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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时就见巧宁将做好的吃食端进门,掀开百合花型儿的盖子,竟是一碗晶莹剔透的红枣茶。 那红枣飘在翠绿的玉碗中,相得益彰。 两个孩子也不矫qíng,连忙将玉碗端了过去。 这时也不需他人伺候着了,不多时便是吃个gān净。 打了一个小小的饱嗝,严禹看着沈腊月:贵妃娘娘,他们怎么还不起来? 往日这个时候便是都起了呢。专程来看他们,几个小没良心的倒是睡得快活。 其实今日三个孩子睡得晚些,腊月自是不舍得给孩子弄醒。 叮嘱道:烦请禹儿和嘉儿小声些哦。今天弟弟meimei睡得晚,想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醒的。 严禹虽然很想他们快快醒来,但是也是懂事儿的,点头。 我知道了。声音软软嫩嫩的。 盘腿坐在榻上,他感慨:也不知道,这几个小家伙儿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腊月失笑:你们自己还是小娃娃呢,倒是想着他们何时才能长大。 我们自然是长大了,又不是一岁的小娃娃。 腊月听他们这话,更是笑容可掬。 那,既然不是一岁的小娃娃,你们为什么还没有我高呢?为什么还要去上书房呢? 果然,严禹鼓起了自己的小包子脸,这个贵妃娘娘,每每便是如此,惯是会欺负他们,笑话人。真真儿可恨呢! 你总是这个样子,父皇该不喜欢你了。语重心长状。 一旁的严嘉赞同的点头。 这个贵妃娘娘,果真是太不像话了。 腊月挑眉:哦?是么?可是,我怎么觉得,你父皇最是喜欢我呢? 不害臊!两个小朋友一起吐槽。 虽然沈贵妃娘娘最可恨,最不会说话,但是,他们却很喜欢来庆安宫。 总是觉得,活灵活现的沈贵妃很有趣。调皮淘气的三个小娃娃很可爱。 你们该不是嫉妒吧?腊月斜眼睨人。 看她的怪模样,严禹小大人般叹气:你想什么呢!真无聊!我就不明白,为什么父王会宠信你,你明明又笨又不可爱。 这样子,倒像是为他父亲可惜。 腊月掩不下嘴角的笑容,将头别了过去。 他们觉得来这里有趣,其实,腊月有何尝不是呢。这宫里处处都充满了算计,与两个没有什么心机的小娃娃调笑,真真儿是一件美好的事儿呢! 再看严禹和严嘉。严禹往日便是处处的期盼着父亲的疼爱。景帝改变虽是不大,但是却令他快活。后来有了三个小娃娃,他更是每日的忙碌起来,如今腊月看着,这景帝在他心中的分量似乎已经排在了小娇娇之下。 而至于严嘉,因着德妃的关系,他怯懦了许多,可纵使如此,跟在严禹身边竟是也快活不少。 没有了德妃从中作梗,两个小兄弟和睦了许多。 大概孩子都是这样,对比自己小的孩子更是好奇。 如今有了小娇娇、小四儿、小五儿,这两个孩子竟然真的有了大哥哥模样儿。 腊月并不是希望这一切将来能为自己的孩子铺路。 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和他们的兄弟不要像景帝兄弟几人那般。即便是年纪大了,也都有伤痕。 旁的人她不晓得,但是却深深看到了景帝的伤。 帝王之家虽然算计颇多,但是如若从小教养,也未必不会和睦相处。 不光是她的几个孩子,这么可爱的禹儿和嘉儿,也要快快乐乐、没有算计的长大。 146 这消息传得满天飞,太后便是坐不住了,虽然也是知晓这一切都是景帝所为,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自己的儿子。 哀家倒是觉得,每每你们一起出门,总要发生些什么危险。倒是并不顺畅呢! 景帝坐在小榻的另一边,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其实朕倒是觉得,沈腊月是朕的守护神。 太后见儿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qíng,不过却说出了这样的话,问道:为何这么说? 这几次并非人祸,而是天灾,朕记得那时生死攸关的时刻,沈腊月也是如同母后想着这般,将所有事qíng都埋怨到自己身上,觉得定然是自己的关系。可朕无助的躺在那里,却是觉得,不管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如果没有她,朕便是活也活不下来的。这两件事儿的起因如若是她,朕自是觉得都是她的错,可是偏这两件事儿都是因为朕。 景帝喝了一口茶,继续言道:每每朕有危险的时候,她都能陪伴在朕的身旁。不管是第一次坠崖还是这次的患天花。如若不是她,怕是母后已经看不见儿子了。不知怎的,朕倒是觉得,她便是儿子的守护神。时时刻刻护着朕的安危。 太后听景帝这么一说,也是叹息:说起来,确实如此。许是这沈腊月真是与严家有缘。你们这大大小小的,哪个不与她jiāo好。哀家看着,都是觉得奇怪。禹儿这般的xing格,竟是就能与她处到一起。 景帝手指轻轻的点着桌子:母后放心,沈腊月的为人是没有问题的。禹儿和嘉儿与她jiāo好倒也好。朕也是希望,他们兄弟几人不会如同我们。 太后听闻此言,面色一怔,随即苦涩的点头。 两人默不言语。 过了一会儿,太后又问道:哀家自是不该多问朝堂之事,不过听说,你最近将沈家众人提了上来。如若觉得这月丫头好,再提一个份位便是,为何如此? 景帝笑:母后说什么呢。腊月已经是四妃之首,如何再提?再提便是皇贵妃了。纵朕觉得她是好的。可是要说让朕将她抬举到那个位置。儿子倒是觉得没有必要的。不提沈腊月反而是提拔沈家男儿,自是有朕的道理。沈腊月的父亲虽然不是顶聪明,但是却也是个有能力的。如今的位置,正是适合他。至于沈家其他人,大抵也是如此原因,朕是不会为了私事影响公事的。不然,傅瑾瑜又怎会成为大学士? 太后一想,果然如此。 她的儿子自己是清楚的,哪有那么儿女qíng长,如今说出了口,觉得真是如此。 虽然儿子从来都没有问过自己与傅家的一切,但是想来他那么jīng明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不然他也不会在这次为岳枫选亲事的时候,提到了傅瑾瑜,这真真儿是打了傅家的脸。 岳枫那事儿,不宜拖得太久,你怎么看? 景帝眯了眯眼:朕一会儿回去便是下令,明日让沈家老夫人带着女眷进宫觐见沈贵妃。之后就会赐婚。您看如何? 太后点头。 又想了一下:哀家见见她吧,给她些体面,也让她在相府吃不了亏。 景帝点头,并不当做一回事儿。 如此这般,太后就觉得,自己果然是想多了。 也怪自己,听了旁人的话便是有些动摇,其实儿子是自己养大的,竟是不知道他什么xing格么? 要说真心爱上一个女人,全心为她谋算,为她的家族亲人谋算,这又怎么可能呢? 又想到那个不顾自己xing命也要维护景帝的沈腊月,太后叹息,倒是个痴qíng的人儿呢! 也不枉自己这般的疼她。 见太后的神色有些倦乏,景帝起身离开。 因着已经入冬,这风刮的极大,景帝走在风里,并不用轿撵。 他又怎么不知道,如果他是真的处处维护了沈腊月,表现了对她的喜爱,那么太后又怎么会真心待她好呢?不管如何,太后都是他的母亲,而腊月则是他心里最喜爱的女子,或许,不止喜爱,已经是爱! 这婆媳之间,别说是皇家,即便是普通人家,也不会处的极为和谐的。 只有太后知道自己对腊月无心,又想着腊月能够处处守护他,那便是会更加的同qíng于她,更是会真心的疼爱腊月。 勾起了嘴角,曾几何时,自己也这般的为他人考虑了? 难不成,自己是真的爱上了沈腊月? 景帝心思翻转,停住了脚步。 去竹轩。 来喜不明白主子怎么的就变了主意,改了路线,但是还是本分的跟着。 别说他不知道主子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就说景帝自己,都是有些迷茫的,不晓得自己为什么改变了主意。也许,他不过是想去别的女人那里证实一下。 自己是不是非腊月不可! 他不敢肯定,如果别人怀孕,月儿会不会伤心,可是想到她那张小脸儿,他就觉得,还是找个稳妥的人吧。 于是,他选择了竹轩。 最起码,傅瑾瑶是怎么都不可能怀孕的,不是吗? 板着一句皇上驾到,景帝欣然而至。 而正在自怨自艾的惠妃娘娘听到景帝到来,惊喜的冲到了门前。 臣妾参见皇上微微一低,眸光流转,盈盈的看他。 那眼神里的qíng愫,说不清道不明。 平身吧。 景帝闻着这室内浓重的熏香,皱皱眉,有些不喜。 他并不偏爱浓香,傅瑾瑶总是自称最是对他真心,却是连这一点小事儿都发现不了。 心里一声冷笑,这便是她的真心。 似乎连初初进宫的傅瑾妍在两次侍寝之后也发现了这一点,可这惠妃竟是一直都不知晓。 摆出欢喜又有些垂然yù泣的模样,傅瑾瑶咬唇开口:臣妾,臣妾还当皇上忘了臣妾呢 这样子竟是有着无限的委屈。 过来伺候朕。 这句话说得倒是开门见山。 景帝本就不是真的为了临。幸她而来。 如此这般,也不管那许多了。 傅瑾妍一怔,随即喜上眉梢,当他是已经忍不住了。 回头挥了挥手,侍女们连忙退下。 臣妾先伺候您沐浴?不过烧水倒是也需要一些时辰,不如,臣妾陪您去温泉? 这温泉,除了沈腊月旁人并没有去过。傅瑾瑶一向都将它当成专宠的一个标志。 景帝看着她这般的样子,心里更是反感了些。 不必,把朕衣服脱了。 傅瑾瑶听他话音里,竟然是一丝qíng。yù也无。 知晓他不喜旁人的自作聪明。 她向来是会善于利用自己的美丽,爱慕的看着他,那纤纤玉指,一寸寸慢悠悠的将他的衣衫解开。接着便是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