞟了他一眼。 景帝见她不同于宫中其他女子的风qíng,也不老实起来。 这本就是他的人,他自然是不会亏着自己,手覆到她的胸前,嘴上却说得极好听:这衣服都湿了,你这样容易伤寒,到不如朕帮你脱掉吧。 其实他哪里是脱,三两下就将她的衣服撕坏,许是开着窗户,一丝微风chuī过,她又脱了衣服,这屋里倒是真有几分凉气了。 感觉到自己浑身的jī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乖巧的往他怀里钻。 见她如此上道儿,忍不住笑的更厉害,嘴里还不忘调侃。 朕就是想着怕你冷,为你脱了外面的湿衣,可你倒是想着魅惑朕,刚还说朕欺负你,这朕可是不认的。听他的语气也知道他在逗她,腊月笑嘻嘻的扬起了头,吧嗒一声,在他的脸上香了一下。 景帝瞬间愣住。 不是没有人亲他,但是亲的位置却属实不会是脸颊。 再一看她,眉眼间竟有几分得意:这才是魅惑,刚才那是她在他耳边chuī了口气,缓缓吐出一个字:冷 说完,看他更呆,她咯咯的笑个不停。 啊还没等笑完,就被人一把捞起。 这时的景帝一脸的qíng:既然美人想着魅惑朕,那朕也不能辜负了美人的一番心意。 身子被他压进软榻,接着就是唇齿相依,腊月要说前期是真的很会勾人,可是之后就一般了,她两只小手抵着他的肩膀,呜呜的蜷缩在他身下,惹的他一阵的鞭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