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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时腊月倒是不这么说。 慢悠悠的恭维着景帝,果然见他失笑。 你就是个小狐狸。明知道,朕并非那昏庸之人。原本就是想升,不过是没有合适的机会。正好趁着这次,一并解决。旁人以为朕是觉得封妃之事想补偿你。如此这般,你哥哥走马上任,会更顺畅许多。放心吧,周楠是个知人善用的,既然他认为你哥哥行,那便是一定可以。 腊月笑着戳他的胸口:什么旁人以为您是觉得封妃之事想补偿我。臣妾倒是也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呢! 看她如此娇俏,景帝眯眼,有些心猿~意马。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笨了。朕哪里需要如此。 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景帝开口:封她们,自有封他们的道理。你该知道,朕如今心里只有你,怎么会有心思看旁人。将她们封起来。好处也是极多的。听朕一一与你道来。 腊月仰头看他,倒是要看他要说出个什么所以然。 其一便是对你好。这宫里宫外皆是知道你椒房专宠。一时半会儿倒是还好,长久以往,必然有人要闹事。而现在该收拾gān净的还并未收拾gān净,朕懒得给自己和你找麻烦。其二则是能帮衬你些,你也看得出来,朕封的人,都是有讲究的,她们几个都是老实人,或者说,是聪明人,知道你是万不能得罪的。如今朕封了她们,在他们自然也是该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其三,稍后在等些时日朕便是让他们知晓,这后宫妃嫔的升迁与他们家族的兴衰,并无一丝的关系。朕要断了他们的这个想法。免得他们总是以为,能将一个女儿送进宫,自家便是可以平步青云。想都不要想。 景帝说完,腊月笑问:既然后宫妃嫔与家族兴衰没有关系,那您在这个当口上晋封我哥哥,旁人怎么想?倒是自相矛盾呢! 景帝不以为意:朕的月儿,怎能与旁人相同? 看他如此,腊月撇嘴:啧啧! 景帝眉眼吊了一下:怎么?你对朕这话有怀疑? 腊月连忙陪笑:自然是不,皇上多心了。 景帝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言道:时间久了,他们自然就会明白。沈舒平虽算不得聪明,但是却也有自己的优点。他的优点除了能gān之外,忠心和听话也在首位。当然,即便是他没有这些优点,朕也是一样会重用他的,毕竟,他是月儿的好哥哥啊!只不过,这位置就不同了。就像你父亲和二叔。 景帝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腊月笑着点头,靠在他的怀里。 两人颇为温馨。 皇上,桂嬷嬷快回来了吧?先前太后娘娘说让她过来帮衬臣妾。 朕知道。 ☆、192 傅家。 小哥儿。老身是傅夫人的远亲,从外地来看她。还请通报。 说罢递了一个玉佩过去。 您且将这个jiāo给夫人,她必然知晓我是哪个。 傅家的守门小哥儿看着这衣着华丽的老妇。又见她不卑不亢的神态,竟是觉得有几分的气度。 再看那玉佩的成色,竟是极佳。 料想虽未见过,但是也该是主子的亲眷了。 立时便是进门通报。 要说往日,倒是也未必如此,可是今日倒是不同。 不管是这人的气度还是装扮,看起来都不像是那打秋风的。 小哥儿通报了门口的大丫鬟,这大丫鬟倒是也没有耽搁,便是将玉佩拿进了屋里。 傅夫人此时正在生气。 人家的儿媳妇都是琴棋书画,她的儿媳妇倒好,这竟是穿着男装出门做生意去了,说出去,委实是失体统。然这父子二人竟是都浑不在意。 她觉得气闷。 夫人。 白了丫鬟一眼,傅夫人问道:何事? 偏在她心qíng不好的时候出现。 外门有位妇人,自称是您的远房亲戚。正求见夫人,她将这玉佩呈上,说是您见了,便是明了。 傅夫人正要发火,一抬头,便是看到了那翠绿的玉佩,一时呆住。 许久,语气有些惶然:人呢? 还在大门口呢。丫鬟自然是听出了主子语气的特别。 傅夫人立时站了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似是有些艰难,不过仍是开口:正门么? 丫鬟奇怪道:正是。 不走正门,难不成要走小门不成?倒是奇怪了。 将人领进来吧。 一旁的老嬷嬷看傅夫人如此,知晓这来人是哪个。 夫人何苦如此忐忑。她过来求见,又能有什么事儿,左不过一个奴才罢了。 嬷嬷不知晓,这几年每年进宫,每每看她的表qíng,我都觉得yīn测测的。倒也不是怕她,如你所言,她一个奴才,我有什么可怕的。可是,许是她在宫里待得久了,又是见多了那龌蹉之事。气势上,总是有些令人不虞。 傅夫人解释道。 老嬷嬷点头:夫人莫要担忧,有老奴在,她即便是来。又能做什么!连太后都不在了。她不过是个失了势的老奴才罢了。 听老嬷嬷这么一说,傅夫人终是静了下来,点头。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倒是不知道,她因何求见。听闻她去了当年我们常去的寺庙为太后祈福。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嬷嬷笑:三个月,可不是一晃而过。 没错,这令傅夫人主仆有些忐忑之人,正是原本跟在太后身边的桂嬷嬷。 而此时的桂嬷嬷跟着大丫鬟,穿过亭台楼阁,正奔着傅夫人这边而来。 阿桂见过傅夫人。桂嬷嬷微微请了下安。 傅夫人一点头,身边的丫鬟出门。 她并不想让旁人知晓这桂嬷嬷过来见她。因此也并未在厅里招待,而是吩咐人将她带到了她的居室。 桂嬷嬷这么多年,依旧是这般的硬朗。傅夫人笑言。 不过眼睛里却并没有多少的笑意。 阿桂自是老了许多,不过傅夫人倒是也一样呢。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微微带着讥讽。 女子不论年纪大小,都是极为不喜被说一个老字。 听桂嬷嬷此言,傅夫人面上带出了不喜。 然桂嬷嬷并不在意。 言道:傅夫人倒是连口茶水,都不肯上给老身。说话间,笑了起来。 傅夫人假笑:瞧我,不过是见了故人,太开心了,竟是忘记了。倒是不知道桂嬷嬷吃惯了这宫里的好茶,能不能看上我相府的劣茶? 一旁的老嬷嬷连忙动作着。 顷刻间便是将茶水端了上来。 桂嬷嬷饮下之后感慨:不遑多让。 傅夫人主仆委实不晓得,今日这桂嬷嬷前来,究竟是有何事。 见她也不提正题,便是也跟着她的话走。 自然也是多加防备的。 其实老身今日前来,倒是有件事儿要请教傅夫人。 傅夫人表qíng一愣不知桂嬷嬷要问何事? 桂嬷嬷笑:晚翠。不晓得傅夫人是否还记得这个名字? 傅夫人qiáng自镇定:这名字有些耳熟,不过倒是不记得的。 桂嬷嬷也不勉qiáng,看着二人,许久,极为怪异的笑:这次我虽说是回祁县为太后娘娘祈福,可是倒也见了几个当初在府里的老朋友呢!这晚翠的父亲可是说了,晚翠死的极惨。 傅夫人冷下脸色:我并不知晓此人,也不想知道那些事。 说话间,竟是觉得有些无力起来,她还未动,就看身边的老嬷嬷竟是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刚想伸手扶,竟是发现自己也无力气。 来人。这个时候她是惊慌的,忙是呼喊。 然并未有人进来。 不对劲,很不对劲。 桂嬷嬷笑的更为开怀:傅夫人喊什么呢? 笑够了,冷下脸色:傅夫人也感受到单是喊着,却没人来救你的感觉了吧? 如今这般,傅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门口的齐兰必然是已经被桂嬷嬷收买。 你,你,你想gān什么? 桂嬷嬷看着两人瘫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模样,更是开心。 我便是猜到,以你的xing子,定然是不会让很多人知道我的到来。只留一个齐兰,后悔了吧? 桂嬷嬷随便的扯过帕子,将两人的嘴堵上。 至于捆绑,那并没有。 如今两人已经瘫软,一丝力气也无,她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想来你们是并不知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吧?呵呵!之前齐兰端给你们的吃食,好吃么? 傅夫人瞪大了眼,知晓必然是那个有问题。 桂嬷嬷也是坐在地上,全然没有了往日在宫里的体面。 看傅夫人身旁老嬷嬷恶狠狠的眼神儿。 桂嬷嬷将刀拿出,当着她们的面儿,撒上了一层细粉。 语气轻描淡写:即便是刀捅不死你们,你们也可放心,这是剧毒。 说罢,便是一个回身,将刀刺到了老嬷嬷的大腿上。 因着堵嘴,她疼的睚眦俱裂却不能发出声音。 桂嬷嬷冷脸:当年若不是你撺掇。文婉兰何至于加害于主子。 这文婉兰,正是傅夫人的闺名。 如若不是你的收买,晚翠何至于将那□下予主子。 说罢又是一刀,便是在胸口。 老嬷嬷立时昏死过去。 桂嬷嬷并无一丝的恻隐之心,看着傅夫人,恨到:主子恨了傅相一辈子,最后才知晓,如若不是你,可至于有那些后事。你们是表姐妹,主子待你亲厚,你却为了一己之私陷害她。你好狠的心。 说罢便是一刀刺了过去,刺在了傅夫人的肩头。 此时的傅夫人已经胆战心惊。 想来,怕是你还不知道傅相为什么娶你吧?桂嬷嬷恶意的笑。 当年你为了能够嫁给傅蕴睿,明知道他与主子有qíng谊,却故意骗主子喝下那茶水,更是买通了晚翠。如若不是先皇正巧在寺庙参拜,又碰巧经过,怕是主子就要在寺院里被和尚糟蹋,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你故意的安排了傅蕴睿过去捉jian,倒是不想,那人竟是先皇,没有想到吧?人生际遇,总是如此。先皇何等人,自是看明白一切,可是为了得到主子,他便是故意授意了傅蕴睿,傅相为了两家的安稳,终是让主子以为,是他为了权势,故意做了这些,故意将主子送上了先皇的g。更为了安皇上的心,娶了你,为了怕皇上猜忌,有了几个孩子。可笑吧?你以为傅蕴睿对你有一丝的qíng谊么?可笑,当真是可笑至极。